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现在碰戚柠，他们也不乐意。

不然到了激动的时候，一睁眼看到身下的骷髅架子，和那两颗硕大的眼珠子，准能吓得缩回去。

当个玩意儿逗弄两下还行，做别的，还是免了吧。

比起其他稍微有点的成年，这个丑娃儿摸上去，骨架子硌得慌。

真的，死了也就有点熬汤的价值。

上前抓着戚柠的脑袋，阿堆带着往目的地走。

黑跛子向来是来的最早，走的最晚。

众过来后，黑跛子在这里吸着烟。

烟是哪里来的，肯定是在垃圾堆里翻到的。

这里绝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这辈子都不知道烟是什么。

最开始因为好奇，还吸了一，可惜被呛的几乎连肺都要咳出来了。

在以后，发现这种东西，都会送到黑跛子面前。

戚柠很少看到他吸烟，一方面是不多，另一方面可能是舍不得。

“戚老太没来？”黑跛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戚柠独自一出现。

猛子抖了抖麻袋，“说是病了。”

黑跛子嗯了一声，“活吧。”

阿堆和猛子拽着戚柠往山上走，看到能容纳的缝隙后，两会招呼戚柠进去看看，他们俩则是在外面守着，免得把埋在里面。

“后天应该有垃圾船来吧？”阿堆问道。

“看时间差不多。”猛子盯着缝隙里面，“你说戚老太捡回去做什么。”

“还是有点好处的。”阿堆笑的不太正经，“病了有给弄吃的。”

猛子哈哈笑了，“还能钻小。”

“听说刚捡到的时候白的，要不是戚老太……”阿堆舔了舔裂的嘴唇，“现在丑的，啧啧。”

猛子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就说长相，阿春算是最好看的了吧？”

阿堆点了点，“现在跑到北区了吧？长得好看没用，脑子不行。”

垃圾星四个区域，东南西北，哪里能比他们南区好，至少黑爷不是那种压的子。

冬天到了，为了补充体力，其他三个区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白骨被送出去。

在南区不需要太过担心，其他如何黑爷不管，反正他们这边不能明着煮吃。

黑爷刚开始说这个规矩的时候，他们都不愿意听，凭什么让个外来指手画脚。

不过，在发现他们群殴都打不过黑爷后，只能听话了。

否则他们将会是第一波被下锅的。

这二十多年，跟着黑爷他们虽然没吃饱过，却也没饿过肚子。

再差，每天都有一管营养下肚。

戚柠从缝隙里爬出来，全身脏兮兮的，一只胶鞋还掉了，被她用嘴咬住。

出来后，穿上胶鞋，抹掉脸上的刺痒。

“什么也没有。”

猛子在她上拍了两下，“继续找。”

一整天下来，都没什么收获，回去的时候戚柠别提多沮丧了。

去黑爷那边领了两管营养，拖着酸疼的身体回到家里，婆婆还在睡。

看到床边的营养，戚柠担心的上前，轻轻摇晃着。

“婆婆……”

没几下，戚老太睁开眼，眼球浑浊。

“回来了。”

“嗯！”戚柠一脸愧疚，“什么都没找着。”

“不差这一天。”戚老太磨蹭着坐起身，看到床的三管营养，掰开一瓶喝下去，“睡吧。”

在这之后，戚老太几乎三天两的生病，一直都没好起来。

即便是如戚柠，也知道婆婆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

一个雨倾盆的上午，几乎所有都躲在建筑物内避雨，外面看不到什么活物的影子。

戚老太看着站在窗前发呆的戚柠，开把叫过来。

“我大概活不到下一个冬天了。”

戚柠心里很疼，却哭不出来。

“婆婆会好的。”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执拗。

“我自幼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高等学府的教授，祖上辉煌过。”

“曾经戚家很兴旺，后来到了我这一代，家里只有我一个儿。”

“我自小是被娇生惯养的，也就养成了单纯简单的格。”

“后来我看上了一个男，在父母反对的况下，和对方结为伴侣。”

“不过那个男背叛了我，他为了向上爬，把我家的各种名贵物件盗取后送，我父母知晓，想让我和对方离婚，可还没说，便被对方给害死了。”

“父母死后，我大受打击，腹中的孩子没有保住，再次醒来就出现在了这里，我被他抛弃了。”

戚柠听得懵懂。

戚老太看着戚柠，笑道：“让你活着不知道是对是错，不过婆婆要是不在了，你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要轻易放弃生命。”

“婆婆会好的。”她是戚柠唯一的挂念，最亲近的。

自这天之后，戚柠似乎更加的努力了。

每天天不亮，就会去垃圾山翻找，比起之前还有点松懈，现在则是更加的紧绷。

黑跛子等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眼旁观。

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

这样的环境里，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黑跛子来看望戚老太。

瞧见她的模样，黑跛子道：“你体内的细胞开始枯萎，除非有基因药剂，否则撑不过两年。”

戚老太也知道，可是基因药剂就算是在星盟里，价格也不低，更别说是垃圾星了。

整座垃圾星都换不来一管药剂。

气氛随后陷沉默。

许久之后，黑跛子开，“没什么要代的？”

戚老太咧开嘴，虚弱让她笑的很是狰狞，“没有了。”

黑跛子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想想也是，代什么？

把戚柠托付给他？

这个世界，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戚柠六岁这年，戚老太彻底废了。

躺在床上，进气没有出气多，连营养都喝不下去。

戚柠依旧矮矮的，瘦瘦的，黑黑的，可每天的工作量比一个男都要多。

她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在垃圾山里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救婆婆的基因药剂。

不过包括黑跛子在内的所有听到她的想法，都哈哈大笑。

那可是基因药剂，不是填肚子的营养，怎么可能找到。

就算真的生产时报废了，也会被就近处理，根本没有出场的机会。

更别说是送到垃圾星了。

在这里捡到一个大美的机会都比捡到基因药剂要高。

至于说相处了几十年的戚老太要死了，他们不觉得悲哀。

垃圾山和街巷尾随处可见的白骨，早就证明了这个世界的冷漠与残酷。

**

星海中发生了一场战争。

星盟军和星际海盗之间的血拼。

最终星际海盗的海盗船被，三名仅存的年轻军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