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陶知命却摇了摇：“当然不仅仅是喜欢你的容貌。从第一部作品到这次的《来自星星的你》，靖子的努力和进步，会有更多看到的。”

泽靖子似乎料到了有这样的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

这就令泽靖子意外了：“谁？”

“一个在伊达利认识的。”陶知命有些思念地想起来，“名字叫莫妮卡·贝鲁奇。”

“啊！那个新星导计划……”

陶知命意味长地看着她：“靖子是真的关心这些事啊。”

身处大海之中，泽靖子似乎洒脱了很多，笑了笑就回答：“当然了，我说过想留下更多更好的作品。这位莫妮卡·贝鲁奇小姐的故事，又是怎么样的？”

陶知命就跟她讲起这个莫妮卡·贝鲁奇，一点都没有隐瞒两的关系。

泽靖子听到她一开始的大胆，还有那种对于所谓研究和表达“”的执着，听了陶知命以她为例子构思的剧本，不禁有些呆了：“为什么……我会让陶君想起她？”

“因为你们都有令惊艳的容貌，但也都有自己内心的追求，希望别不只是注意到你们的美貌。这一点，我是很欣赏的。或者说，其实在你们心中，事业是比和婚姻更重要的。”

泽靖子低着想了一会，才抬勉强一笑：“其实陶君也不了解我。”

“那是当然。”陶知命点赞同，“毕竟像朋友一样，就这样聊天，在我们之间还是第一次。我所说的，也只是我个到现在对你的印象而已。”

“陶君既然觉得我很有魅力，两年了，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单独邀请我，了解一下我呢？”

陶知命看着她认真的发问，就凝视着她的眼睛反问：“靖子希望我了解你吗？”

“当然。”泽靖子点的模样也很认真，“之前因为我担任Bravo Sport的代言，因为我出演次元文化投资的电视剧，报纸和杂志上就传播过关于你和我的绯闻。在与我有关的众多传言里，只有这一条，其实我期待过你的反应。”

“……让你失望了。”陶知命想起去年的况哑然失笑，“对于这样没有任何根据的流言，我始终是无动于衷的。”

随后他才看着泽靖子，疑惑地问：“期待我的反应吗？虽然那时候你还不知道我和莫妮卡的故事，但夏纳你是知道的。在你眼中，我也是有魅力的吗？是因为钱吗？”

聊到这里，两说的话已经都很直接了。不管是美貌，还是金钱，似乎都只是关乎欲望的质疑。

形象上一直非常清纯的泽靖子，聊天的方式理智得出奇。

闻言她也摇了摇：“当然不仅仅是金钱。从无知晓也毫无基础的开始，到拥有这样的财富和实力，你的生也像是一部电影一样。当你的生这部电影出现了与我有关的剧，我当然会期待你的反应。”

陶知命品味了一番这个表述，她说得倒是滴水不漏，对之前那个“期待他的反应”也做了解释。

泽靖子继续说道：“刚才陶君提到了堤会长，提到了陛下，我就冒昧做个比较吧。”

陶知命看着她，想听她还能说出什么特别的观点来。

“在我眼中，绝大多数，每一个都也是有他独特魅力的。如果陶君所说的魅力，是我理解的那种来自异的魅力，那么如果因为钱，堤会长不是更有魅力吗？如果因为地位，道理同样如此。”

陶知命懂了，咧嘴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加分项和扣分项都很多的数学题。”

“不是的，陶君。”泽靖子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生，怎么会是一道题呢？就好比陶君说的，你对我的印象，也只是到目前为止的个印象。在此之前，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生。就算你在我的眼中很优秀，我在你的眼中也很优秀，但那与自己的生有什么关系？”

陶知命看着她这个如倾如诉的眼神，总感觉她现在是不是在演戏状态。

可他还是心中一动，然后问道：“那现在，有关系了吗？”

泽靖子抿了抿嘴唇，轻轻点了点。

“怎么就忽然有关系了呢？”

泽靖子不答反问：“所以，陶君真的没有其他无听过的歌了吗？”

陶知命懵了，跟这个有关系？

“昨天，那个时候……”泽靖子眼神虚焦地望着海面，“拿到坂井小姐创作的歌词，怎么就能那样快地唱了出来呢？”

陶知命无言以对：敢是我装却打动了你？

虽然逻辑上很通顺，毕竟哥们多金有才又很帅。但别逗了，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演技状态，你就是想套路我捧你吧？

泽靖子转回来了，眼神也明晰起来，很认真地问道：“真的不能为我创作一首歌，没有别听过的吗？”

游艇引擎的声音不大，海互相拍击的声音倒是更加清晰。

美相邀，陶知命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眼里却泛上了笑意。

“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吧。”他思索了一下，就伸出了手，“先从一个故事讲起吧。”

泽靖子看着他的手怔了怔，随后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那个掌心。

陶知命微笑着捏了捏，柔软却冰冷。

他开了：“这个故事，是一个艺伎的回忆……”

还没问世的《艺伎回忆录》，这个故事从陶知命中讲述起来。

一个有着特殊颜色、迷双眸的小孩，被卖到了京都的一家知名艺伎馆。本想逃跑的她，遇到了一个温和的会长。她忍受了艰难的训练，成为了一个知名的艺伎，只为了接近他……

在陶知命的中，这个故事显然已经更具有霓虹的风味了。

happy ending是不可能的了，这更像一个实际地位卑贱但致华美纯粹的世界，向表面高贵体面但实则虚伪暗安葬世界仰望的故事。

泽靖子很快就随着这个故事的讲述，适应了甚至忘记了手被他握在掌心的事实。

她只觉得，这像一个剧本，一个很好的剧本，是一个以为真正主角的剧本，而不是其他故事里为了戏而设立的陪衬主……

陶知命说道：“就在最后的结局，听到真相的她，要回忆起她首次亮相被男们竞相出价‘资助’的夜晚，然后得有一首歌！”

【说起来，以前啊，有言道】

【那个孩，化身为，可怕的骸骨哦】

【所之，所恨之，都无所谓了】

【洁白无垢，肮脏不堪，孑然一身吧】

【抹上妆容去讨好男吧，反正我们只是】

【不会反抗，也不会逃走，成为笼中鸟吧，不再改变】

【思考过很多遍，想不明白，想拥有也有错吗】

【无法理解】

【在町屋的夜里，做着一成不变的事，心迟早会死的吧】

【所以都是玩笑吗？一直一直，一直忍着眼泪，一直等着你回来……】

陶知命唱着唱着就走到了甲板边，对着大海呐喊起《囍》当中唢呐的旋律。

等这一串嗓子喊完了，他就转过身来笑着问：“怎么样？”

“很动……”泽靖子喃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