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不完!”
“哇哇哇,我的钱啊!全没了!”
悲哭声不绝于耳,这群当世骄兵悍将在面对凶残的元军时,亦不曾流泪分毫,现在,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拍打着食盐的袋子,嚎啕大哭。
他们不是没想过去找朱元璋,但这事能找吗?
在推行新宝钞之法时,老朱可给他们这些
说过,要他们好好的配合,可是结果呢?
这要是让老朱知道,不得掉层皮啊?
淮西武将也不都是这种,至少徐达和汤和要清醒的多。
徐达最近一直在家,也没出去公
。
不是徐达不想去,而是被陈松阻止了。
如今已经是洪武十八年,若是没错的话,历史上的徐达将会在今年因为“背疽”而亡。
近几年,徐达经常让陈松给他调理身体,徐达的身体状况要比历史上好上很多。
按理来说,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可以防万一,陈松还是告诉徐达,最好少出。
行伍出身的徐达不信神神鬼鬼之事,可陈松的话,却不得不信,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就一直在家。
至于汤和,也是前一阵子才回来,最近几年,徐达一直整备陕西、山西那边的军务,也就前一阵子才回来。
魏国公府是如今大明最豪华的勋贵府邸,以前是老朱登基之前的吴王府。
典型的江南园林,九曲十三廊,寻常
家不曾见的。
可徐达和汤和关系不错,这番景色,倒也可见!
魏国公府后院的一个凉亭内,两
相对而坐,桌子上放着一个
巧的铜炉,铜炉上放着一壶热茶。
上好的木炭在铜炉中缓缓的燃烧,火焰舔舐着铜壶的底。
铜壶里面咕噜咕噜作响,阵阵清香的茶香味飘
而出。
徐达提起铜壶,给两
倒了一杯茶。
放凉之后,汤和小呷一
,长长的出了一
气。
“味道甘醇,徐兄这煮茶的手艺,又
进几分!”汤和笑眯眯的说道。
徐达笑道:“煮茶的手艺不过寻常,只是,恐怕如今又有
要遭难了!”
“说的可是宝钞之事?”汤和问道。
“是啊,正是宝钞之事。新宝钞出来之后,可以直接兑换相应的食盐。
最近这段时间,城中有大量的
用宝钞兑换食盐。之前蓝玉来找过我,谈过宝钞之事,被我拒绝了!”徐达眉
微皱,有些担心。
汤和也是一脸担心,“这件事
我也听说了,此事估计和蓝玉他们脱不了
系!只是,不清楚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宝钞之事是陛下钦定下来的,也比不上之前的官绅一体纳粮之事,可为何这次反应如此巨大呢?”
“这谁知道呢,只希望这次,能够顺顺利利吧!”徐达叹道。
……
朱元璋出了宫,在城中
转,转着转着,来到了陈松的家门前。
陈松刚刚忙完宝钞督办总衙门的活,刚回到家门
,就看到朱元璋的背影。
快走两步,来到了朱元璋的身后。
侍立在朱元璋周围的
见是陈松,让开了道路。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朱元璋转过
去。
“常青啊,这是刚刚回来吗?”朱元璋问道。
“回陛下,刚刚忙完宝钞督办总衙门的事
!”陈松回道。
朱元璋点点
,非常满意陈松的做事态度。
说了几句劝勉的话后,说道:“跟着俺在城中转转吧!”
老朱都这样说了,陈松还能
啥?
跟着朱元璋,在京城中的大街小巷中转悠着。
朱元璋自己也不知道想去哪里,漫无目的,毫无规律。
“常青啊,你说,这次城中兑换食盐的
都是谁?”朱元璋没来由的问出这样一句话。
这话,陈松还真的不好直接说,是蓝玉他们
的。
于是装傻充愣,“臣不知道啊!”
朱元璋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陈松,有些不忿,“普通
不懂装懂,俺就烦你懂装不懂。”
“也不和你扯了,跟着俺去一趟永昌侯府吧!”朱元璋调转方向,去了永昌侯府。
走在朱元璋身后的陈松,猜测着老朱此番举动的意义。
“老朱应该是知道这事的,去蓝玉那里,也知道这事是蓝玉在搞鬼,只是,不知道这样去那里
什么。
应该不是治罪的,要真是治罪,又如何能是这个样子?要真是治罪,去的应该是毛骧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陈松脚下的速度快了很多。
天色也开始晚了,蓝玉也早早的回了家。
坐在后厅里,面如死灰,喝着一碗茶。
茶是下
们喝的茶,茶杯是下
们用的粗瓷茶杯。
环顾四周,以往豪华的后厅,值钱的东西几乎都拿去贷款了。
什么官窑大花瓶,什么琉璃灯台,什么江南织造大云锦,什么红木桌椅,几乎没剩下几个。
原本充实的后厅,此时竟然如此凄凉!
茶喝了一半,蓝玉就像是斗败的公
一样,恍惚间,手中的茶碗陡然摔落。
心中一惊,正准备捡起,又想到了陈松的那张脸。
瞬间火起,又拼了命的踩地上的茶杯碎片。
“该死的陈松,都是你,都是你,这都是你害的。
老子的钱被你赚了,还欠了你的钱,老子的家财全都被你搞走了,老子的那些东西,全都被你弄走了,你这个该死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