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快的。

“当个山野村，寄于山水，不比在笼中当个金丝鸟的富家小姐好千百倍吗？”我问道。

“这个……”凌若渊一愣，嘟囔道：“好像是哦。我虽没做过富家小姐，但也超喜欢在山水之中晃的。”

我不禁哑然失笑：“你们九剑门在安乐山，据说也是山水极好之处。为何你们会千里迢迢，到南丰来呢？”

“当然是为了河婆。”凌若渊想也没想，脱而出。

“河婆？”我有些奇怪。

凌若渊身旁的钟懿嗔怪地将她拉了拉。

但凌若渊无所谓地甩甩手，继续饶有兴趣地道：“就是水怪呀。姐姐，你在这里住，难道没有听说过河婆？”

我迷惑地摇摇：“这里民风淳朴，安居乐业，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伤的怪物。”

凌若渊眨眨眼睛，神秘兮兮地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你们附近有个血木岭，山中有条抚河[41]。这个妖怪，就在河中。”

见我还是不明就里，秦松向我解释道：“抚河之中，最近出了好些怪事。过往商船频繁沉没，连捕鱼游泳者，也溺亡好多。”

我还是不解：“那跟妖怪有何关系？水猴子[42]我倒是听闻过，河婆是什么呢？”

凌若渊将脸凑过来，煞有介事地道：“不是水猴子，是个，老漂亮了呢。”

“？”我有些震惊：“住在水里？”

“真的。”凌若渊一副想要吓唬我的表道：“有落水后，曾经亲眼看到河婆。她一长发，长得颇俊俏，可惜是个妖怪。听说她一旦将捉住，便拖到水底。待溺亡后，就将心眼掏出来吃掉呢。”

看到凌若渊夸张的表，我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想要泼点冷水：“有命案发生，官府自然会查。你们九剑门怎么也会来掺和？”

听到此言，凌若渊的热似乎一下子被浇灭了。她的脸色沉下来，竟发起呆来。

我觉得更加奇怪了。这个凌若渊怎么是个晴不定的。

一旁的秦松，清了清嗓子，温言道：“此事与我们有些渊源，因此我们才来此地追查。”

“渊源？”我倒是感兴趣了。

秦松面露难色，歉意道：“此事一言难尽，请恕我们不便相告。”

我有些气闷，但也不好强求，便起身安排他们三住下。

这三大概是累了，倒便睡，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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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抚河：江西抚州的“母亲河”，发源于血木岭灵华峰。

[42]水猴子：传说生活在水中的生物，形似猿猴，会将落水的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