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绿脸色一白，顿了顿，放开了环抱住肚子的手，道：“不痛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孩子却站在原地没有动，抬了抬眼皮，再次问了她一遍：“当真不痛了？”

小柳绿面上挤出一个笑容，笑了两声，看向面前的孩子，摇老实道：“不敢痛。”

这姜四小姐都说了春妈妈在她手里，她敢痛吗？

“就今儿一天不敢痛？”孩子依旧没有动，笑看着她，“还是之后都不敢痛了？”

小柳绿白着脸，垂眸沉默了半晌之后，再次抬咬牙道：“姜四小姐，您就说吧，我要不痛多久？”

跟聪明说话就是爽快，姜韶颜笑了笑，道：“那几个没回来时你别痛……”

小柳绿咬牙道了一声“好。”

“回来之后你要小痛随你，大痛要同我说一声。”孩子说道。

小柳绿：“……好。”

“虽然你不是什么君子，做不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你应我的话若是没有遵守，我不介意抽空让春妈妈回来同你叙个旧。”孩子顿了顿，不等小柳绿开又道，“另外也可以带你去一个姓郑的公子家里坐坐。”

听到“郑公子”三个字时，小柳绿脸色顿时变了变，而后立即举起双手道：“我保证听话，姜四小姐放心就是了！”

“其他的你想做什么随你，只要不是太出格要来麻烦我便成。”孩子说道。

小柳绿点如捣蒜：她可一点都不想见这位看起来软和好说话的姜四小姐，这姜四小姐可比那位喊打喊杀的姜二夫可怕多了，傻子才没事去招惹她。

没看到招惹她的都进去了吗？

“好了，你的事我不会多问，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姜二老爷把姜二夫咬下水的事。”姜韶颜说着看了眼四周远远看着的护卫，语气平静的分析着，“姜二老爷不在，姜二夫定是一直在想办法弄掉你的金贵血脉，不会离你太远，你为保你的金贵血脉，只能跟在姜老夫身边。不管姜二夫还是姜老夫都是主子，下不会随意手，必然躲的远远的。所以衙门来的时候你应当就在姜老夫和姜二夫身边，她们说的话你定是听清楚了，所以……”孩子说到这里，不由莞尔，“说说看吧！”

小柳绿看着面前的孩子：“……”

这此前都没同她说过话的姜四小姐简直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不在，却是把这里的事猜的半点不差。

她算是看明白了：姜二老爷他们都有病，真是吃饱了没事去招惹这姜四小姐。

“衙门来抓的文吏说二老爷揭发二夫当年在长安城骗过一对从江南道余杭去长安城投奔亲戚的主仆，将他们随身携带的三千两白银骗走之后把打了一顿赶了出去！”小柳绿说道。

这话一出，孩子便蹙眉道：“既然姜二夫骗了家的银钱，那对主仆为何不报官？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这等显而易见的问题只要长脑子的都不会遗漏，小柳绿道：“姜二夫听说二老爷揭发她骗钱的事之后，立时火冒三丈，嚷着揭发老夫说老夫也知晓这件事，之后是老夫接的手，她还在奇怪那对主仆怎么被打了也一声不吭，指不定是老夫派杀了。”

说到这里，饶是小柳绿也露出了一丝心有余悸之色：“衙门的一听也吓到了，尤其还涉及到了杀命案，是以立时把抓走了。”

牵涉到了杀，自然先抓了再说。

她在一旁也吓坏了，拉扯住老夫衣角的手都忍不住发颤：虽说这姜老夫看着实在不像什么好，可她以为这老夫只是个蠢坏的，便是作恶顶多也就是撒泼打滚耍赖跟钱财有关，眼下居然还牵扯到了命案，这可把吓坏了。

这老夫原来不光会碰瓷，还会杀呢！

总之这般互相一咬，两便尽数都被带走了。小柳绿看的心直发颤，更是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跟着姜二老爷去京城，赶紧还是在宝陵捞一笔走的好。

她自诩不是什么好也只敢谋财不敢害命啊！要是真进了姜家后宅，前有又蠢又坏又毒甚至可能杀的姜老夫一，后有个能把春妈妈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姜四小姐，她这子还怎么过。

姜老夫“杀”之事确实惊，就连姜韶颜闻言也有些意外，默了半晌之后，她看向小柳绿，问道：“你跟在姜二老爷身边那么久，可曾听姜二老爷提过这些事？”

小柳绿闻言连忙摇，老老实实的说道：“他是蠢了点，不过还挺小心的。这桩子事我还是一回听说。”

春妈妈在姜韶颜手里，小柳绿自然不敢撒谎，说罢这一句，似是怕姜韶颜不信，还特意追加了一句：“真的，姜二老爷之前不曾说过呢！”

姜韶颜看了她一眼，见她神忐忑不似作假才收回了目光。没想到姜家后宅这几个瞧着不起眼的居然还牵涉了这等命官司。

他们牵涉命官司是他们的事，横竖自有大周律法来判，与她无关。只是莫要牵连到姜兆便好了。

陈年旧事不少，也不可能每件事都同她要做的事有关。姜韶颜自嘲的想着，笑了笑，转身欲离开，不过临走前却还是问了小柳绿一句：“姜二夫骗钱，姜老夫牵涉杀之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听二夫嚷嚷的时候说是十五年前。”小柳绿说道，随道了一句，“应当是四小姐还在娘胎里的事了。”

是吗？姜韶颜拧了下眉，记了下来，对小柳绿道：“我知道了，往后你有什么消息也可以告诉我。”孩子说着又偏了偏对随应下的小柳绿道，“你做得好，我可以替你解决郑公子的事，也可以让你如小桃红一般拿到自己的身契。”

春妈妈控制小柳绿等的方法简单、粗而有效，就是身契拿捏。大周律法，没了身契出去跑会被判为无主的逃，出去寸步难行。

这也是小柳绿等再怎么折腾，也不敢跑的缘故。

听到“身契”二字时，小柳绿眼睛顿时一亮，连忙应了下来。

待到从姜家租住的院子里出来时，等候在外的方知慧等立时迎了上来：“怎么样，那个小柳绿会不会作妖？”方知慧握了握拳，向姜韶颜保证道，“你放心，就一个小柳绿我还是能解决的。”

“不需要你解决了。”烟花周闻言没好气道，“那个花月楼的老鸨都在她手上，还愁制不住这个小柳绿？”

方知慧回眼瞪他：好好的一个，可惜生了一张嘴。

姜韶颜笑了笑，却还不待说话，段斐便扇着他那把凉飕飕的折扇开了：“姜家咬出的是什么大义灭亲的事，居然把一家子都送进去了？”

这位别看大冬天扇把扇子看着不大靠谱的样子，可一开便问到了最关键之处。

对此，姜韶颜只笑了笑，道：“段世子待到衙门升堂便知道了。”

纵使不喜欢姜老夫，可命官司这种事还是不能说的，十五年前的事她确实不知晓，是以暂且不表。

被姜韶颜这般推了回来，段斐也不在意，只是摇着扇子，想了想，又道：“姜四小姐，说来也算有缘，当万岛湖我邀你观赏湖面风光……”

好个湖面风光，想到那具被钓起来的尸体，姜韶颜开打断了他的话：“段世子有话不妨直言。”

段斐闻言叹了气，有些兴致恹恹：这姜四小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