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骗我？”

考虑到五条悟那恶劣的作风，伏黑惠也没觉得奇怪，一甩遗传自父亲的刺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算了，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已经沦落到与诅咒师为伍了吗？”

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伏黑惠是半点好印象都没有。

虽然没有禅院扇那么不当，但一个不负责任的评价肯定跑不了。

惠还不会走路的时候，为了防止他到处爬，直接把他挂在墙上。

惠记事起，十天半个月不着家也是常有的事，心好可能会留下些储备粮，心不好惠就得自己想办法。

虽然锻炼出超强的生活自理能力，但要说对老爹没有意见——还不如让他对五条悟没意见。

更别说上小学后不久，老爹就和继母一起消失了，留下两个孩子自己求生存。

面对儿子的质问，伏黑甚尔一言不发。

无论是与真希对决的时候，还是和儿子面对面。

“回答我，老爹，你到底在想什么？”伏黑惠大声喝问。

伏黑甚尔依旧无言，全程沉默。

“老爹！！！”

“我在呢。”

一只修长净的手搭在了伏黑惠的肩膀上。

少年回首，看见了一熟悉的白毛。

“唔，五条老师……”

“不叫老爹了么？再多叫两声啊。”

说着，五条悟还吐了吐舌，明明是这样的场合，另一手还提着被削成棍的真，和被挂在天空的花御漏瑚对视，三脸三眼（漏壶一只眼，花御没有眼睛）苦笑。

伏黑惠则进类似亲爹伏黑甚尔的状态，不说话，只鄙视。

五条悟对此习以为常，不觉尴尬，变拍肩为手肘搭在伏黑惠的肩膀上，始终不曾收敛的“六眼”对着伏黑甚尔扫了一圈：

“原来如此，这张脸，这个身体，确实是伏黑甚尔。但是伏黑甚尔已经死了，用我这只手亲自了结。”

“诶？”

“纳尼？”

此言一出，伏黑惠终于没法装哑了，身边的津美纪也同时出声。

姐弟两知道甚尔已死，却不知道是五条悟亲手所杀，也就是说两一直是在受仇的恩惠，被仇半资助，半抚养长大。

值得一提的是，两心中第一个浮现的不是仇恨与被欺骗的愤怒，而是疑惑——这货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才能做出这种正常根本不会做的事。

放着不管已经算是善良了，恶劣一些的直接斩除根。

“我可不是故意骗你们的哦，我不止一次想跟你们说，你们连听都不愿意听。”

此乃真心。除了俩孩子小时候，五条悟压根就没打算瞒，只要两问或者牵扯到旧旧事，五条悟就会说出来。

可惜，姐弟俩和虎杖悠仁一样，不仅不往前进，反而一个劲儿的往后缩，这才拖到今天。

“不是因为这个才看你。”伏黑惠吐槽，连亲爹都不管了。

“那个，我的妈妈……”津美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五条悟摇：“这个是真的不知道，她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过，只是……我有派查过，没有消息，如果不是离开了这个国家，只有……”

“我知道了。”津美纪点点，五条家在国内也算是手眼通天，他查不到要么老妈不在五条的势力范围，要么和甚尔一样死了。

“姐姐。”伏黑惠有点担心。

“没关系，我没事。”津美纪吸了气，“原本就没有对她有过期待，只是单纯地好奇而已。比起这个，这个甚尔叔叔是怎么回事，冒牌货？”

“只能这么解释了，不过不是一般的冒牌货，而是无限接近正品的高仿——没错吧，老太婆。”五条悟目光一转，转向硕果仅存的老诅咒师。

老被六眼一盯，内心处被压抑二十多年的恐惧瞬间被唤醒，身体筛糠般颤抖，哆哆嗦嗦地说道：

“我说，我都——”

接着便将自己的术式和运作基理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最后还不忘说道。

“我，我这就解除‘降灵’。”

然而，不管老怎么变换印记，输出咒力，被霸道熊猫压制住的伏黑甚尔都没有变化，依旧在剧烈挣扎，试图以一己之力挣脱三只格斗系灵的束缚。

“不可能，怎么会？？？”

“因为这句摆脱咒力束缚的躯体拥有对咒术的超强抗，不到特级水准的术式，很难透过这幅身躯啊。顺带一提，把咒力消耗净让术式强制解除的方法也是行不通的，你选了一个最不该选的降灵对象。”

说话的是明理，想起老太婆来路的同时，相关的剧也随之浮现。

既然是术式，自然要消耗咒力。

不过与一般术式不同，降灵术除了一开始的降临过程消耗的是术者的咒力，之后维持降临是靠受术者自身的咒力。

老太婆会带着孙子一起行动，除了年事已高，降灵仪式又需要时间准备，让他担任护卫，更多的是因为孙子不低的咒力保有量，可以长时间维持降灵。

可天与君不一样，他是零咒力。

不仅持有量是零，维持消耗同样是零，本该被消耗与时间束缚的仪式被无限眼神，就像是一个bug。

不，不是像，完全的零咒力对于咒术体系就是bug。

试图再现bug的行为导致bug才是正常结果。

在咒术界，这样的现象有一个学名——多重条件导致的咒术走。

“还有这种事！！！”

老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第一反应是不信，无限降灵这种事听都没听过，要知道降灵术可是仅次于献祭、元素咒术之流的古老术式。

但仔细一想，逻辑上又能说得通。更何况说这话的是继五条悟之后最大的天才，晋升速度比五条悟还快，已经成为这个国家最年轻的话事。

如果他没有欺骗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的孙子等同于获得了“天与君”的身躯，而掌握着降灵术和甚尔报的自己岂不是可以量产“天与君”？

这绝对是掌握核心技术啊，“天与君”的强大资格老一点的都知道，一旦数量上去，五条悟恐怕都要吃瘪。

一想到这里，老就无比激动。

这枚筹码太巨大了，甚至能让咒术界的格局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以此保命什么的都是小事，如果运作得当，说不定自己可以君临整个国家乃至世界。

“喂，这是白天，别做梦了。”明理的嗤笑打断了老的妄想，“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在想什么，但那已经不是你的孙子了。区区一介诅咒师也敢妄想掌控天与的体？不信？你叫他一声，看他会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