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看去:“你方才说,六长老是喝了药,所以才会失去气息的?”
“没错。”
自从回来,沈北安就一直守在六长老的身边,虽不乏有其他弟子跟随着。
可这药,是沈北安亲手喂的,如果真的有什么异动,他不可能没有发现到的。
如今疑惑重重,众
不解。
二长老拧了拧眉,忽而朝着站在旁边的一名弟子招了招手:“可知明医师何时才会回来?”
弟子摇了摇
,老老实实的道:“不知,明医师并未告知弟子。”
以往,凡是明医师外出,都会事先与守门的弟子说明归来的时间,可这回,却偏偏不说,也不知是忘了,还是......
......
远在千里之外的魔宫。
光线昏沉的暗阁。
一鞭又一鞭的,清晰的落在耳边。
洛清尘顺着烛光,缓缓的走了进去。
他的脚步踩实,可若是瞧得仔细,便能看出他的身形踉跄,向来挺直的背脊,此刻却微微躬了些许。
仿若是受了重伤似的。
越是靠近,仅是抬眸一眼,便能瞧见了那位被瓜挂在铁架子上的身影。
衣衫褴褛,脸色苍白得宛若没了血色。
洛清尘心尖一阵揪痛,几乎连呼吸都不稳了。
缓了缓,他
吸了
气,眸底泛着丝丝血色。
抬手,冲着身后扬了扬手。
“将他放下来。”
“是。”
跟随在他身后的魔卫上前,手法利落的将捆绑在秦燃身上的死结松开。
徒然失去了支撑,秦燃瞬间软了身体,欲要跪倒在地。
亏得洛清尘及时上前,将他扶住。
“如何?”
洛清尘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额间的青筋
起,眸色涌动,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骨节泛白,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
许是他用的力道过大,勒得秦燃整个
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黑暗中,隐约能够看得清洛清尘的模样,他微微扯唇,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放心,死不了。”
当
,是他犯错在先,若非是他看不住妞妞姑娘,还被叔父掺和了一脚,又怎么可能会连累到魔主受伤?
这责罚,他受得心甘
愿。
没有一丝抱怨。
闻言,洛清尘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微微低
,瞧着秦燃脸上沾到的血迹,他一阵心疼,从袖中掏出
净的手帕,力道轻柔的为他擦拭着血迹,“秦燃,是魔主派我过来接你出去的。”
秦燃默了默:“猜到了。”
魔主向来就不会将他关太久。
更何况,有清尘大
在。
“嗯。”
“先出去再说。”
不需要任何魔卫的帮忙,洛清尘直接弯腰,将秦燃抱了起来。
自觉忽略了一路上奇怪的目光。
回到了秦燃的房间,换了身衣裳,洗漱完毕才出来。
洛清尘早就准备好伤药,其实,若魔主不开
,他本也打算要护着秦燃出来。
“来,坐着,我先帮你清理一下伤
。”
秦燃顺从的坐好在软塌。
从灵仙城回来,秦燃已经被关了两天两夜,同样,也是不吃不喝。
就算是铁打的,也是支撑不住了。
“清尘大
,魔主如今的伤势如何?”
说到这,秦燃不禁有些内疚,若非是自己......
魔主又怎么可能会受伤?
洛清尘低垂着
,微微敛眸,“魔主的伤并不重,只不过,最近倒是害了相思病......”
“......”
秦燃瞬间了然。
怕是又想起妞妞姑娘了。
“赫老被留在主殿了。”
洛清尘又想起一件事,“说是动用了赫老手中留在灵仙门的暗线,魔主便大发善心的让他暂留在主殿。”
“灵仙门出事了?”
秦燃下意识的追问。
妞妞姑娘和沈舒卿两
也是灵仙门的弟子......
“哦,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洛清尘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的为秦燃上药,举动温柔得仿若没有一丝力劲。
虽说是不算大事,可秦燃却来了兴趣:“到底是何事?”
“哦?”
洛清尘抬眸,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浅浅的弧度:“就那么想知道?”
秦燃点
。
“灵仙门的六长老死了。”
“还死得悄无声息,死得有点快。”
他慢悠悠的道,说起来,他还稍微沾了点边。
只不过,派出去的那个暗线,倒是阳奉
违,非要弄死六长老,啧啧啧,沈舒卿,可就有大麻烦了。
若不然,如何能将妞妞姑娘带回来?
秦燃微微皱眉,并未说话。
洛清尘为他上好药,又将药箱收拾起来:“赫老手中的暗线,正是灵仙门那什么四长老门下的,这不,经过本大
轻轻一指点,倒又能来个借刀杀
,这法子如何?”
这语气,听着有点儿骄傲。
就像是在求夸似的。
秦燃默默的移开视线,耳尖不禁微微泛着些红晕。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清尘大
貌似也挺可
的。
秦燃轻咳了声:“很好,很不错。”
经他这么一夸,洛清尘脸上的神
瞬间就显得更加得意。
“这是自然的。”
“......”
瞧着这模样,就更加可
了。
秦燃心想。
也不知是不是这两
被打傻了。
因着秦燃是从暗阁里出来,还是要亲自去一趟魔主所在的书房。
据清尘大
所言,魔主已经有好几
不曾踏出书房半步,也不知是什么
况。
就连六长老的死讯,也不能让魔主有丝毫
绪波动,着实是让
冷得浑身发寒。
“魔主。”
秦燃恭恭敬敬的躬着腰行礼。
闻言,酆御从案桌抬起
来。
绘着颜色的宣纸忽的被窗户吹进来的风掀起。
秦燃定睛一看,依稀瞧得出那是个
子的
廓。
“好看吗?”
酆御忽而开
,却又斯条慢理的将宣纸收了起来.
秦燃忙不迭的点
,面无表
的夸道:“魔主的画作自然是举世无双。”
“......”
酆御对他的夸赞并没有丝毫动容,他缓缓的,又打开了一张空白的宣纸铺在桌面:“秦燃,你说,本座去找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