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

张易之脸上的表变化得很快，他皱紧眉，然后微微张开加重语气地自语道：

“你该死。”

他有些恍惚，愤愤地说：“你该死。”

过后他又怀疑似地慢声说：“你该死么?”

最后声音坚定：“你该死！我一定保你全家安然无恙。”

霎那，寒芒骤闪。

朱老二盯着刀刃，张大着嘴仿若窒息。

他没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最崇拜的大帅手里。

这就是宿命么？

噗！

鲜血飚飞。

颅在山涧划出一道凄美又诡异的弧度。

随后掉落在地，滚了几滚停住，兀自睁着眼睛。

晨光洒在满是血腥味的刀刃之上，映照出张易之面无表的脸。

他扔下刀，半蹲身子端详着颅，而后抬手将眼睛拂闭。

长长死寂的默然。

冒丑听到一声悄然的叹息。

……

营栅外，鸦雀无声。

直到一道白袍手托着染血的颅缓缓走来。

众将卒心惊胆颤，朱校尉这就死了？

“散播谣言，蛊惑军心，悬在军营上方枭首示众！”

张易之怒喝了一声，将颅递给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