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楚贺忖了下，道：“就是那种民间志怪传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宫脸色一僵，未言语。

尼楚贺不禁遗憾。

也是，这些到底是经过内务府小选进来的，要么是官宦千金，要么是好家的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离家最远的时候便是进了宫，哪里知道那些故事？

尼楚贺不再理会她，沉默喝茶。

那宫却有点不快地瞪了先前与贵妃相谈甚欢的婉莹一眼。

明明婉莹与贵妃聊的那么好，怎么到了自己贵妃却兴致缺缺？

婉莹对此视若无睹。

她也未听过这类故事，故而不便嘴。

不过贵妃的喜好挺特殊的，哪家子喜这类故事？谁不是看那些民间痴男怨的故事长大的？

或许这便是皇上喜贵妃的原因？

婉莹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

雍正终于回来了。

尼楚贺快步迎了上去，屈膝行了礼，抱怨，“怎么这么晚？”

对等了他这么久表示刻不满，与其等着，还不如去睡大觉呢，偏偏来了还不能走，也不能先睡。

皇帝就是有这个特权，嫔妃都要等他一个。

雍正噙着笑，牵住她的手，“朕一忙完就来了，怎么没看会儿书？”

尼楚贺嘀咕，“有什么好看的？眼睛累，刚刚臣妾听她们讲故事，不过实在无趣。”

她说起了方才听的故事，以及对故事的评价，嫌弃得不行。

雍正听得好笑，“谁似你这般只听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那些故事的确不好，听多了容易多愁善感。”

尼楚贺很是同意，那些听这些故事的子大多都上了男的花花肠子，甜言蜜语，被哄得五迷三道，到最后还不是害了自己？

“臣妾倒是听过一个故事，十分有趣。”尼楚贺含笑睨了他一眼。

雍正挑眉，疑惑地看过去，便陷在了她那一眼中，眼眸微。

宫伺候两个洗漱宽衣，尼楚贺暂时没说话。

等到两个歇下了，宫们放下帐子，都退了下去，雍正便搂着她问，“什么样的故事？”

尼楚贺忽略他的手的动作，说着自己知道的那个故事，“就是法海和小青的故事，呃，不是佟佳氏那个法海，是一个和尚，听过白素贞和许仙的故事吧？”

雍正嗯了声，眼眸幽暗，满心绮念地盯着昏暗中那张若隐若现，喋喋不休的嘴。

尼楚贺讲的是法海降妖除魔，把白素贞压在雷峰塔下后，小青为了报仇誓要杀了法海。

然而过程中法海和小青却相，一个是降妖除魔的和尚，一个是注定被降的妖，可想而知是一场怎么样相相杀的禁忌纠葛。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和妖是没好下场的，小青因上了法海，心中纠结无法为姐姐报仇，又不愿被心之收了，于是自毁妖丹，魂飞魄散。

法海因失去小青，对降妖除魔一事产生了迷茫，再也没了降妖除魔的资格。

是个很悲伤的结局，但是这过程很有趣。

一场和尚与妖的感，岂不是比民间那些书生和小姐的痴男怨的故事更曲折更有趣吗？

雍正皱眉道：“既然是和尚，便不该有此愫，一场本不该存在的感罢了。”

尼楚贺翻了个白眼，“和尚也是，和尚就不许有感了？臣妾倒觉得正因为法海有了感，才成了个有血有的，不是那一味降妖除魔的机器。”

“机器？”雍正皱眉。

尼楚贺暗悔失言，笑道：“就像提线木偶，只会根据主的指示做事，没有自己的思想。”

雍正不再多言，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尼楚贺便没了说话的机会。

……

在这样一个一片素白，气氛平静的冬天，又发生了一件事。

张答应小产了。

事发生的突然。

据说是张答应与郭答应又遇上了，两个发生了争吵。

其实说是争吵，不如说是郭答应单方面的辱骂。

张答应本就胆小怯懦，从未与争吵过，每次遇见郭答应都不敢还嘴。

这次也不知怎么的，张答应忽然就摔倒了。

本就未满三月，胎气不稳，很容易就小产了。

恰好当时郭答应也在，这事儿自然而然就成了郭答应的错。

郭答应被罚禁足三月。

也算是变相地失宠了。

三个月后，皇帝哪儿还会记得这么个？

此事损失的还有齐妃，郭答应本是她的，是用来固宠的工具，这下子郭答应倒了霉，也连累了齐妃损失了一枚棋子。

但更糟的还在后面。

郭答应身边的宫春喜偷偷让把信送到皇后那儿，告发是郭答应有意绊倒张答应，还是受齐妃指使，喜春亲耳听到是齐妃身边的指使郭答应，还让郭答应闭嘴。

有证在，皇后禀了皇帝。

雍正直接下旨将齐妃贬为嫔，郭答应降为官子。

官子介于嫔妃和宫之间，是后宫位分最低的，其实就跟宫差不多，除了和宫一样粗活，还比宫多了一项义务：侍寝。

就是有侍寝义务的宫。

好不容易封了妃，如今又降为嫔，齐嫔这次要气吐血了。

尼楚贺却觉得不对，虽然有证，但证也可以被收买，她倒是觉得齐妃虽然不是什么好，但害了张答应的孩子对她没有任何益处。

此事倒霉的是齐妃和郭氏，主要是齐妃，得益之却有许多。

也许是和齐妃有仇的。

但是和齐妃不睦的嫔妃有很多，说不准是哪一个，懋妃，宁妃，包括她，就连皇后也和齐妃不合。

只不过皇后端着身份，不屑与齐妃为难。

咳，齐妃此还真是失败，满后宫一大半与她有恩怨，也就怨不得被陷害了。

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此事很快过去，无再提起。

一场飞雪迎来了雍正五年的春天。

天气乍暖还寒，春梅俏生生立在枝，给尚未增添新意的园子添了一抹亮色。

准备许久的南巡终于提上了程，出发之在二月上旬，还有半个月。

前朝再次上折子提议立皇太子。

只因雍正下旨南巡期间由瑞郡王监国，怡亲王与大臣马齐监督并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