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明白了，那一定是一尊真正的“神”。

又或者走到另一个极端：霓虹的金融市场可以被很确地纵，失去公信力。

有点脑子的就知道这不可能，但另一个结果同样是内阁不能接受的。

一旦国民们知道了他当初通过金融市场获利“神明”一般强大的细节，从此就会对他的一言一行极度关注。

而这样一个物的存在，可以轻易凭一句话就搅金融市场，让无数的仓血本无归。

新垣雷藏大概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时之间才极度不能接受，太过于激动导致昏倒吧？

他一定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野村证券和长信银行的在这里，陶知命当初还很弱小的时候，还不认识什么大物的时候，一定就已经展示了这种极度夸张的能力，足以证明他能够净净地在三年间赚到如今这么多钱。

就算强行解释为，他当时是通过山本显或者木下秀风获得什么内部信息的，但是陶知命的表现一定也远超其他报源更强大的大财团。至少野村证券的专务，对陶知命有种敬畏的态度。这说明在专业的眼中，陶知命的强大同样是不可思议的。

所以仅从逻辑判断，也可以通过现在的这部分证据，证明陶知命的清白。

就算他在此后发达后真的进行了什么“金权易”，在这份证据面前，意义都不大了。

一则他本身就可能通过金融赚到这么多钱，二来，他的这种形象一旦被公众知道，坏力太大。

保密协议的条款为什么那样写，这些现在是真的想明白了。

屋子里的都不是傻子，也只有新垣雷藏一个之前当局者迷，被陶知命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正面硬刚态度架在了那里，脑子没转过弯来。

现在晕倒了一次，新垣雷藏的脑子理顺了，听到陶知命的话沉默不语。

桥本太郎很郁闷：“在座的诸位，都是聪明，我就直白说吧。野村证券的大家大概早就有了这样的推测，长信银行曾经在当时是陶君资金唯一的通道，也了解一二。木下社长应该早就清楚了陶君的本事，川崎君一直负责为陶君打理金融方面的资产吧？”

川崎一郎兴奋地点了点，没错，是我是我就是我，而且你们根本不知道会长大现在是什么级别的！什么百亿米元……

桥本太郎看向了新垣雷藏等：“虽然现在只有新垣君一个看了调查报告，但其他几位应该不需要看了吧？在此我诚恳地代表内阁拜托诸位，既然陶君本来也无意塑造这方面的形象，大家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当做一个新闻素材来看待了。”

陶知命叹了一气：“虽然我不会主动去表现自己有多厉害，但是既然有这个机会，我本来其实挺期待的，真是令遗憾啊。”

木下秀风翻了个白眼，你特么想气死桥本太郎？

桥本太郎今天晚上一直是很郁闷的，闻言说道：“陶君，现在已经都快凌晨三点钟了。我年纪这么大了，还需要熬夜来处理这个事件，多少体谅一下我。”

陶知命就看着新垣雷藏，意思是你不能怪我啊。而且，这调查报告，是你的部下大半夜的完成的。

新垣雷藏已经木了，他只是不停地琢磨着，到底是谁要害他？然后就是后悔，为什么不继续调查清楚一点；另外还有委屈，谁特么能想得到这么离谱啊？

搞个大新闻，搞泥酿哦！

桥本太郎站了起来，鞠了个躬：“诸位，辛苦了。如果没有其他意见的话，让我和陶君、新垣君一起私下里谈谈吧。”

其他能有什么意见？陶知命吩咐川崎一郎送了送其他。

厚脸皮的木下秀风反正来都来了，而且他更关注的就是后面的谈，因此留了下来。

电梯那边，川崎一郎看着自己当年的上司表复杂地看着自己，心里特别爽。

“川崎桑，你在小野寺财富……仍旧和工藤君一起负责协助陶会长进行金融投资吗？”富冈浩行又好奇又迟疑。

听到称呼都尊敬了不少，川崎一郎欠了欠身微笑着：“抱歉，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哪怕是这些事也不该说的。当年在野村证券由于不遵守规定，我也尝到了很残酷的教训。现在，不能让会长大觉得我还是会犯错。”

富冈浩行叹了一气，点了点表示理解。

“川崎桑，你的选择是对的。看在往的上，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当然，下次一定。”

川崎一郎的语气波澜不惊，反正总是要先这么客套一下的。

至于后面，后面还得看看会长大这次事件之后做什么调整，有什么吩咐啊。

送走了，川崎一郎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这个调查，看样子该以一场体面而又让认可的方式结束了，不用这么累地应付了。

会长大说的下一步大计划，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呢。

他们想得一点都没错，会长大真的就是神！

而这一次，可是神明大史无前例、最大手笔、酝酿了近一年的计划！

……

会议室里，五个坐在一起谈正事了。

陶知命摊开双手：“我先声明，真不是我自己的。‘文春炮’声名赫赫，一篇文章借着今年内阁丑闻不断的背景，让大家都不得不应付，我这也是快刀斩麻。新垣君，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寄送材料的是谁，又坚持不能违反你们会社的规定让我看原件，那后面该怎么收拾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已经极度配合。”

新垣雷藏咬着牙，苦着脸。

桥本太郎沉声说道：“联合调查组的工作是你们和另外几家媒体共同监督的，到时候以调查细节牵涉到小野寺财富诸多客户隐私的名义，我们只公布指责子虚乌有，《周刊文春》诚恳声明、致歉，其他媒体一起证实，这样能做到吗？”

新垣雷藏不说话。

“怎么？担心《周刊文春》的名声毁于一旦？”桥本太郎竟有一丝快意，毕竟这个由大文学家创建的会社，油盐不进，确实一直让各路大物疼不已。

“桥本大，难道就不担心这样处理，让舆论认为这是内阁和陶会长联合压制的结果吗？”他挣扎了一下。

“那就得看你们做到什么程度了。事是你们挑起的，陶会长说让你们考虑后果，你考虑过吗？”桥本太郎语气不善，尽管他说的这一点很对，大概率真的有很多这么认为。

现在骑虎难下的，不只是新垣雷藏。

木下秀风咳了咳，提醒道：“大郎，幕后的主谋，是一定要搞清楚的。他们的目的当然不是要让别知道你多厉害，只是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应对这个事件。不把幕后主谋找出来，事也不会到此为止吧？”

“当然。”陶知命点了点，随后说道，“桥本大，就这样结束，确实会出现新垣君说的问题。”

“可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公布真正的结论！”桥本太郎斩钉截铁，“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尽管说出来讨论！”

陶知命微微一笑：“当然是继续调查了，而且，不如请东京地检一起调查吧。”

另四个吓了一跳，木下秀风忍不住提高了音调：“你疯了？”

“我没疯。”陶知命平静地看着桥本太郎，“既然新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