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是死在同一个、同一把刀、同一种手法之下。

通过这个细节。

吴良已经猜到了他们是死在何手中——屠夫。

这又不是武侠世界，都是剑法刀法过的高手，若非宰杀手法熟练到了某种程度的屠夫，很难造成如此利落并且如此统一的致命伤。

但屠夫在屠杀他们的时候知不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羊，那就不太好说了……

“长公子，你看。”

吴良将这个细节指给曹昂查看。

“如今通过验证，这批成羊中确实掺杂了一部分中了‘魇昧术’的。”

曹昂沉吟着说道，“据我所知，这批成羊乃是我父临时命在陈留采购而来，负责采购与运送的乃是对我家忠心耿耿的亲卫，我自是不会怀疑于他，而瓬军只是负责接收，各个环节皆是十分透明，再加上这些羊与伤一致，与此事有关的嫌疑亦可以完全排除，那么此事若要追查下去，便应自这批成羊的出处查起，重点是屠夫与坊。”

“长公子说的是。”

吴良拱手说道，“此事还需尽快去查，做下此事的定然知道此时不便会败露，八成赚上一笔之后便会立刻转移。”

“正是如此。”

曹昂点了点，回对吴良说道，“有才贤弟，遇上这档子事，我已无心再饮酒作乐，只好改再来叨扰了……安民，你即刻随我返回陈留，我们与那负责采购的亲卫一同前往坊对质，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诺！”

见曹昂面色严肃，曹禀本来还想向吴良要一坛子打包烧酒带走，但最终还是一脸痛惜的强忍了下来，点应道。

“有才贤弟，改再会，不必相送。”

曹昂接着冲吴良拱了下手，便带着曹禀快步向外面走去。

不多时。

两与随行的兵士已经上了马，踏着一道烟尘出了瓬军驻地，消失在了吴良等的视线之中。

望着他们的背影，于吉压低了声音说道：“此事应该叫咱们去查才对，说起应对邪术，咱们瓬军才是专业士，更何况公子还身怀厌劾之术，那才是邪术克星。”

“老先生莫要抬举我了，我的厌劾之术对着魇昧术未必有用，方才我便无法看出这些成羊的问题。”

吴良却摇了摇，笑呵呵的说道，“再说，有包揽了此事，咱们又何必去趟这滩浑水，安安稳稳的待在家中喝酒吃难道不香么？”

他说的是实话。

他掌握的“厌劾之术”确实没能在这件事看出任何问题，不过这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厌劾之术”本来也只是姜子牙后代黑白两道术法相争的产物，而并非克制天下所有的邪术，自然不能奢求它无所不能。

当然，这并非吴良不想掺和此事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吴良看得出来曹昂有自己的想法，主观上并不想教他掺和此事。

再结合曹昂此前提出的那个问题，吴良有理由怀疑曹昂对“魇昧术”产生了不小的兴趣，他这次回去可能并不仅仅是要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更多的可能是想找到这个能够施展“魇昧术”的术士。

尽管于吉已经说过，这“魇昧术”有着难以弥补的缺陷。

非但能够被水克制，还需使用秘药进行维持。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魇昧术”依旧能够在如今的战局中发挥一定的作用，只要成本比购置战马低，便不是不能在特定的况下使用。

“香！很香！特别香！”

杨万里果断点，顺便还不忘挤兑了于吉一句，“我说老童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

“老夫只是说说而已，谁想管这闲事？”

于吉撇了撇嘴，无所谓的道。

“行了。”

吴良打断了二，接着又道，“传我的命令，将这些尸首与那些锅都抬到驻地外面挖个坑埋了，用新锅再将这些无事的成羊煮上，咱们继续吃咱们的喝咱们的酒……哎呀不好！”

说到这里，吴良忽然一拍脑门，仿佛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了公子？”

众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我居然忘了这茬！”

吴良痛心疾首的道，“出了这档子事，使君赏赐咱们的可就无端少了十几挂，此事我方才竟忘了对长公子提起，好教他禀告使君莫要忘了回给咱们补上，否则这损失就要咱们自己承担，亏了，真是亏大了啊，不行，下回我见了使君一定要好生暗示于他。”

“……”

众顿时无言以对。

咱能不能稍微有点格局啊，我的吴将军，使君怕不是想抽死你……

……

两后。

吴良忽然收到了一个石惊天的消息——曹昂与曹禀失踪了！

曹老板在陈留住了这么几，处理完所有的事务之后便准备启程返回鄄城，回去集结兵马不便将挥师徐州。

但临行之际，却才发现不见了曹昂与曹禀。

非但他们二，二随行的几名兵和曹府的一名亲卫也一同不知了去向，活不见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