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恨他，我说不清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我很明白，自己在那一刻，是恨我自己的。

有多少悲剧，是因为不自。

有多少伤害，只是缘由不自保。

我心中厌恶着自己的不堪，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坤儿抱得紧了紧，尴尬得想要立即逃走。

幸亏，我的尴尬，很快被凌若渊的怒吼化解了。

只听见凌若渊不服气的高声反驳传来：“我哪里见识短浅了？我哪里无遮拦了？”

秦松显得比我更加尴尬。

他无力地安抚着凌若渊：“这只是一种客套和自谦。”

“客套？”凌若渊显然难以体会秦松的礼节，她思索了一阵，还是显得怒气冲冲：“你那不是自谦，你那是自黑。”

肖成也懒得与几计较，只向前一步，打断了二的谈话：“几位同道出现在此地，可否也是为了河婆而来？”

凌若渊终于忘记了与秦松的斗嘴，她冲着肖成点点道：“正是的。那河婆昨夜被我们吓了胆，大怕是躲进了山，不肯出来了。”

“躲在山里？”肖成沉吟道：“既然知道这怪物在何处，那便好办了。”

凌若渊冷笑一声：“好办？你们是没有见识过那河婆的本事。她在水里，任你的武功再高，也是施展不出来的。”

肖成没有理会凌若渊的威胁，只是朗声道：“这个怪物害命，多造杀孽，我们武林正派，自然要将其除之而后快。即使龙潭虎，也要一闯。”

肖成说得义正辞严。

我却听得疑窦丛生。

长贞岛确实是名门正派。而肖成也的确行事端正，颇有侠义。

但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个出风的。

尤其沽名钓誉的庸俗之事，他一向不怎么热心。

河婆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不假，但也不至于吸引肖成，千里迢迢，从岳州到南丰，追杀至此。

再说，南丰出了伤的怪物，自有官府过问。肖成这些江湖中，如此热心，所为者何？

我越发觉得，这河婆蹊跷，肖成古怪。

但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反而被嘈杂之声打断了思路。

只见肖成的背后，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多。

这些装束不一，显然来自不同门派。

有些我们在半山潭边见过，而大部分竟是生面孔。

这些无一例外，都为肖成的一番豪言壮语，感慨不已。

“肖掌门果然是正道领袖！”

“肖掌门年轻有为，是我正道之福！”

“两年前要不是肖掌门抱憾错过太乙论道，我看如今的武林盟主，定非肖掌门莫属！”

“.…..”

一时间，褒扬之声四起，群激动。

我皱皱眉，越发觉得看不明白，这一出拙劣大戏。

肖成冷静地向众摆摆手，朗声道：“诸位抬了。肖某不过是略尽绵力。”

说完，他便走到凌若渊等跟前，问道：“几位同道，可愿随肖某进一探？”

凌若渊虽知名度颇高，但仿佛是不合群的。她说话行事，总是一副无所顾忌的模样，即使得罪也不自知，无所谓。只见她翻了个白眼，一副恹恹的表道：“有些麻烦，真是左避右避也避不开。”

旁边的秦松大概是习惯了，为凌若渊惹出的麻烦做些补救的工作。他忙不迭地向肖成一抱拳道：“肖掌门，河婆之事，我们九剑门也想知道真相。我等愿意助肖掌门一臂之力。”

肖成微微一点，抬脚便向不远处的山走去。

他的身后，跟着数十名武林中，显得浩浩。

凌若渊嘟着个嘴，气呼呼地道：“各抓各的不行吗？非要扎堆，非要凑热闹。听这些说些互相吹捧的假话，有意思吗？”

钟懿低声道：“如今我们也没有办法将那河婆引出来。姑且观望一下。”

凌若渊极不愿地哼了一声，没有再答话。

秦松转过望向我和小羊倌，说道：“待会多纷杂，怕是顾不得你们。你们且不要进去了吧。”

经过昨夜，我已知河婆厉害。此时我虽隐隐有些不安，但对肖成，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于是我又几乎作死般地断然拒绝了秦松：“这河婆作恶多端，我也很想看到她伏法。待会我和小羊倌就远远地望着便是，不会以身涉险。你们且放心，不用再看顾我们。”

秦松点点，嘱咐我们了几句，便同凌若渊她们进去了。

见他们走远，我便低对小羊倌说：“此地不宜久留。你快些回家去吧。”

小羊倌拉住我的衣裙，有些疑惑：“姐姐，你刚才不是说要同我在外远远看着吗？”

我对他挤挤眼睛：“大的话，是不可轻易相信的。”

说罢，我便不再搭理小羊倌，而是抱着坤儿，偷偷跟在群后面，混进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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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在外面看来，毫不起眼。

但一走进去，才发现，山之中，竟内有乾坤。

这山的只有两来高，但越往里走，就越宽大。

本来只是一缕清泉流出，但越往里走，这缕清泉的水流竟越来越大。

很显然，中的泉水，应该形成了地下河流出。

昨夜凌若渊说外潭之中，有地下河道与中相通，果然是有道理的。

这中的水流，大有奔流汹涌之势，在空旷的中，形成震耳的轰鸣声，甚是可怖。

中幽黑高，本来没有一丝光亮。

如今在众火把的照映之下，顿时现出四壁的张牙舞爪的怪石，顶龇牙咧嘴的蝙蝠，令胆寒。

如若在平时，进这山，还真是要考量胆量。

众虽多势众，却也个个露出惊异之态，噤若寒蝉。

进不过两三百米，就看见了一个潭。

这个潭，竟比外的水潭还要广大。

而且潭不知浅，在黑黝黝的山之中，令生畏。

潭水面在水流的作用下，翻滚如同煮沸了一般。

众在潭边站定，便开始指指点点，接耳。

大体意思就是，大家都觉得，这个潭，大概就是河婆的老巢。

肖成清清嗓子，高声道：“诸位，这处潭，位置隐秘，应当是河婆藏身之所。我们且齐心将她抓住，为民除害！”

肖成的一番慷慨陈词，很快又引来一阵吹捧。

但吹捧之后，便陷了谜之冷场。

众大眼瞪小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肖成有些尴尬，提高音量道：“河婆虽然水好，但我们多。只要在水下形成包围之势，河婆便可手到擒来。”

见众仍不为所动，肖成便点起将来：“千绥门掌门晋南，您是威震江湖之辈，可愿前往？

晋南是个虎背熊腰，方方脸的中年。他本就面色黝黑，一听肖成所言，脸色就更黑了。他为难道：“千绥门地处矩州山。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