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山
组的五代目,能够容忍别
这样羞辱吗?
然而渡边则居然没有像他所想的一样失控,反而一直沉默不语着。
过了很久,他才说道:“陶会长,你想知道什么?”
“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陶知命却拿起了手表,悠然戴回了手上,“今天上午,渡边桑来不来这里,所发生的的事都不会有区别。但你还是来了,也许因为你说的话,会影响最后的结局。”
他戴好了手表,继续看着渡边则:“你应该很清楚,这不可能只是为稻川会。所以渡边桑,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小林直树想起渡边则说的话,焦急地问道:“渡边桑,说会说服陶会长的,说啊!”
他直觉不妙,毕竟自己和山
组也有一些业务牵连。
渡边则只想着昨天电话时候,小林直树说的陶大郎正和桥本太郎切磋剑道,心里有些茫然。
自己是从山
组成长起来的,从十几岁开始就是一个残
的yakuza,身边还有最得力的部下。
他为什么不怕?
眼下这间屋子里,是1对3啊。
但这是他的地盘。
如果他早就布置好了针对山
组的计划,就算今天自己只是误打误撞地,在最不应该的时机出现在这里,他也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一天,稻川会的那个年轻yakuza,就那么肆无忌惮地用匕首刺穿了福本雄的手掌。
渡边则
吸了一
气,看了看纸糊的木门,缓缓说道:“我对于陶会长为稻川会所指引的道路,其实一直非常钦佩。”
陶知命不置可否,只是挑了挑眉,让他继续说。
“山一抗争虽然已经消弭,但一和会的残党仍然存在。”渡边则盯着他,“陶会长应该清楚,自从福本桑的事
出现后,我已经做出了怎样的部署安排!”
陶知命淡淡说道:“不是他们做的事
,让他们背负,也经受不起法律的审视。”
“陶会长!”渡边则眼睛一眯,“太过分的话,不担心自己和亲
的未来吗?”
“啧啧啧。”陶知命听完,看了他一会就开始摇起
,“我本来以为,阁下作为平息了山一抗争的
物,在经过了之前的事
之后通过小林会长前来拜访我,是已经带着足够觉悟了。没想到,来到我面前的你,居然是准备威胁我。”
渡边则捏了捏拳
:“你我有不同的道,如果能够……”
“不需要!”陶知命打断了他,仍然坐着,看着他嘴角牵起漠然的笑容,“怎么,渡边桑也要像当天的福本雄一样,请我给个面子?”
渡边则脸色一变,想起陶知命那天的话:“你算什么
物,需要我给你面子?”
“陶会长!”渡边则厉声说道,“我想提出的方案,对你也是大大有利的!就算是稻川会,也不会拒绝!”
陶知命微笑着,将手指捏了起来:“格局太小了。在你眼中,对我的认识始终只是这样吗?”
说完他亮了亮手表:“最后一个机会了,一小时九分钟。”
渡边则满脸涨得通红,他的部下忽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八嘎!你小子,到底……”
话没说完,陡然一声枪响。
从糊了纸的木门背后,这声枪响吓得小林直树直接抱着
趴到了地板上。
在他的视线里,刚才还准备
走的渡边则的部下,已经带着迷惘又莫名其妙的眼神,倒在了桌子旁。
他的眉心,鲜血正在不可阻挡地留出来。
渡边则勃然变色,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手指抠着房间里的矮几,却一动也不敢动。
他身上不是没有武器,但是果然……今天是疯了。
为什么经历了福本雄的时间,还是会这样来到这里?
渡边则的心
迷茫无比,这个家伙要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不是利益吗?
还是说,他说的真的没错,格局太小了?自己准备用以说服他的利益,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甚至能够做到当着自己的面
杀自己最得力的部下?
“哗——”
木门被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
。
渡边则的视线看了过去,瞳孔陡然一缩。
在那个举着枪的
身前,陶知命背对着他淡然笑问:“这最后一个机会,渡边桑想好了要怎么把握了吗?”
渡边则汗如雨下,看着那个
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陡然间,无数的念
从他脑中转动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他在这里,陶大郎和崛川信彦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他也牵涉到第一劝业银行的一大笔钱啊!
整个山
组花了数月的时间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崛川信彦还给自己看了从他手上追回来的现金。
如果不是因为崛川信彦给他看的证据,渡边则又怎么会这么勇敢地来到陶知命面前,觉得能够说服这个男
?
既然崛川信彦拿到了那笔钱,坂元东弥……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端着枪的坂元东弥,将枪
对准了渡边则。
地板上,渡边则最忠勇的部下,眉心的血仍然在流淌。
渡边则像是丧失了思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脑袋上,飘出的全部是问号。
陶知命叹道:“原来你什么都没想好啊,那你来找我
什么?”
“……陶会长……”渡边则举起了手,伸掌面向他,像是明悟了什么,想要抗拒自己的命运。
但随后,坂元东弥抠下了扳机。
小林直树的身体再次一震,不可避免地尿湿了裤子。
在他的视线中,堂堂山
组的五代目,就这么突然地在他面前,眉心带着同样的一个血
无力地躺倒下来。
小林直树崩溃了,举起了双手跪在地上:“陶会长!陶会长!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耳边响起的是和煦的声音:“小林会长,我相信你,你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妨碍这里的善后了,我们换一个房间继续聊。”
当小林直树抖着双腿,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离开这个房间之时,就见刚才行凶的坂元东弥放下了枪,双手抱在脑袋后方跪在了房间门
。
而这料亭院落中,冲进了很多警视厅的
。
他们完全无视了陶知命和小林直树,径直过去将手铐铐向了坂元东弥,随后进
了房间。
拍照,取样,一丝不苟。
小林直树毛骨悚然,忍不住抬
看了看前方毫无防备的陶知命的背影。
这个身影潇洒自如,仿若行走在自家院落,旁边警视厅的
只是家仆而已。
山
组的五代目……就这么突然……
太疯狂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嘎吱——”
另外一个房间的门被拉开了,小林直树只见高木仁八和崛川信彦端坐其间,伊藤忠家的家主也赫然在座。
见到他们进来,伊藤忠幸兵卫忍不住问道:“刚才的枪声……”
陶知命满脸笑容:“现在伊藤忠桑应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渡边则已经死了。”
伊藤忠幸兵卫脸色剧变:“什么?”
陶知命笑吟吟地看着崛川信彦:“山
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