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灭宋之战，三年原战争过后，綦业的第二个任期只剩下四年，经不起任何失败，他不想给自己的继任者留下一个烂摊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发现蒙古之所以无法灭掉，跟蒙古背后的势力息息相关。

战争期间，即便蒙古很能打，他们能从塔塔尔、林木部劫掠牛羊牲维持生计，但他们从哪里弄来那么多武器装备呢？

蒙古也是有盟友的，那些不想看到大燕国在原独大的势力，都在想方设法的帮助蒙古。克烈自不用说，但克烈自己力量有限，长期内之后，他们的实力连蒙古都不如。充其量是一个五十万的部族，被燕然山南方的白鞑靼长期压制。克烈西部的乃蛮部跟蒙古八竿子打不着，竟然也在支持蒙古。战争期间，大量武器装备，通过克烈道，从乃蛮部进克烈部，最后运送给蒙古。

乃蛮部文化虽然比纯粹的原部落稍微先进，他们建立了国家机构，任命官员，而不是由部落首领管理部民。所以在纷变化的游牧民族权力更替中，乃蛮部始终相对稳定。

可是乃蛮部依然是一个游牧部落，他们没有强大的生产力，百姓半耕半牧，缴纳钱谷，却没有发达的手工业。并且乃蛮部是契丹的属国，他们的大汗被契丹封为大王。所以支持他们的肯定是契丹。

綦业调查的结果差不多，西辽政权确实支持蒙古部，如今的西辽薄西山。契丹持续衰弱，汉儿也不在骁勇，更像是一个生产民族，而不是劫掠民族，统治区有不少富庶土地，开发的像模像样。费尔纳盆地的手工业发达，黑海沿岸贸易兴盛，提供了大量财政收。还有东罗马帝国的贡金，严重缺乏进取神。

西辽政权最怕的，是大燕平定漠北之后，会向西扩张。尤其是当几年前，李睿吞并西夏之后，西辽就一直担心大燕会从河西走廊西进。

西辽支持蒙古綦业想得到，想得到的事一般就不可怕。可怕的是，竟然还发现真在支持蒙古部。

如今的真也有些虚弱下来，生活在伏尔加河、乌拉尔河一带的真，在河流森林地区，开发了无数花田庄园，拥有数以百万计的斯拉夫农劳动。这些山林真贵族化，并且向西、向南扩张的道路断绝。往南是契丹的西辽，往西则是新兴的白真王国。

这些西迁的真部族，已经繁衍到了第三代，富不过三代，他们的第一代、第二代为他们积累了庞大的家业，如今一个个都成了隶主，每年都拿出大量真金白银，向燕国商求购海东青。

留在伏尔加、乌拉尔一带的真并不可怕，因为他们大多都是贵族后代，真正的有野心的真，那些无法继承家业的次子、庶子，早在几十年的西征中，迁移到了欧洲，成为骑士，并繁衍出了一个白真民族。留在乌拉尔、伏尔加地区的真，不是嫡长子，就是受宠的幼子后代，没什么进取心。

但真在乌拉尔地区发展出了规模庞大的钢铁产业，一来这里有煤铁资源，真从宋手里掌握了技术，二来长期战争，让真始终保持着规模庞大的武器制造作坊，大多数是官营。这些官营产业，在建立了比契丹更直接的中央集权制度的真手里，依然保持了规模，虽然质量上越来越差，但产量能够保证。

所以蒙古得到的铁器，大多数是真提供的。真的铁器质量不高，但对于蒙古来说，能用就行。

真支持蒙古，恐怕是出于契丹同样的担忧。大燕国当年灭掉蔑儿乞之后，乌拉尔真跟大燕国之间，就直接接壤了。双方之间，是黠嘎斯和斡亦剌这样的林木部。乌拉尔、伏尔加下游的大量林木氏族，也都被大燕国接管，一条极北的森林商道，一直在运行。从苏武城出发，翻过乌拉尔山，可以直达瑞典、挪威北方的芬兰地区。通过这条商道，每年向疯狂渴望毛皮的欧洲提供大量毛皮。

