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

“不是说我强迫她，一来是她若真想活命，就非得在这小鼎里温养三年，二来则是我也需看看她品，若是有问题，我好打杀她，免得她以后再为祸世间。”

看出了顾泯疑惑的玄空，开解释。

顾泯打趣道：“这岂不是说，以后不管是谁死了，在你这里，都有活命的机会？”

玄空摇道：“这小鼎是神物，但作用有限，其一是只能对这等厉鬼有用，其二也得是厉鬼道行未，天地之间自有规律，即便是我们，想要逆天改命，哪里有这么容易？”

顾泯点，感慨道：“到了这里，才知道好些不同，奇妙道法，比我家乡那边，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玄空轻声道：“此处连着三千世界，本来便是你们的屏障，也是最后的屏障，若是此处被，你们的家乡，也自然不保，既然如此重要，自然会有些不凡之处，不过从你们家乡那些世界走出来的修行者，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这里道法太多，反而有些花渐欲迷眼，你们只练剑，只让自己变强，更为纯粹，在战场上，其实花里胡哨的东西没什么用，要不然怎么说剑修在战场上最为可怕？”

一力降十会。

剑修最为纯粹，即便剑道再有什么不凡之处，但一剑便是一剑，体现出来便是杀而已。

绝对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剑修杀力，在战场上，最让忌惮。

玄空看向顾泯，笑道：“请顾兄伸出手掌。”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客气。

顾泯有些迷糊，但还是依言伸出手掌。

摊开掌心。

玄空食指上开始散发金光，缓慢的在顾泯掌心画下一个顾泯看不懂的符号。

金光渐散。

“一路同行，多亏顾兄，无以为报，只有这等雕虫小技，或许能对顾兄有所帮助。”

玄空指着顾泯怀中的婴说道：“这个鬼婴，如今死气已经散去，以后修行无碍，不过顾兄将要踏上战场，这婴还是早作打算。”

顾泯说道：“在城里结识了几个朋友，应当可以托付。”

玄空点，笑道：“既然如此，天幕那边我也不去了，就此和顾兄作别。”

虽说早就想到，玄空这般是作别姿态，但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也如此突然。

顾泯苦笑道：“我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

玄空摇道：“不必抱有执念，或许之后能在战场上相遇，到时候你要是力所能及，可别不帮我一把，救下我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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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泯点，“到时候一定袖手旁观，静观大师大杀四方。”

玄空摇摇，“我可去你的……”

说完这句话，玄空摇摇，转身朝着小镇外走去，只是片刻，身形已然消散。

顾泯朝着他招手，大声喊道：“一定要再见，都别死在战场上！”

……

……

和玄空分别，顾泯独自一前往天幕边。

据小巷众说，这天幕边是距离战场最近的一处地方，换而言之，真要踏上战场，便是要穿过天幕，走上战场，很多其实只是看过来路，却不曾得见归路的风景。

好在小镇距离那边也不远，顾泯加快脚步，在一天暮时分，穿过一片茂密的林海，然后便到了一片断崖前。

朝着四周看去，像是这样的断崖，密密麻麻的一字排开，至少有数百座。

而且每片断崖都极大，加之很少有修行者往这边来，因此站在这里，便能感觉到天地很大，自己渺小。

大概真有那位词圣所说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感觉。

顾泯独自来到崖边。

明明还是在城里，但崖下，是流云万千，让自己仿佛置身于云海之上，而抬看去，眼前一片天幕，份外相近。

眼前天幕，也有云，也有光，更有一西去的落。

但都很近。

修行者的目力极好，有资格进这座城的修行者，最差都是重意境界，自然更是如此，顾泯很轻易的便能看到在远处流云后的那些黑。

这些黑在天幕上，仿佛是一个又一个的黑色的斑点，让让看着，极为难受。

之前在小巷里，顾泯已经知晓，这些黑，其实便是每一次敌攻这边天幕留下的痕迹，可以说天幕上每多出一次黑，便意味着这边几乎便面临了一次覆灭的危险。

仔细数数，此刻天幕上大小黑至少有数十个，便是说明，在过去的那些子里，这世间已经经历过数十次覆灭的危险。

虽说每次在最后关其实都化解了，但不得不让感到不寒而栗。

顾泯脆就在断崖上坐下，双脚就这么悬在崖上。

一晃一晃的，倒是有些可。

“万古以来，我们一直在败，其实理应覆灭了。”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顾泯转看去，只看见一个年轻，朝着这边走来。

顾泯首先看到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很坚定，且很有神的眼睛。

顾泯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朝气，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蓬勃的战意，以及……杀机。

杀机不是对自己的。

杀机是对遥远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敌的。

顾泯对这个年轻产生了好奇，但还是没说话。

那个年轻看了顾泯一眼，没有搭理他，自顾自也是走到崖前坐下，说道：“只是既然还在，又怎能不为之奋斗？”

就像是诸多先辈一样，即便每次踏上战场，都不能取胜，即便取胜，也无法扩大战果，改变真正的局势，但他们每次，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上去，为整个世界而战。

所有死在战场上的修行者都值得钦佩，都容不得诋毁。

接下来那个年轻无视顾泯，说了很多话，顾泯一句也没接，只是默默的听着，如饮老酒。

过了许久，那年轻忽然不说话了。

顾泯便拿出剩下不多的桂云香丢给那个年轻。

“听你一席话，请你喝酒。”

年轻狐疑的看了顾泯一眼，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顾泯摇，萍水相逢，谁又知道谁的底细？

年轻认真的看了好几眼顾泯，发现对方的神不像是作伪，也就爽快的笑了起来。

这些子他碰到了许多，有想要杀了他的，也有想要招揽他的，但无一例外，都是冲着他来的，只有眼前这个年轻，萍水相逢，无有所求。

喝了一顾泯在小巷里买的桂云香，年轻称赞了一声好酒，紧接着便说道：“看起来你出身不差。”

顾泯摇。

“小门小户，说了你也没听过。”

年轻更高兴了，喝了一大酒，也没追问，只是说道：“这可以说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的酒了。”

“只有半坛，多了得自己花钱去城里买，要我告诉你地方吗？”

顾泯笑呵呵的，喝着自己从家乡那边带来的酒水，当然比不上这边的酒水，也没有什么功效，但喝着总是能让他平静下来。

“不必了，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