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矛盾的态度,造成了今天这种复杂的局面。
 想到这里,禹贡真君叹了
气,祂望了一眼窗外的建筑,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我是真的不想卷
这种漩涡之中啊……” 
但事事往往不如神意。
“咚咚咚——”
 有
在外面敲门。 
禹贡真君收回思绪,淡淡地说了句︰“进来。”
房门被推开,助手拎着一个牛皮纸袋走了进来。
 “真君,您点的烧
到了。” 
禹贡真君︰“……”
祂目光稍稍有些危险地凝视着助手,似乎想要将助手的脑子敲开看看。
 毕竟,祂堂堂的原国海军部长,天南战场的最高统帅,难道还会点什么烧
? 
就在禹贡真君稍稍有些勃然大怒的时候,祂目光惊鸿一瞥,落在了牛皮纸袋的身上,这让禹贡真君的神色稍稍一顿。
祂似乎想到了什么。
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个助手并非普通
,哪怕只是第五级的超凡者,但却也是跟了祂好几年的文职
员,不可能拎不清这点事
。 
 二是,眼下这里毕竟是西遐来国的国会大厦顶层,并且还是天南盟的高层办公区域,在这种方位密集的地方,一个所谓的烧
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进来,本身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祂目光在助手的身上凝视了一会儿,看的助手稍稍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还有些汗毛炸立,直到助手有些忐忑的说了句“真君”,禹贡真君才示意他将那个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
对方做完了这一切,祂又围着助手仔细检查了一会儿,那双足以亮瞎钛合金狗眼的眸子闪闪发光,仿佛要将助手照个通透一样。
“咦?”研究了一会儿之后,禹贡真君似乎稍稍有些意外。
因为祂竟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死心的祂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视了助手的瞳孔,然后开
试探道︰“去尼玛的规矩?” 
助手︰“???”
禹贡真君又道︰“煞笔?”
 看着助手一副我在哪里?我是谁?我遭遇了什么的呆滞模样,禹贡真君用拳
捂住了嘴,咳嗽了两声道︰“嗯,你先下去吧。” 
 在助手一脸懵
下的离开之后,禹贡真君喃喃自语,忍不住有些疑惑地说︰“好像真不是?” 
 祂摇了摇
,然后视野落在了牛皮纸袋上面。 
嗯,除了上面用黑墨印出来的“琼脂茶餐厅”几个大字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信息。
 而像这种经营着烧
的茶餐厅,在整个西遐来国首都哥舒华好像到处都是。 
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过,说好了不招惹事端麻烦的,这样主动的卷
某些漩涡之中,似乎并不是祂的处世之道。 
但对方已经明摆着找上了门来,祂避而不见,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嗯,从戴晋安等事件看得出来,对方似乎有些睚疵必报,这要是得罪了他……呃!
 而且,既然能在如今森严的守卫之中,将一只烧
弄进来,那下次会不会是其它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若是某些小卡片……咳咳咳,还是去看看吧。
 将立场表述清楚,想必对方应该不会为难祂这种不愿意卷
是非漩涡的中立者。 
毕竟是曾经的领袖,一国开拓者的转世身,禹贡真君大概是不想关系搞的太过紧张的。
 祂谢绝了助手的陪同,在助手一脸幽怨的表
下离开了国会大厦,然后开始打听这个所谓的“琼脂茶餐厅”。 
 嗯,果然离国会大厦并不远,大概只隔着两条街,是一家立足于某条河边的文化
流场所。 
 不过,眼下这里的生意似乎并不好,因为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但店内的客
寥寥无几,并没有那种生意火
的烟火气。 
“先……呃。”那位迎过来的侍者似乎愣住了,因为禹贡真君穿着原国海军特有的军大衣,虽然没有明确的标记,证明祂海军上将的身份,但生活在哥舒华的民众,多多少少还是分清楚军队着装与其他普通衣物的差别的。
 更不要说,“琼脂茶餐厅”距离国会大厦并不远,他们大概不止一次进过,穿着这种军装的家伙进出国会大厦的大门
。 
禹贡真君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不必因为称呼的问题过于纠结,祂目光淡淡地在店内扫视了一眼,甚至灵觉还挖地三十丈,上下感应了方圆上百米的区域都不肯罢休。
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禹贡真君皱了皱眉,而就在侍者稍稍有些忐忑的时候,祂似乎想起了助手拿来的烧
,以及装着烧
的牛皮袋子。 
 “你们这里,刚才是不是送了一只烧
去国会大厦?” 
“呃,先、先生?”
 “不要紧张。”禹贡真君的笑容似乎拥有某种魔力︰“我只是想问问,让你们送烧
的,到底是什么
而已?” 
 侍者的神
稍稍变得有些呆滞,他微微的转过身,遥遥指了指茶餐厅对面的栏杆。 
 栏杆屹立在河边,是用木条搭建的,靠近河岸还有不少
石,大多都是那种块
较大的石
,将河边的地势垫的极高,站在栏杆这一边几乎看不到水面。 
不过,此时一个带着斗笠的家伙坐在巨石上,手里拿着一根鱼竿,似乎在那里钓鱼。
禹贡真君来到这里也检查了周遭好几遍,但祂竟然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个钓鱼的家伙,这让祂忍不住面色微变。
祂微微眯了眯眸子,凝视了那道身影好久,然后才迈步离开,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翻过栏杆,踏过巨石,禹贡真君来到了垂钓者的侧身。
 普仁港的宣武路事件中,禹贡真君是见过顾孝仁的,但眼前这家伙的外貌
廓,以及身高气质,都与之不尽相同,而且,临近之后,祂倒是察觉到对方好像是一位半神。 
要知道,靠近这家伙之前,禹贡真君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祂的存在。
祂神色稍稍有些疑惑,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顾孝仁。
“你……”
但就在这个时候,垂钓者的鱼杆微微晃动,似乎有鱼儿咬住了鱼饵,这位不知名的半神抓起了鱼杆,然后猛地一甩。
 在伴随着对方将某个没有鱼线的鱼杆甩动的姿势下,禹贡真君却察觉到眼前的场景突然出现了变化,仿佛是时空遭遇了凝滞了一样,待祂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了哗啦啦的
水涌动声。 
祂竟然出现在一片海上!
 举目望去,四周都是波涛
漾的海水,以及一望无际的蓝天,除了脚下飘
的一个黑皮箱,四周根本看不到除了海天之外的其它事物。 
祂宛若身处在一片寂静荒芜的海域。
禹贡真君面色大变。
 祂毕竟是一位大君,是传说领域的高位格生物,在自身毫无察觉的
况下,竟然出现在了一片陌生的海域? 
这代表着问题,几乎不言而喻。
是下马威吗?
 视野微微的放在了脚下
漾的黑皮箱一眼,禹贡真君的神
沉不定,最后还是挥手将黑皮箱摄了过来。 
嗯,与四国银行发行的黑皮箱几乎一模一样,不过,这个似乎并没有密匙。
禹贡真君打开了黑皮箱,上面出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