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此后最好将考验的每一个细节都讲清楚，不要再设这种偷袭的事了。”

风眼缓缓点，道：“下一个考验，我保证一定会说得很清楚的。”

李不负慢慢放下刀，看着卖花老，问道：“好，那我就只有最后一点不清楚了。”

“你说。”

李不负道：“你看出我的那一处弱点是什么？”

卖花老吸气，说道：“你昨在气势上胜过风眼之后，有一瞬间功力会完全收敛，这个时候就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李不负道：“原来如此。”

所以他们才会选在李不负胜过姜断弦的刹那发起进攻。

“但我不妨告诉你，这并不是弱点。这只是一种刀意。”

卖花老道：“刀意？”

李不负道：“一种落的刀意。”

——落的时候，光芒岂非就是完全收敛，不露痕迹的？

——落，光敛，那意味着一天的结束。

——但那并不是真的结束，因为第二天太阳又会升起。

风眼和卖花老是没有懂的，但是姜断弦却懂了。

姜断弦忽道：“落并不是终结，第二天太阳依然会起，依然会落。这本是死中有生的刀法！所以你才能在一招暮之后，再用出一招暮。别以为那一瞬的内敛是你的弱点，却是大错特错了！”

他在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也突然明白了他的刀法与李不负的差距在哪里。

——他的刀只有死，没有生。

——而李不负的刀中是死中有生。

姜断弦心中电一般地闪过一个念：如果他处在李不负的位置，他会不会选择去妥协救因梦？

他不会。

这或许就是他与李不负的那一点差距。

也同样是他们刀法当中的那一点差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