局限于自身，而是与周遭的天地相互连接。

这份接连天地的异象，五条悟只在他自己、天元以及两面宿傩身上看见过，这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东西。

有些事，五条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他是肆意妄为地表现着疯批和逗比的本，不代表他傻得一点心眼都没有。

等到明理的光铺满天空的那一天，就是两放开手脚，认真打上一场的时候。

这绝对是和扫清陈腐的守旧派，开创全新未来一样令兴奋的大事件。

当然，在此之前，还有不少事要做。

“你要去中国我不反对，不过别耽误太长时间，别忘了现在是几月份，月底还有个热闹的活动呢。”

“流会是吧，记着呢。”每年7月末，都要举办东京·京都姐妹校流会，“我会准时观看，不过参加……你真觉得我应该参加？”

“呃……”

五条悟很想说当然，但仔细想想，明理要参加了，其他还怎么玩？

哪怕明理刻意自我设限，给到所有参与者展示自我的机会，但没了胜负的悬念，比赛还是会少掉很多看点，总不能让明理刻意认输吧。

“……确实有点太超模了。”

“流会的目的是学生展示自我，换取更多升级的机会，我已经到了，没必要和其他抢机会。忧太也是一样，虽然暂时失去了特级的评级，但这个等级可不是靠着流会能刷上去的。等他真正吃透那两个术式，想不回特级都不行，过早登场对我们反而不利。”

“话是这样没错，但你和忧太不上，秤又在停学中，难道又从一年级拉？”去年已经过一次了，今年接着来，就算是五条悟也觉得有点过分。

“这才是最佳解法。虽然评级上我们吃点亏，对面有东堂葵、加茂宪纪、机械丸三个一级，我们只有惠和棘，但中坚力量的真希、胖达、悠仁、野蔷薇比对面更有优势，总体来说是比较持平的。”

明理条分缕析，侃侃而谈。

“你要还不放心，可以让顺平和津美纪也上。暂时限定在团体战，个战就算了，顺平还没成长起来，津美纪没有咒力，本体弱点太明显，除非忧太能把‘无为转变’的术式度提上去，从根本上改变津美纪的体质。”

“早晚的事。”五条悟对此表示乐观，“虽然不会像那个叫真的特级咒灵那样随便拿做实验，但我有‘六眼’，硝子对于咒术师和改造的解剖分析也一直在进行。实在不行，黑牢里还关着几个诅咒师，其中还有个特级水准的。”

明理知道他说的是里梅。

漏瑚能跑是因为有上有风灾，下有地灾的救援。没有救援，恐怕除了两面宿傩，其他或者咒灵单独对上五条悟都只有一个结局——被打得只剩下一气，看心决定是抓还是杀。

里梅可没有漏瑚这样的好运气，当时明理都快把夏油杰打死了，对“咒灵术”志在必得的羂索哪有时间管里梅。

五条悟没心思打了，里梅也就没了。任你有领域，是天下第一的冰系术士，不到让一切停止的绝对零度，都是徒劳。

最终被五条强行用无下限束缚，丢进封锁咒力的黑牢。

抓活自然是为了问出幕后黑手的消息，但怀揣着对两面宿傩狂热的里梅非常硬气，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说。

东京高专既没有专业的拷问官，也没有严刑拷打的风气，你不说，那就关着好了。

反正东京支部成立之后，不用事事上报，就当此已经死了。

这一关就是半年多，五条悟都快把他给忘了，直到此刻才想起来“废物利用”——在咒术的世界，诅咒师等于咒灵，等于不是，讲权不存在的。

五条悟不是白左，更不是迂腐之辈，明理也不是。

“你看着办就好，对了，让忧太熟悉下表皮修复，断肢重造这类，之后能派上大用场。”

反转术式不是万能的，越是复杂密的术式，造成的伤害就越难修复，这个时候就只能依靠“无为转变”。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歌姬的脸有救了，嘿嘿，该向她提什么条件好呢？”

五条悟托着下，陷憧憬——不怀好意的那种。

明理虽然是在为与幸吉考虑，却没说出来，只是顺着话题调侃道：“结婚？”

“和歌姬结婚？”五条悟打了个哆嗦，“别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她不喜欢我，我呢，对她也没有男之间的喜欢。”

“但和你关系最近，最无所顾忌的除了硝子小姐，就是歌姬老师啊，我不信你家里不催你。”当代最强，“六眼”持有者，不留后裔岂不是太亏了。

“催我也没用。”五条悟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我不愿意谁能我？现在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至少等我把不稳定因素都排除掉。你就别跟着那群老子一样叨叨我了，有那个时间，不如心心你自己。小沙还有禅院家的姐妹，你打算怎么解决？”

“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明理侧过，看着坐在旁边的沙奈朵，后者先鼓了鼓嘴，很快又转为一个恬淡的微笑。

那份油然而生的依赖与默契即使是对恋没啥兴趣的五条悟都有些羡慕。

难不成本大爷的归宿其实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