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心理冲击自然也不可同而语。

“这哪来的？”

吴良的眉已经拧成了疙瘩，回对杨万里问道。

其实他大概已经猜到这的来历，瓬军也不是顿顿吃的大户，食储备亦是很少，而曹老板才刚命送来了酒赏赐……

“这……”

杨万里看了曹昂与曹禀一眼，有些犹豫。

“直说无妨！”

吴良沉声道。

“回公子的话，这正是使君今命送来的……”

杨万里只得硬着皮说道。

“……”

一听这话，曹昂与曹禀皆是面色一变，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而后曹昂也是皱起了眉，看着杨万里说道，“不可能！我父民如子，明德惟馨，断然不会行此等有悖伦之事，这其中定是出了什么差池！”

说完，曹昂又正色对吴良说道：“吴将军，劳烦你将所有军中经手过这批食的统统招来，我要亲自审问，定要搞清究竟是何动了手脚，竟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我定不轻饶！”

“杨万里，照长公子的话去办。”

吴良点了点，便叫杨万里去招。

不得不承认，曹昂的临场应变能力确实十分过，难怪曹老板对他寄予了厚望。

出了这样的事，他第一时间便将曹老板摘了个一二净，维护好曹老板的声誉，然后再公开表达要将此事彻查到底的决心，这无疑是最妥善的做法。

如此若此事与曹老板无关，那自然没有什么影响。

倘若真与曹老板有关，在调查的过程中也同样能够私下动用一些手段，不管是找个替罪羊还是通过其他的方式，总能够将此事处理的净净，教那些不知的说不出什么来。

这在后世，也是十分常规的作，尤其是官场。

不过与此同时。

吴良也在思索此事的可能：

他并不认为这件事与曹老板有关。

历史上曹老板虽然做过屠城的事，也听从程昱的建议教麾下兵士吃过制作的脯，但那都是缺粮缺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不得不做的无奈之举。

眼下曹老板可不缺粮，而且还刚刚狠狠的讹诈了陈留士族一笔，此次出征攻打徐州都未必能够用的完。

更何况瓬军就这么几百个，就算天天让他们吃吃到吐曹老板也不是养不起。

所以，在吴良看来，曹老板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动机与必要，就算真做了此事，也断然不可能直到现在才被发现，难道瓬军兵士都是瞎子？

同样，他也不认为瓬军中有做了此事。

瓬军也还算是个比较团结的小团体，而且大家现在的子过的都还算不错，至少吃喝不愁，实在犯不着冒这个险。

况且就算有做了这事，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曹老板赏赐的食，那么为什么不将脑袋给处理掉呢，这不是等着被抓住么？

更何况，这么多在场眼的望着锅等吃。

根本就不可能有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丢锅中，没煮过的可比煮烂的容易辨认的多……

所以。

此事定有蹊跷，只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吴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

……

不久之后。

吴良、曹昂、曹禀与王庆等重新回到了堂内。

典韦、于吉、白菁菁、诸葛亮、杨万里等也一同来到堂内，与他们一同到来的还有二十几个瓬军兵士，他们要么此前负责搬运了食，要么是看管物资的库管与下锅的伙夫。

“吴将军，这是你瓬军的地方，理应由你审问，请！”

曹昂倒并未喧宾夺主，而是主动站到了边上，然后对吴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吴良也不与他谦让，点了点看向众直接问道：“此前接收使君赏赐的是谁？”

“是属下。”

典韦站出来行礼道。

“当初你接收赏赐时，可曾仔细检查过其中的食？”

吴良又问。

“检查过。”

典韦正色说道，“这批赏赐中共有五十羊，皆是经过宰杀剥去了皮毛的成羊，属下一一进行查验，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而后才教搬运。”

吴良点了点，又问：“搬运的又是谁？”

这次一下子站出来十来个，其中一个什长代表发言：“是属下等，启禀将军，属下等搬运这些食时，亦可确定这些食皆是成羊。”

“库管？”

吴良又道。

两名库管也是连忙站出来说道：“回禀将军，此前确实库五十成羊，皆都记录在案，方才出库二十，亦已记录在案。”

“伙夫？”

“回禀将军，属下确实从库房领了二十成羊，也是当着大伙的面剁开投锅中，此事在场的兄弟都可为属下作证，绝对做不得假。”

问到这里。

堂内所有都已是皱起了眉，就连吴良也完全没有了绪。

此事真心蹊跷的紧，既然所有见到的都是成羊，这自然首先排除了曹老板的嫌疑，毕竟间送来的就是成羊，瓬军兵士全都亲眼所见。

而等这批食到了瓬军之后。

从接收倒库，再从库到出库，甚至直到下锅开煮，整个过程也都在众目睽睽下进行，一环扣着一环，亦是不可能作假。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变出来了呢？

最奇怪的是居然还不止一颗。

吴良方才叫伙夫一锅一锅的检查了一遍，十几大锅中竟总共找出来四颗来，这就是四条命。

若是就一颗，还可以说是有趁众不注意偷偷投。

四颗可就真没办法合理解释了，这根本就不可能不被那么多望着锅等吃的兵士发现……

正当众一筹莫展的时候。

“公子，老朽忽然想起一个极为少见的邪术，或许只有此术才能办到此事。”

于吉忽然站出来主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