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剑光，便知是峨眉掌门楚清出手了。

楚清的泽阿剑，是一对短剑，流光溢彩，名动江湖。

泽阿剑虽貌美，其实是令天下闻之变色的利器。

楚清双手持剑，立在祁铮和秦松中间，面带愠色。

“秦松！”楚清开了，带着明显的责备之意：“你尚在孝期，便与动手，争强斗狠，可是子所为？”

秦松低下，沉默不语。

楚清转过，盯着祁铮，语气更加冷：“祁掌门，你可是以为九剑门失了曾澜和聂轻寒，便可以任践踏了？”

祁铮气焰一灭，大气不敢出。

楚清转过身，面向众，面目威严地道：“凌若渊，是我的义。她犯下大错，有劳江湖各位朋友惦念提点。今她已领罚思过。此事到此为止。若将来再有为难，便是与我峨眉作对。”

楚清用眼睛将众扫了一遍，又冷声道：“诸位，可听清楚了？”

她的音量不高，却是字字珠玑。

醉月崖外，各路牛鬼蛇神，听得心惊胆颤。

众不敢造次，讪讪离去。

醉月崖，终于恢复宁静。

只剩下，中，孤灯寒冰，隔绝恩怨仇。

外，怆然若失，凄风冷雨中，不忍顾念。

我们都心中明了。

不管是中，还是外，都将陷一场煎熬。

只是，没想到，这场煎熬，会那么漫长。

有白了青丝。

有断绝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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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懿讲完，已经眼角泛泪。

戴天和端木华，也红了眼睛。

场上众默然不语，神色各异。

良久，巫赤低声问道：“钟掌门，您且节哀。恕我直言，您所讲之事，不是说明，曾澜前掌门，还是被凌若渊所杀吗？”

话音一落，场上众纷纷点，疑惑不解。

只见钟懿神色悲戚，从怀中，缓缓取出一页发黄书柬。

钟懿哀声道：“师父曾澜，过世不久，我们便发现了这封信，是师父亲手所写。她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都写在信中了。”

钟懿顿了顿，轻声言道：“师父说，在聂轻寒师叔离开九剑门的前几天，曾经来找过她。

她们二，发生激烈的争执，为了真言宗的去留。

师父极力主张放弃真言宗。江湖之中已有蠢蠢欲动，留下真言宗，则一场灾祸在所难免。

但聂轻寒师叔，一意孤行，一定要将真言宗，留在自己身边。

聂师叔，为了避免连累九剑门和凌若渊，决定自己脱离九剑门。

师父苦劝无效，只能与聂师叔写下了决裂书，放聂师叔离去。

聂师叔离去之前，要师父发誓，保住凌若渊。

师父拉住聂师叔的手，流着泪，让她放心。

师父说，她一定会舍命，保住凌若渊。

师父心中明了，让聂师叔孤身带着真言宗离开九剑门，一定会有杀身之祸。

师父最怕的，便是凌若渊会报仇。

如果凌若渊陷报仇的漩涡，那师父对聂师叔的承诺，就将化为乌有。

师父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凌若渊，放弃报仇。

那就是，忏悔。

而唯一能让凌若渊忏悔的，就只有，师父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