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楼上雅间收拾好了，几位楼上请。”

白珞与郁垒等往楼上走去。小二往二身后看了看：“方才不是还有位公子与客官一起吗？”

白珞淡道：“他家里有个妹子，见这路上珠钗好看便去买上几支。”

小二脸上顿时有了骄傲的神色：“那自然是，我们历城的珠钗和胭脂都是最好的。几位客官请坐上一会儿，小的这就给几位客官上一些好菜来。几位客官先坐着，待会儿街上可有好看的呢。”

小二最后这句话说得神秘兮兮的，让众摸不着脑，但这历城的反常之处实在太多。这小二这样的态度，反而显得正常了。

谢谨言饮了茶咕哝道：“这历城什么时候胭脂水珠钗玉饰是最好的了？记得小时候父亲从琅琊回来的时候还特意给我和我哥带紫毫回来呢。可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好的胭脂水。”

陆玉宝白了谢谨言一眼：“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谢二公子心大啊，这茶你也敢喝。”

郁垒对着热茶吹了一气淡道：“这茶倒是无毒。”

话音刚落只听楼下一阵喧哗。五坐在临窗的位置，一抬便看见了楼下的形。

原本熙熙攘攘，擦肩接踵的群顿时分开了两边，还未见到又来，便先见到了漫天扬起的色花瓣。

琵琶、古筝同时被拨动琴弦，发出铮铮声响。那乐声柔媚骨，月声之中似有婉转吟唱。

道路两旁挤满了男男，看向那歌声传来的方向，脸上竟都带着朝圣的神。

那乐声越来越近，随后让众惊骇的一幕发生了。那站在路两旁的，都还站着，男却都纷纷跪了下去。无论是有家室再旁的，还是路旁卖货的，皆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这些都似周小公子那般痴醉，但面上的恭敬之却让白珞想起了许多年前恭迎圣驾的场景。

谢谨言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四大世家共治中原以来就没有了帝王，自然也就没有了这样的制度。即便是谢柏年贵为四大世家尊主，到了街上也是不会有跪拜的。

而那在漫天花瓣与莺莺燕燕丝竹声中走过来的，却是两个。

这两个站在花车之上，宛如那九天玄。一个反弹琵琶，一个如那神一般跳着舞。金色的面纱半遮着脸，风一吹便会将二面纱揭开，好一对国色天乡，倾国倾城的姐妹。

只是那穿着，那花车，一看便知是青楼乐坊花车游街，并非祭祀。两侧乌泱泱跪下的男子让这香艳画面平添了几分诡异，一时之间竟是让说不出话来。

那花车上的子自然就是瞻月和瑶月两姐妹。跳舞的是瞻月，反弹琵琶的是瑶月。她们好似早已习惯了这些的跪拜。

瞻月如那壁画中走下的天仙。她一双玉白的手臂，如天仙似的一舞，单脚支地腰肢柔软地折了过来。

瞻月仰往下一倒，又悬在离地数寸的地方侃侃停住。她的面具随着她的动作被扬了起来，露出她尖尖的下。她一双眼正好对上了白珞绀碧色的双眸。她浅浅一笑，足尖一用力，整个又站了起来。她顺手摘下上金簪，向白珞抛了过去。

那金簪“铛”地一声落在白珞的面前。路上的群见瞻月抛出了簪子，当即欢呼起来。即便是欢呼，也是是站着的，男是跪着的。

似乎这些在瑶月与瞻月面前不敢站起来，又好似为两姐妹倾倒早已痴傻不知当如何站起来。

白珞微微蹙了蹙眉，在她眼里除了神魔，便是妖与兽，至于男，穿没穿衣服，在她眼里看上去都没多大区别。

白珞愈发的冷，瞻月便愈发的娇媚。只是这娇媚落进白珞的眼里，就成了妖气。

瞻月瑶月两姐妹的花车走过后，小二紧跟着走了上来：“这位姑娘，您真是有幸了。瞻月姑娘抛出金钗还是一遭。”

白珞未碰那金钗，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二神秘地笑道：“这便是邀请姑娘今夜进月桂院的意思。那可是个好地方。”

白珞眉皱得更厉害了：“她莫不是一个瞎子？”

“噗”陆玉宝出一茶来，正好在谢谨言脸上。陆玉宝一边隔着桌子伸出手为谢谨言擦着脸上的茶水一边说道：“白燃犀，我估计那瞻月姑娘看上你了。”

白珞更加不解：“那不就是个瞎子吗？”

陆玉宝：“……”

谢谨言抹了抹脸上的水问道：“白姑娘你今夜可去？”

白珞点点：“去探探。”

“啪”郁垒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脸上的神中竟然夹了几分醋意：“今夜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