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凶险的修行法门，历经艰辛终于功成，可是到了这会儿，居然还是有这个下场。

“啊，顾泯，你为什么总是拦在我身前，为什么？！”

江的明月大域已经碎的差不多，下一刻，那些剑光就要落到他的身躯上。

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将要死去，在这之前，他仍旧是不甘心，这种遗憾，会让他死不瞑目。

“为什么？朕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朕比你经历得更多，比你活得更难，朕挣扎着活下去的时候，你在安安稳稳的修行，朕扛起一座没落的柢山的时候，你也只是在修行，朕在那北海和北方蛮夷生死厮杀的时候，你也只是在安稳修行，朕甚至差点死掉，你凭什么和朕比，凭什么要胜过朕？”

顾泯狞笑道：“如果我们之间的经历是一个故事，那主角也是朕！”

随着顾泯的话音落下，江的明月大域已经宣告开，万千剑光落在他的身上，给予他最后的毁灭！

“啊！”

挣扎在剑光之中，江好似被烈火焚身，接近死亡。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忽然间，远处的第一明月动了，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柄明月短刀，就要掠向这边。

阿桑身形一动，便要去拦下这位明月楼的楼主。

只是她反应太慢，几乎拦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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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第一明月前行只有数丈距离，一袭白袍已经拦在了他身前，负手而立的白玉尘，面无表的看着这个提刀的第一明月，而他身后，风雪大作。

这位北海之主，悬停半空，一片寒意，让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若是往常，或许第一明月就会选择罢手，可是这次，他居然出刀了。

耀眼刀光闪过天际，这位多年蛰伏，只是被常遗真揍过一顿的第一明月，悍然出刀！

白玉尘依然不为所动，只是缓缓伸手，风雪之中，有一柄冰刀出现，落在掌心。

说起用刀，白玉尘说自己是第二，谁敢说第一？

……

……

江被剑光包裹，眼看着就要死去，他的生机在流逝，可脑子却异常清醒，他透过剑光，看着那个一身鲜血的年轻皇帝，忽然妖异的笑了起来，“哈哈，顾泯，我即便死，也要拉你垫背！”

顾泯不为所动，只是冷笑道：“在地府，你依然不是朕的敌手。”

江不回话，只是伸手摸向自己的胸膛，然后用力，剖开胸膛，露出里面的心脏。

他面无表的一把扯出心脏，祈求道：“帮我，杀……了他！”

然后他生机断绝。

只是与此同时，他的胸膛那个地方，有一个拳大小的物体冒了出来，随着那东西冒出来，那种古老和苍茫的气息，又出现了。

顾泯盯着那东西，神凝重。

等到片刻之后，那东西缓慢变化，最后成了颗银白色的狼！

狼从胸生出，代替了之前江颅。

在剑光中，那颗银白狼，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里一片雪白，没有任何东西。

“嗷呜！”

一声狼啸，传遍郢都！

剑光短暂被隔绝，让在场众都看到了那东西的真容。

大师兄喃喃道：“娘咧，这还是个吗？”

一旁的赵一笃忍不住翻白眼，但这位剑道老前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苏宿皱起眉，低声骂了一句，“去你娘的！”

顾泯看着这一幕，想起了之前在柢山上和那个书虫闲谈的时候，那书虫知道的事很多，书上的，书上没有的，以前的，还有现在的。

当时他就提及过明月楼的一个辛秘，那就是他们的修行功法，其实是来源于一种上古异兽，叫做月神。

那是一种特别的狼，通体雪白，以月光为食，十分强大，也十分聪明，在上古末期，所有异兽都在灭亡和走向灭亡，月神也知道族群终有一会这样的，所以便想了办法，创造了这门功法。

其实这不是功法，而是一门契约，和它们签订契约的，便可以拥有它们的力量，但如果只是一般契约，它们只会给予一些力量，就好像是只会在土中种下一颗种子，之后究竟会长成什么，要看那个自己。

而另外一种，叫做血契，签订了这种契约，那么月神便会给予他们他们能承受的最强力量，但与之相对的，也要付出血代价。

这是邪恶的契约，每一次的契约，都是在积攒力量，而在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身体就会被月神夺去，成为月神的隶。

本来随着江一死，月神之力便要消散，但他为了打败顾泯，最后选择了献祭，将自己的躯体献祭给了月神。

那么便让这上古以来，第一月神复苏了。

那是一尊上古异兽，实力强横！

一旦复苏，便是金阙境！

顾泯想到这里，看着那狼，摇了摇，“金阙境就杀不死了？”

话音落下，他气府里的那棵剑树上的剑果，瞬间光芒大作！

——

有说江强行拔高，其实这个伏笔之前就有，就是他身上的银白丝线，其实早就埋下了，也不算是强行了，不过今天他可算是下线了。

另外一个好消息，纵横2020年终庆典，我的上一本书，《间最得意》获得了年度动画潜力改编。

很高兴，感谢纵横和我的编辑六尘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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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