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是姬姓，按照辈分，张良该叫一声老祖宗，所以他才会不断否定。

“阳家当年为什么要东渡，别不知道，我却是一清二楚——访仙是假，成仙是真。

所谓的‘司命’之法，说到底无非是融合神，铸就金身。

也不奇怪，周朝本就是靠着仙相助才取得了天下，成仙，成神，东西两周八百余载，姬姓就没放弃过证道长生的想法。

《九歌》最早就是从你们那边传出来的，东皇太一、东君、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以神名为代号不就是想聚拢气运？

可惜啊，你们聪明，神仙们也不傻，先以河伯、山鬼抢占地神之位，又以国殇将气运转祭祀英魂，最终以礼魂送神。

不仅数百年谋划毁于一旦，还演化出主弱臣强，群雄割据的东周列国格局。

即便如此，你们还是不放弃，从道家脱离独立为阳家，又将目光瞄准东瀛。

当时东瀛的神多且杂，实力普遍偏弱，正和了你们的意，本土的神仙太强，就去找弱的神仙欺负。

其中你与东君正好与天照、月读神相合，成功抢夺合道，星魂比较倒霉，与须佐之男相不佳，又中了本武尊的埋伏，最终身死道消。

虽然你和东君成功证道，但你们同样受到神道束缚，神道与信仰密切相关，受到本土的祭祀，自当庇护本土。东君驻留东瀛二千载，你不时前往东瀛，不就是为了防止香火不足，金身不稳。

你说，我要如何相信你，相信东君？”

“……”月神无言。

其他也是无言。

张良的话，把一个尖锐的，不太适合公开讨论的问题赤地摆在了台面上——旅居海外多年的侨民，对于故土到底是怎样的态度？

有多少真能做到身在异国他乡，心在炎黄？

在这个高喊国际企业无国界的年代，生于斯长于斯的都有牧羊犬的存在，遑论其他？

如果说诸多大佬中，谁对世道心最失望，张良必有一席之地。

他本就是故土难离，故国不忘的代表之一，投身世，投身反秦大业的初衷便是为了被秦灭掉的六国之一——韩。

气氛一时陷僵局，唯一有资格有能力打沉默的只有大前辈。

他收起掌观山河，用瓜敲了敲桌子，道：“别顾着说话，吃瓜，吃瓜。”

于是一众等又开始吃瓜。

等张良斯斯文文地吃完一整个瓜，老才道：

“能够通过有限的报分析到这一步，不愧是旺汉朝四百年江山的张子房，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月神已经放弃了属于月读命的那部分神与气运。”

“咦？”

一直都显得井井有条，智珠在握的张良露出讶异的表，其他超越者也都投来目光。

月神淡淡地瞥了张良一眼，道：“只是放下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张良没再说话，起身作揖，既表达歉意，也表达敬意。

“善哉善哉。”白衣僧宣佛号，“月神施主，拿得起放得下……”

不等他说完，罗姓子打断道：

“玄奘法师，不许说与佛有缘，有佛那一套。”

白衣僧，种花历史上最有名的僧之一，曾白衣白马还长安的玄奘法师双手合十，修起了闭禅。

问出第一个问题后，一直在思考的晓梦突然道：“本武尊的目的不难猜，无非是想多收拢几位超越者，在时代中尽可能多地攫取利益。如果月神与东君愿意还两份神与气运，没有必要与她一战，难道月神你——是将月读的气运给东君？”

“是。”月读承认了，“上次去东瀛，最主要的就是办这件事。”

“难道你们想彻底取代本的神明，掌控神道？”斑斓的中存在失声道。

“不，要做的话，两千年前比今天更合适。”张良否决道，“当时神道秩序大崩，拥有三柱中两柱的神，是最好的重塑秩序的时机。”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原本以为师姐是想和本武尊做易，可现在……因为某些原因，我的占星律无法对师姐起效，还请大前辈解惑。”

月神长揖，长袖及地。

“掌观山河不是什么都能看到啊。”老叹了气，“这一次，我确实没看出什么不对之处，除非这个‘不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异界……彼世、魔界、魅崎都？”月神心领神会。

“如果我没有猜错，焱妃已经有所察觉，才会选择这种看似难以理解的方式。有些事你、我、我们所有都做不来，只有主动与东瀛气运牵扯的焱妃可以。”

“大前辈，我想再去一趟东瀛，我也是东渡的一员，这些事不能让师姐一个承担。”月神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可，你刚剥离神气运，境界不稳，贸然前往风险极大，我虽然不是护犊子至极，大事小事都要管的本武尊，也不能看着你去送死……罗丫，你去一趟。”

“我？”罗姓子眼睛一亮，“你不是一直都不让我去国外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本武尊被东君牵扯，你在那边的行动会容易很多，而且你不是一直想把流落在外的那件东西取回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好，我立刻动身！各位，先走一步。”

得到大前辈的许可，罗姓子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径直离开茅屋。

月神犹豫了一下，对着老再次行礼后，追着罗姓子而去。

“等等，那件东西，师姐可能会传给新任的‘云中君’……”

“这个名字我听过，听说是个很厉害的年轻……”

两离开之后，屋内的其他也没有逗留的意思，纷纷告辞离开。

最后走的是五彩斑斓的中存在，他走到门边时，扭问了一句：“前辈还要继续看？”

“当然！”老欣然答道。

五彩消失，斑斓不见。

恢复冷清的茅屋内，老再度摊开手掌。

这一次不是掌观山河？而是以掌观。

观那个明明身在群中，却透着孤独意味的少年。

“云中君……有点意思，第三还是第二呢？所以间才总是看不腻。”

很多都不愿在世间驻留目光，或是失望，或是无视，我不同。

修行之渐次登高，宇宙无止境，修行无止境，这样当然很好。

但于我而言，能生在这天地之间，能来到这间，是最好。

别说万年，再看十万年也不够。

大道通天，与我何！

老子我啊，满足的很！

ps：姬良来自《轩辕剑四·黑龙舞兮云飞扬》，玄奘嘛，就不说了，大家可以猜猜是哪个版本的，其他分别是谁，大家也可以猜猜看，反正都大有来历。

ps2：推本书吧，《我真不是她徒弟》，老朋友的书，实力保证，群里知名大触手，码字速度极快，曾创造出4000字40分钟的神话，完本保证。最后，作者是正经，踩不住刹车，只能说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