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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故事，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而她在听。

苏娆不得不承认，他总是有很多叫觉得新奇的故事，她往往一开始只是敷衍着听，后面却专注了。

这天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晚间，有小太监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他的语气含混，带着慌：“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水牢里的那个重犯，方才妄图自尽，现如今已经被制服了。”

苏娆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她的语气急切，有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绪：“现在呢？他怎么样了？”

她的话音落下，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苏娆意识到不对，僵硬地低下，看向身侧。

她发觉周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眼神许久未见，透着说不出的冰冷。

苏娆一时哑然。

而他缓缓开，清冷无波澜的声音：“没听见贵妃的问话吗？”

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磕了两个，结结地说：“现如今，还在昏迷着。”

苏娆正欲说些什么，可是碍于周衍的绪，又不敢轻易开。

她确实是想要保住慕容冥的命，但是理由……她没有办法说出。毕竟太滑稽，太可笑。

偏偏周衍突然冷笑，用冰冷的声音说：“朕要他死。”

苏娆失力地跌回软榻上。

她青葱五指捏着他的衣摆，唇咬得血红：“不行。”

“为何不行？”他的声音更加淡漠。

苏娆稳定心神，道：“只是死，太便宜他了。阿衍，让他活着，看着曾经属于他的一切，都被你紧攥在手里。”

周衍略微扬唇笑了笑，看着苏娆，话却是对那小太监说的：“出去。”

“才告退。”那小太监忙不迭地离开了。

而周衍捏着苏娆的下，将手中触手生温的暖瓶放在她的手中：“把这个吃了，我如你所说，留下他一条命。”

那瓶子色泽碧绿，看起来便是价值不菲的物件。

“这是什么？”她湿润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带着几丝仓皇。

周衍闭上眼，颜色淡薄的唇轻轻开合，每个字都叫心悸：“让你离不开我的东西，娆娆不是说，这辈子不会离开我吗？吃下它，我就留那周衍一条贱命，从今往后，前尘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