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容，神终于严肃了起来，不再是开玩笑的意思，定定地望着站在眼前的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持，“李洛，嫁给我，我们结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李洛杵在原地，被他炽热的眼神怔得晃了晃。

真是见了鬼了。赖个帐还显得这么漫？

“……不还就算了。忒不厚道了。”不就是一个月工资吗？有的贼，自己不能大度？这不正是体现了无产阶级的优越吗？

她立正，抱了抱拳：“青山依旧，绿水长流，愿再不相会。”说罢她转身就走，飒爽得走路带风。

可她刚一转身，就被林穆一把逮住手腕，用力一拉，整个被扔进了沙发里。虽然沙发很软，也没撞疼，但一下子天旋地转的，她被甩懵了。

刚一回过神来，眼前就是他俯身望着自己，手撑在她耳旁，滚烫的目光直直朝她来。四目相对，她嗓子得厉害。他眼里燃着藏也藏不住的火，肆意蔓延，像是要沿着她的身体一直烧下去，不止不休。

她有点怵，怕他会更进一步，但他没有。

明明是欲念的一刻，他微微退开一些，语气是那么虔诚和郑重，透着几分紧张和不确定。

“李洛，我你，想娶你，要一辈子只有你。”他顿了一顿，眼里的眷恋切而刻骨，一字一句地问道：“嫁给我，好不好？”

那一瞬间好像定格在原地，重叠在多个夜夜之前，她敢却不会的时候，骄傲得毫无道理的时候，不似如今这般失去了最后半点底气的时候，他对自己说：“李洛，我你。”

她眼底噙着泪。过了许久，她垂下眼眸缓缓道：“对不起，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了。”

他倏尔一怔，三言两语间的苦涩和悲凉生生地撕扯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自己亲手剜下了心，痛彻心扉。

他近乎落下泪来，挪开目光，勉强维持着平稳的语调，音色很低很沉，“都是我的错。”晃神的片刻，李洛已经推开他，背上书包往门去了，仍是走得决绝。

不过这次，他没有让她离开。

以后，他再也不会让她走了。

他大步上前把她硬生生地从门拦腰拽了回来，抢过书包扔在了地上。

李洛想挣脱他手臂的钳制，去掰他的手，和他比力气，“放开我，我要走，我不你，你离我远点！”

也不知是因为她的动作还是话语，林穆似乎被激怒了，把她锢得死死的，还腾出一只手来把房门关上了，“不行。”

李洛被他圈着腰整个提了起来，气得不得了。“你聋了吗？”她在他圈着自己的手臂上又挠又抓，疯狂地挣扎，“我跟你说了，我不要再见到你！”

“你确定？”他的声音有些不悦，把她拖进浴室里之后，手臂忽然一松，“我倒要试试。”

李洛一时没站稳，直接跌到了浴室的地上。林穆看都没看她一眼，反手把浴室的门上锁，走到浴缸边去开水。

李洛趁着这空档，拼命往门跑，又被他一把拉了回来，甩手丢在地上。李洛的膝盖在瓷砖地上磕了一下，但她顾不上疼，双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奈何腿软得不行，只能不停地对着他嚎叫：“我要报警！”

“结束之后，我让你报警。”他的语气淡得不行，抬手开始解衬衫扣子，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半点犹豫。

“呜哇！”李洛跪坐在冰冰凉的浴室地上，彻底被吓哭了，“非！禽兽！施者！”李洛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涌出，“我还、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呜呜……”

林穆脱了衬衫，根本不搭理她，把浴缸龙的水量调到了最大。“哗哗”的水声均匀稠密，遮盖了李洛达咩达咩的惨叫。

李洛这时候哭得有些累，收了声、睁开眼，透过指缝去观察禽兽意图做什么。然后她就看到了氤氲弥漫的凝白水汽里，禽兽上半身紧实匀称的线条若隐若现，勾得她想犯罪。

他正解开皮带扣子，把皮带往外一扯，丢在地上。

好欲。

李洛一瞬间就不哭了，脑袋往膝盖上一搁，咬着唇歪着，瞪大了眼睛瞅着，脸颊和耳朵都是绯红绯红的。

他这是想要预支一下……嗯……婚后的福利吗？

就好比电影，都有一个预告片。

李洛低下抿嘴笑，预告片好彩啊……

她傻愣愣地笑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对方好像一直站在浴缸边，正面无表地注视着自己，已经有一会儿了。

目光相接，他没说话，挑了挑眉。

“噢，对不起。”李洛忙抹了把水，低下去，没再痴痴地盯着他看，把被腹肌震落在地的德重新捡起来，避免施者的身份出现互换。她挪挪，身体转开180度，“那、那、那个我也要……”

“你不用。”

噢，是这样玩的吗？

她也不大懂。

身后传来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她回过去，见他腰间裹着条浴巾，把衣服尽数踢出了门外，然后把门关上了。

“咔哒。”

浴缸里的水积了小半缸，水流声依然是“哗啦哗啦”走个不停，房间里水汽愈发厚密，空气逐渐变得湿热。

“李洛，你站起来。”他的音色冷清，像是清风拂过，“我有话对你说。”

李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话得很，一骨碌地就爬了起来，咽了唾沫，紧张地仰看着走过来的他，舌燥，整个还是懵的。

见她怕成这样，他总算笑了笑，音色也和缓了不少。他又走近了一点，二几近挨着。他轻声对她道：“万一我衣服上有监听设备，保险起见。”

李洛呆了一呆。

啥？

原来是……是……是这么单纯又拉风的原因吗？到浴室来放水，只是为了盖过谈声？

“你看着我。”他的声音虽然轻，却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李洛再次抬起，看着他的眼睛。

“阿库拉是消费信贷机构。去年秋天你在做尽调的时候，对他们的上游技术供应商支出抱有疑虑。其实那是他们贿赂当地官员的一个途径，这些上游征信企业，都是空壳公司。”

李洛不明白他为什么就忽然说起这个，傻愣愣地点。合规都叫停了，八成是这么个路数。

“去年十二月，我和斯隆去印尼见了一位中间。他是一名议员，凭借在当地的关系网，游说贿赂政府雇员、工会官员、学校公职员，确保阿库拉持续占有当地大量的市场份额。作为回报，阿库拉会支付酬金给他，按照授信总额的0.03%来计算。支付方式……”

听到这里，李洛忽然觉得不对。项目不是被叫停了吗？他怎么又把项目跟了下去？这就是他一天到晚陪着斯隆四处飞的原因吗？他想什么？他不知道斯隆总是参与些不正当易吗？

不确定究竟是害怕什么，是出于自保，还是想要保护他，她慌慌张张地制止他：“我不要听。”

他仍是不动声色地说了下去，“支付方式并不是固定的。先前他们往空壳公司的账户里汇款，做成技术成本开销。现在时不时地也会用现金易，比如七月底的古尔邦节，我们就打算把现金装在礼品盒的夹层里，五十万美金一盒，连盒大致是十五磅左右，在这个中间参加完宰牲节祷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