真不由担忧，一旦大燕国解决了东部蒙古之后，会从森林道向西南发展。

但这一点，是綦业从没想过的，森林道，靠着耐寒的土豆支撑，可以保持小规模的商业贸易，但大军出击十分困难。他从没想过从这条路向西发展，事实上向北都只是为了解决南下的后顾之忧，中原王朝实际上没几个是真心关心西域的，汉武帝经略西域不过是为了断匈的臂膀，唐朝是为了防备突厥。放着中原的大河平原，那个君主疯了才会去夺取西域的绿洲。

有真、契丹支持，蒙古就很难消灭，因为只要手里有刀，这个部族就能生存，强弓、弯刀就是他们的生产工具。

明白无法通过武力消灭蒙古之后，綦业选择了怀柔。通过克烈，告诉蒙古部愿意归还他们的不儿罕山城。这座城市，是蒙古当年可以每年去西方发财时候，掳掠了大量欧洲工匠打造的一座特殊风的城市，里面有各种不同风格的建筑，有哥特式的堡垒，也有中原式的庭院。只是蒙古无法守城，不是他们守不住，而是守城的况下，对他们的生存非常不利。当年被数十万燕军包围在不儿罕山城，蒙古的死亡率比野战中还高，因为他们的牛羊牲无法在城里长时间活着，汉能守城是因为汉有便于保存的粮食，所以第二年，蒙古就放弃了不儿罕山城，将牛羊赶到了茫茫原上，展开了游击和野战。

虽然无法坚守，但蒙古也舍不得放弃这座圣城。面对可以长期围城的汉他们无法坚守，但面对塔塔尔、林木部这样的部族，这座城市完全可以保护他们。尤其是他们的汗帐，如果扎在城里的话，是不可能被突袭的。最重要的是，不儿罕山城能帮他们抵御最残酷的敌，原上的寒风和大雪。以前每年冬季来临之前，蒙古贵族和战士可以进城修养，牧民和牛羊可以在山城外的山谷里避风和窝冬，如今散落在原上，一场雪灾就能让一些小部族消失。

归还不儿罕山城的条件是，蒙古必须向大燕称臣纳贡，要求每年进贡一百张山羊皮，三十匹骏马，十骆驼，显然这是象征的。至于其他允许燕国商进不儿罕山城贸易，停止劫掠狐狼道等条件，这些是之前蒙古就欢迎的。

停战之后，商贸恢复。

但綦业并没有对原放松警惕，他开始往原上送。漠北太大了，大到上百万牛羊马匹散落开来，甚至很难找到的程度。没有，是不可能占据这里的土地的。

换做以前，綦业对这里的土地不会有任何兴趣，不管怎么开发，这里的土地都不可能比中原的土地有价值，甚至都比不上辽东，辽东尚且没有开发完全呢，谁会考虑漠北的土地。

可现在他却决定往这里移民，目的跟秦始皇、汉武帝一样，就是为了实边。还是老智慧有用，只有在，地方才能安稳。

像秦始皇那样大规模迁移平民很难，移民的主要对象，还是囚犯。相比南方的宋朝，北方的燕国流放犯规模一直都比较小，超过万的年份屈指可数。宋朝的流放，每年高达三十万，低于十万的年份屈指可数。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况，并非宋朝的管理就真的那么糟糕，也不是宋就那么犯罪，主要是宋朝以农业为主，八成以上生活在农村，多地少的况严重，农民起义平均每年两次。而这种叛，是最大的流放来源。

燕国的社会模式一直不太一样，农村基本上就是一半多。但燕国土地面积广大，黄河以北常年战之后，凋敝，还夺取了辽东、漠南这些更为地广稀的地区。因此有的是可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