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那老听了“文昌”二字，便知晓是前租自己屋子的，收了银子一指旁边的小屋，

“那……那间……”

这半聋半瞎的老儿无儿无，住在这处原是靠着拾荒过活的，只前几月前突然有寻到了他这处，出银子要租下这院子里的一间屋子，老儿见那一脸的横，目露凶光，虽明知不是好，说不得要些不法的勾当，只他一个半截身子都土的老东西，能收点银子多买二两酒吃已是千好万好了，那还管家租了屋子做甚么！

左右这巷子里杀越货、卖做支的，甚么下九流的都有，老儿早已见怪不怪了！

于是老儿收了银子，便不再多问，不过那帮子租了屋子便空置着，只有时三五来，有时十天半月才来，进来这屋子呆上一阵便离开，老儿也不知到底是在做甚么！

“多谢老家！”

武馨安便往那屋子去，小屋又矮又小又，推开房门便听得吱呀一声，一子臭味儿扑鼻，里暗湿，一张木板床，一张跛脚的木桌子摆放在当中，上摆了一个油灯，武馨安一指那油灯，对那两个汉子道，

“你们……谁去把灯点了！”

两个汉子瞧着她嘿嘿直笑，

“哎哟哟……老子在这街上混了十来年了，这还是一回见着胆子这么大的小娘子，好好好……够味儿，老子喜欢！”

说罢其中一个果然出去寻了引火的东西将油灯点燃，武馨安立在屋中，左右打量这处，这小屋乃是用木板搭成的，临河小木屋子，半截在河岸上，半截已经支出了河面，只要推开那小小的窗户，往下一看，便能瞧见离窗不过三尺的黑漆漆，臭哄哄的河水，看这样儿果然与裴赫所讲一模一样，

“对了，就是这里了！”

她回对那两个汉子道，

“把门关上！”

二又是一愣，互看一眼，都露了一个极是兴奋的笑容，其中一个反手将房门关上，伸手在自己胯下摸了摸，

“小娘子，这可是你自找的，我们兄弟办事儿，向来都是不分先后一起上的，瞧你这细皮的，要是弄疼你了，可别骂我们兄弟不知晓怜香惜玉！”

武馨安立在桌边，双手抱胸冷冷看着二道，

“放心！我也会小力些的，毕竟待会儿还要你们出力呢！”

二闻听都是笑得越发猥琐了，

“小娘子真是妙儿！”

说着话齐齐将手放到腰上，一面向着武馨安近，一面解着腰带，武馨安面不改色看着二解了衣裳，只剩下一条脏兮兮的亵裤，待走到了近前，突然一抬手，

“啪……”

一个耳光抽得实实在在，立时将其中一个汉子抽得原地转了三个圈儿，另一个汉子见状还没回过神来，肚子上便挨了一下，

“唔……”

他闷哼一声，整个便如虾米一般弓了起来，武馨安抱胸看着二，

“如何……可还受得住，我已是收了力道了！”

那挨了耳光的汉子刚稳住了身子，便觉着鼻端一痒，伸手一摸那是满手的血，不由怪叫一声，

“臭丫，你敢打我！”

说话间便扑了上来，武馨安身子一闪让过了他挥来的拳，脚下一伸，

“砰……”

那汉子便来了一个狗吃屎，直挺挺趴在了湿的木板子上，武馨安冷冷一笑，上去便是连着好几脚，踢得那汉子满地打滚，哀嚎阵阵，

“救命啊！杀啦！救命啊！杀啦！”

“闭嘴！”

武馨安低喝一声，

“你再敢叫唤，老娘立马弄死你！”

那汉子是万万想不到，这么小点儿的丫竟是这般凶悍，吓得顾不得身上疼痛，一把捂了自己的嘴，

“唔唔唔……”

武馨安一回，便见着那被踹了肚子的汉子正挣扎着起身，要往房门处爬去，武馨安一个箭步过去，伸手便抓了对方挽在脑后的发髻，往后一扯，

“……给我回来！”

以她的大力，竟是硬生生将那汉子扯的身子倒翻，来了一个仰面朝天，

“砰……”

那汉子直挺挺的倒了下来，也幸好身下是松动的木板子，若是在青石板上，这汉子只怕连脊柱骨都要被摔成几截，

“啪啪啪……”

武馨安扯着那汉子的脑袋便是几个大耳刮子，

“你还敢不敢跑了？”

那汉子被打得眼前一阵金星跳，嘴里是甜一阵，腥一阵，幸得他在街面上混得久了，这打的本事学了些，挨打的本事也知晓不少，忙伸手护在了脸上，中大叫，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武馨安见他老实的卷缩起了一团，这才满意的放开了，直起身来看着二，

“你们二给我听好了，若是肯乖乖听我的话，为我办事，事后自有赏银给你们，若是不然……”

说着话冲二挥了挥拳，

“让你们再尝尝老娘的拳！”

二吓得忙翻身从地上跪起，中连叫，

“爷爷饶命！我们听您吩咐便是，可别再打了！”

武馨安闻言满意的点了点，用脚踢了踢脚下的汉子，

“还不起来活儿！”

那两个汉子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来，

“……爷爷要小的们做……做甚么？”

武馨安一指墙角，

“过去，把那块板子撬起来……”

二依言过去，将那角落处的木板子撬起来，二原以为那木板子是钉紧了，都弯腰使了大力，却没想手松散，轻轻一掀便掀了起来，那木板子飞了起来，撞到对面的墙上再落到了地上，下黑漆漆的河水便露了出来，

“……爷爷，撬……撬起来了……”

武馨安凑过去看了看，果然见得木板子下面便是河水，有一块掌大的木板子飘在河水上，这木板子显是用甚么东西固定住了，在河水中左右晃动，却是并不随水流走，于是指着那木板子对二道，

“下去把那木板子下的东西摸上来！”

二闻听立时面现苦相，

“……爷爷……这……这河水……”

他们乃是常年居住此地的，自然知晓这河水里有甚么东西，屎尿一类都是好的，那些私窑里的姐儿被客弄大了肚子，生下来的孩儿都往这里扔，还有那路过被杀的肥羊，也有嫌费事儿，就近扔进这河里的，

“这个……这河水要是不小心呛上一，都要去半条命！”

武馨安闻言一瞪眼，

“你们要是不下去，我让你们现在就去一条小命！”

说罢一扬拳，二吓得一缩身子，抱着脑袋叫道，

“爷爷莫发怒，我们这就下去，这就下去！”

二万般无奈，心知今儿出门是没看黄历，遇上了个土匪，只得自认倒霉，心里一面嘀咕着，一面撕下衣角，将两个鼻孔给塞上，这厢一咬牙一闭眼，

“噗通……噗通……”

两一前一后的跳了下去，那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