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法治、德治的问题，陈默不止一次跟探讨过，并州的制度已经十分完善，但若将这个制度铺展到关中来，一来所耗力、无力更加庞大，甚至足够建立一支军队，而且地盘一大，除非每一州都有一个陈默坐镇，否则，只凭陈默一之力，并州制度继续推广很可能当初让陈默迅速积聚实力的制度，反而成了反噬陈默的绊脚石。

最关键的一点，陈默在并州的制度，完全打了旧有的规则，这反噬的力量不止是本身执行不到所带来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制度碰了几乎整个士圈子的利益，而如今的天下，没有士支持，寸步难行，但若向士妥协太过，陈默这个主公就成了傀儡一般。

陈默是需要士的支持，但又不愿意被所支配，虽然建立了书院，但陈默很清楚，十年之内，想靠书院培育出来的才来抗衡士很难，而且书院的才将来也会成为士。

陈默摸索着酒觞，看着钟繇道：“不知元常先生有何可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