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裴云婠做成彘之前，万嬷嬷等，其实并不知晓裴云婠与佛兮的关系的。

因此，这些对待裴云婠，都是照着苏楚昇的吩咐来，只是在与裴云婠的相处之中，渐渐地感受到裴云婠对她们的尊重与友善。

佛兮摸了摸裴云婠的，“没你说得那般夸张，但是，救下你，足够了。”

说着，佛兮把裴云婠带向马车边上，“小丫，快给万嬷嬷解了毒，她还有后续事宜要完成。”

裴云婠立马就万嬷嬷解毒。

万嬷嬷幽幽睁眼醒来，当即跪下来，向裴云婠赔罪，“是老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

裴云婠轻轻地拍了拍万嬷嬷的肩，本意是安慰于她，可明显地感受到万嬷嬷条件反般瑟缩了一下，倒是裴云婠有些不好意思了……

万嬷嬷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裴云婠讪讪地收回手，只道：“万嬷嬷，我已经知道事原委，我并不怪您，还要多谢您今冒险救我。”

说完，裴云婠郑重地向万嬷嬷行了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万嬷嬷赶紧移开身子，不敢受裴云婠的礼。

佛兮上前来，“时辰差不多了，你们且出发吧！事成之后，会有送你及你的家离开。”

那些并不是心甘愿为苏楚昇办事的，多半都是有家被苏楚昇拿捏在手。

就好比浮光。

“万分叩谢。”万嬷嬷跪在马车上，向着佛兮磕了三个响。

佛兮并没有拦着。

这是万嬷嬷要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拦住她反而是让她心里无所适从。

马车离开了宅子，一队属于东方京墨的亲卫隐在暗处跟随而去。

裴云婠好奇地抓着佛兮的手臂，依偎在她肩，“师父，万嬷嬷等下会怎么做？”

佛兮捏了捏裴云婠的下，“很想知道？”

“嗯嗯！”

佛兮却是叹息一声，才幽幽道：“苏楚昇有个变态的癖好，喜欢把做成彘。”

“我让绑了刘丞相家的宠妾，易容成你的模样，万嬷嬷就是照着原计划把送过去罢了。”

“……”裴云婠露出一脸复杂的小表。

苏楚昇竟然有如此癖好！

真是大渣！大变态！

裴云婠转念一想，觉得哪里不对劲，“师父，您不是一直教导我要慈悲为怀吗？您自己还是在佛前清修过的呢！”

佛兮在及笄前，是在梵芸庵里吃斋念佛，除了未剃度，一直是带发修行这一点之外。

佛家的清规戒律，佛兮都遵守着。

裴云婠也一直知道这件事。

“佛只渡有缘，像是刘丞相家的宠妾那般弑杀风流之，背负的孽债太多，佛也不愿渡。”

“弑杀风流？何种程度？”裴云婠颇为好奇，因为师父老家平生从不杀生。

“都说刘丞相家的宠妾驻颜有术，因此能以色侍多年而不衰。你可知，她以何术驻颜？”

裴云婠摇了摇。

“她最是喜欢吃各种大小不一的灵胎，刘丞相的后宅那么多妻妾，这些年却极少能平安顺利生下孩子，多半都是各种不小心滑胎小产，就是她所为。”

“……”裴云婠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涌。

佛兮的话却并未到此终止，她继续道：“那个美妾是苏楚昇一手调教的，送与达官显贵谋前程。”

“苏楚昇这些年，调教了不少这样的。”

裴云婠只感觉脑中一阵崩塌……

果然，她还是太单纯了……

裴云婠缓解了好一阵，才再次开说话，“师父对苏楚昇调查得如此清楚，为何现在才告知于我，我要是早知道，压根就不会靠近他三丈之内！”

这种绝世渣渣，就应该离得远远地！

免得沾染上他身上的变态、龌龊、肮脏……各种各样的气息。

佛兮好笑的看着裴云婠，“小丫，你这是在怨怪为师？”

“不不不……”裴云婠把小脑袋摇成了拨鼓一般。

佛兮点了点裴云婠的，“你呀！就算是告知你，你难不成还能螳臂当车？眼不见为净，心不知不烦。”

“我以为你能离着这耀京城远远地，自然不会告诉你，藏在这里的盛世繁荣景象背后的黑暗。”

“只可惜冥冥之中有天意，你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座城里。”

裴云婠被自家师父老家的一个“螳臂当车”的形容给打击到。

若是她单枪匹马去与苏楚昇斗，还真是不自量力啊！

佛兮看得裴云婠落寞的小表，当即拍了拍她的肩，“小丫，别担心，你师父和师爹不是来了嘛！以后，我们给你撑腰！”

裴云婠的眼眸里又是亮晶晶一片，“师父这次不走了？”

佛兮点了点，“嗯，这一场持续了十几年的恩怨，也该做个了断了。”

裴云婠又不解了，“什么恩怨？”

“你二师伯家的恩怨，与慕光远和苏楚昇有关，也与鎏光宗有关。”

慕光远当年以浮光的母亲威胁白虎宗师为他鞍前马后。

后来又以同样的方式威胁浮光。

并且，慕光远还与苏楚昇同流合污，浮光目前就在二的胁迫之下做着无奈之事。

如此被动的局面，持续了十几年。

若不是“荼蘼”与“桀骜”的解药稀世罕见，也不可能出现此般局面。

裴云婠一点就通，她最是担忧浮光，当即问道：“那找到解药了吗？”

“还没有找齐，但是，并不妨碍算总账！”佛兮霸气不已。

裴云婠的一颗心，也安定不已。

有师父在身边，她莫名地安心。

东方京墨与浮屠、柳绿还有那些亲卫们，静静地守护在旁，耐心地等着这师徒俩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等裴云婠意识到众还站在院中，她不由得吐吐舌，她今见到师父老家，震惊之余，又急着解惑，说话说得都有些忘乎所以了，也就没有在意周遭。

“师父，咱们进屋说话吧！我都渴了。”裴云婠颇为不好意思地撒着娇。

佛兮也不点，配合着将裴云婠带进屋。

这处宅子就在昌隆街，并且是锦绣楼的隔壁。

这也是柳绿赶车往这个方向来时，裴云婠最开始并未怀疑什么的原因。

宅子够大，佛兮带裴云婠进了正房主屋。

东方京墨和浮屠并没有跟进来，而是进了书房。

因为东方京墨有事吩咐浮屠。

柳绿则守在主屋门。

打着火把站在院子里的亲卫们则是化整为零，各自四散隐匿了。

如此，原先还灯火通明，气十足的院子，就只剩几盏昏黄的油灯，静谧温馨。

裴云婠喝了水，小嘴儿又开始开开合合说着话。

“师父，那我今后是不是不能再用小农这个身份了？”

“是的，明就会传出隽云侯夫葬身火海的消息。”佛兮已经从万嬷嬷那里知道了苏楚昇要对裴云婠施加的一整套计划。

万嬷嬷是为数不多的得苏楚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