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无意地喃喃自语：“像月光一样青白，像虫声一般幽微。每次看到老师，总会让我想起谷崎润一郎笔下的京都美。”

岛本佳柰笑了下：“色欲者看见色相，唯美者看见物相，多崎同学也总让我想起谷崎润一郎笔下的昭和渣男。”

多崎司心虚，没有接话。

谷崎润一郎笔下的主公，大多数都是渣男。

没办法，作者本身也是个渣男，品不够才华来凑那种，笔下的主公又能正经到哪？而且谷崎润一郎还有sm倾向，并且还是m，所以有强烈的崇拜。

与另一个大作家佐藤春夫多次让妻争妻引发修罗场直接闹到上报纸的程度，世称「細君譲渡事件」留名文史榜。

岛本佳柔软双手从多崎司身上一路往下，从大腿一路到小腿

随后，她回过身来，用柔美的声音问：“帮你修剪指甲好吗？”

多崎司懒懒地答道：“麻烦老师了。”

岛本佳柰抓起他的手掌，柔软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划过他的指尖，又轻巧又细心。

“老师...”

“什么事？”

“你老公是谁？”

“问这个什么？”

“我去掉他！”

岛本佳柰害羞似地把脸扭向一旁。

多崎司睁开眼，从她被汗水打湿的衬衣下看到朦胧的黑色内衣廓。

过了会，她说：“他是东京都知事。”

多崎司：“……”

东京都知事这官，放到大天朝约等于一个省的一把手，妥妥的封疆大吏。

“你害怕了...”岛本佳柰微笑着回过，打趣道：“去掉他吧，我支持你。”

“唔...我忽然想到谷崎润一郎的一本书。”

“什么书？”

“《疯癫老的记》”

岛本佳柰回忆片刻，张嘴念道：“妻子瞒着丈夫，丈夫瞒着妻子，做出格的事，度过危险的关，偷偷地享受兴奋得让喘不过气来的幽会，才是恋的乐趣。”

多崎司赞叹道：“岛本老师记忆力真好。”

“你这小小年纪的想的都是些什么？”岛本佳柰双手按住他的脸颊，没好气道：“来弄耳朵，把你脑子里的脏东西全弄出来。”

“怎么弄？”

“坐起来。”

多崎司支起身子，岛本佳柰轻柔地捏着他的耳垂，将小拇指伸进他的耳朵里微妙地转动。

舒服。

鼻尖蕴蓄着些许她秀发的香味，耳朵听见微妙的细碎的声音，随着声响又传来微妙的震动，神都变得恍恍惚惚起来。

“好像是个梦一样令感到放松。”多崎司呢喃着说。

岛本佳柰将胳膊稍许偏向他的脸，让手臂上的肌夹着他的脸颊，手指在他的耳朵里慢慢旋转。

“这是天使的喃喃细语，我要把迄今凝结在你耳朵里间的声音全都拂除，只想让你听那悦耳的妙音。”

她慢慢将身躯靠到多崎司的身上，对着他的耳朵吐气。

“老师想问什么直接问吧。”多崎司舒服地眯起眼，“不用拐弯抹角的。”

岛本佳柰微微愣神，但是下一瞬间她那因近视而眯成一线的眼眼睛，就像面对猎物的猛兽一样露出志在必得的亮光。

“多崎同学真聪明啊，从今往后老师会好好疼你的。”

就像是要证明这件事一样，岛本佳柰在他的耳边发出温柔的笑声。多崎司无意识地挪动身子，却触碰到她领露在外的肌肤，甜美的吐息吹过耳垂，紧接着花朵的芬芳轻轻地刺激鼻腔。

讨厌，这个果然好诱……

“你和栖川唯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岛本佳柰把手从他的耳朵里抽出，随后贴在他的太阳上轻轻按摩：“告诉老师，你对他的感怎样？”

“分成两段看待，一段喜欢，不过那个已经死了。一个无感，无感的就是现在的我。”

语调非常奇妙，用词一会拉长一会缩短，就像被风吹得忽高忽低似的。

岛本佳柰略一踌躇：“亲她的，是死去的，还是现在你的？”

“现在的我。”

“那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无感还会亲下去？”

“我也想知道，老师不妨帮我分析一下。”多崎司倚着她的身体，视线投向窗外辽阔长空。

“乐意为多崎同学效劳。”岛本佳柰揉着他两边的太阳，柔声说道：“现在开始，老师要投石砸物了。”

“投石问路我知道，投石砸物是什么？”

“就是瞄准一个不清晰的目标投石子，只有石子够多，总有运气好砸中的时候。”

“来吧。”

岛本佳柰清了清嗓子，问：“亲她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多崎司回味了下，答：“不会有第二次欲望的感觉。”

“那就是不美好的体验咯。”

“可以这么说。”

“亲她之前呢，你在想什么？”

多崎司遥望蓝天空，沉思似的闭起眼睛，稍顷，他闭着眼说：“想到了死去的那个。”

“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他？”

“可怜他。”

岛本佳柰依然看着他的脸，唇角漾出暖心扉的笑意：“因为可怜他，所以想帮他完成未完成的遗愿？”

多崎司轻轻摇，后脑勺触感一片柔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这下问题更大了。”岛本佳柰松开他的太阳，两只手相叠，按在他心脏的位置：“既不是为了逝去的遗愿，也不是因为喜欢，你却亲了她，难道单纯是因为她漂亮吗？”

“不否认有这个原因...”多崎司回答得很诚实，紧接着又辩解似的补充：“但我觉得还有更层次的原因，毕竟我算不得一个肤浅的。论漂亮，岛本老师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但哪怕你诱惑我，我也不会亲...唔，除非你肯离婚。”

“夸我漂亮我听，但说我诱惑不了你我就不乐意了。”岛本佳柰用那标志的温柔笑容对着他，语气俏皮：“要不要现在试一试？”

多崎司睁开眼瞪着她：“岛本老师，现在你在给学生做心里辅导，但请不要把以公谋私。要知道以我现在的年龄来看，报警的话你是要蹲监狱的。”

“还蛮冷静的，令老师刮目相看。”

岛本佳柰没好气地夸赞了他一句，稍微直起身，把一直被压着的小巧脚丫露出来。从跪坐变成侧坐的姿势，

多崎司下意识往她的脚看过去，黑色丝袜最下端的尖处被脚趾顶的有些透明，涂了鲜红色指甲油的脚趾甲隐约可见。

“好看，想摸。”

“想想就好。”岛本佳柰舒展了下身体，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老师忽然想到，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栖川唯都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对不？”

多崎司皱了下眉，找不出反驳的话。

“老师假设一下，死去的和你是不同的两个。”岛本佳柰双手再一次按到他心脏的位置，如同轻声耳语一般说道：“那么以前的子，你就好比一个看不见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