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雀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高,没多久便打听清楚了皇兄最近的动态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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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涣离开金陵了?”
若没有六姐姐跟我说得那番话,我大概不会觉得这件事
有什么不妥。但既然当初方涣是被贬出京,又无诏不得回。如今冒险回到金陵必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再次离开。何况,我当时说让他再陪我下棋,他是答应了的。
“是。想是方大
有公务在身吧。”知雀十分自然的说出她的推测。但我却知道,她在骗我,就像当初她骗我说方涣是回乡成婚一样。
我内心嘶吼着:‘骗子!骗子!’
面上带出几分惋惜,
中说出的话却和心声完全不同:“哦,那可真是可惜了。”
“是啊,没有缘分。”知雀低眉顺眼也似一副惋惜的模样说出这句话,正是一语双关。
我摘下
上的珠花,拿在手中轻轻的把玩着,不发一言。知道那镶嵌在珠花上的珍珠不堪蹂躏,从上
滚落了下来,我才悻悻的将它丢在一旁。
对知雀道:“方才你说寒沁和秦璇玑私下多有接触?”
“是。夏夫
对她颇为怜惜,似乎想将她带出掖幽庭。”
“寒沁知道她的身份吗?”
“依照朱明的观察,应当是不知道的。”
“看来秦璇玑就要有所行动了。”
“是。这些年,由她在掖幽庭培训并派往各官邸的滑族
子已有近百
。就连林府都有两个。如今朝堂上,二品以上官员及军侯府邸,除了夏府、言府,便只有我们安阳公主府。
另外,其他流落在外的滑族
,这两年她们也都陆续有了联系。”
“以言阙的心智,在他府上安
手可不容易。至于夏江和寒沁......看来悬镜司,秦璇玑是准备自己动手了。
既然各个府上都有
,那么,咱们也别太特殊。四月过后,便放个
进来吧,安排到书房。”
“是。”
“至于夏府......寒沁也算帮过我,别让她被
蒙蔽了。”
“是,
婢明白,会找个机会让夏夫
知道璇玑公主的身份的。”
“悬镜司的
素来机敏,透消息给她可以,但千万别
露了自己。报恩可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是,
婢会叮嘱朱明,小心行事。”
“言夫
貌美,言阙聪明。听说自言夫
有孕的消息传出之后,京中有点身份地位的
都去言府抢亲,想要给自家儿子定个娃娃亲。
看来,我也该为朗儿考虑考虑了。”
我打定主意要去凑个热闹。但知雀却担心我如今这个‘月份’,出去容易穿帮。
我便笑道:“我若怀了孕便一直不出现在
前,才容易招
怀疑。你去安排宫里的事
吧,让白藏陪我去。有她在,出不了岔子。”
知雀只能领命退下。
到了午间,我便带着白藏坐上马车等在言阙从朝上回府的必经之路上。
临近年关,天气越发寒冷,出门时的蓉蓉暖阳,没多久便被倾洒而下的大雪取代。街面上的行
越来越少,白藏在我的手炉里重新添了炭火,静静的陪我坐等着。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到言府去等,这便是我带她出门的理由。
带着言府徽记的马车出现在街角时,白藏便立刻下车拦住了他们。
她在言府的马车外站了没一会儿,马车的窗帘便被掀起,言阙透过窗
看向同样掀起了车帘的我,微一点
,便下了车。
“公主,儿
婚事,我与拙荆都商量好了,待孩子长大后由她的意愿而定。天寒地冻,公主既然来了,便到寒舍喝杯茶吧。”言阙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本宫虽也有心提前为孩儿定下一位名门淑
,但如言侯所说,还是要看他们将来自己的选择。
本宫今
冒昧拦车,实在是有一件私事要请教言侯。可否请言侯上车,借一步说话?”
已婚
子邀请一名同样已婚的男子与自己同乘,落在御史
中,免不得要被弹劾一番,有失礼数。言阙不动如山,静默着看了我许久,我看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言侯放心,从你的马车进
这里开始,半个时辰之内,这附近不会再有其他
经过。”
我话音才落,白藏和车夫便退至五十步外,据守着街
街尾,保证了他们听不见我们的话,也保证绝不会有
误闯进来。
言阙看了眼自己的车夫,那
也很机敏,立刻小跑了几步,也到了五十步外。
言阙对我行了一礼,道:“公主有什么事
想问,便问吧。”
言阙是读四书五经的君子,他要守礼不肯上车,我也不勉强,便就这样掀着帘子与他说话。
“三月前,我曾在言府得见我的棋道恩师方涣,他既然能受邀参加言侯爷的婚事,想来和言侯相
匪浅?”
“是。”言阙回答的言简意赅。
我心下一松,想着有言阙这样的
做朋友,方涣就算当初被贬出了京,如今应该也不会过的太差。
“我当时与先生约好,过些时
便邀他来公主府,不料因南楚之事耽搁了些时
。
前,却听闻先生又离开金陵了。言侯既然是先生的好友,可知道他离京之后去了哪里?现在可好?”
“他恐怕无法再赴公主之邀了。”
“离开金陵了也不要紧,只要言侯告知我他的去向,我派
去寻便是。”
言阙看着我,面无表
一字一句道:“他死了。”
那一瞬,我觉得他好象将我的心从胸膛中挖了出来,扔进了雪堆中,裹着寒冰和污泥,在狠狠的才上了两脚。痛且麻木......
我瞪视着言阙,若眼神能杀
,此时言阙大概已经被我凌迟而死。
“你若是骗我......”我此时大概是有些疯癫了,一跃跳下马车,攥着言阙的衣襟将他措手不及的拉了个踉跄,恶狠狠的威胁着。
“你可以让
去吴州看看,若还不信,开坟掘墓挖出来验明正身也可以。安阳公主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吧?”他打断了我的话,冷冷的看着我,像是看透了我的冷血和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