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他便只是站在一边，没有打扰大王。

胥夜倒是知道他进来，一边写着东西一边淡淡道，

“一会儿把这封密令送出去。”

“……是。”

他没问密令是什么，胥夜也没说。

“卢云，本王要带她回南靖了。”

“……陛下说的是……鸾鸣王后？”

“嗯。”

卢云动了动唇，本想提无涯镇她刺杀夜王的事，可转念，南靖王后又不是第一次刺杀夜王……

“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陛下有自己的考量。”

胥夜抬起看了他一眼，嘴角倒是扯了一下，而后道，

“关于夙鸾，本从来没对旁说过真话。”

“……”

“本王心里，有她。”

“……”卢云虽低着，但眼睛已经震惊的瞪大。

“此生本王心里在意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夙鸾，一个是……”

胥夜放下笔，

“本王幼时拜卿长安为师，习字读书，十八般武艺皆由卿长安亲授。跟了卿长安数年后，本王再回到南靖，那之后时常觉得自己的血是凉的，心是死的。”

“……”

“本王有时候也会很怀念……小时候跟着师父闯江湖，本王记得常有凶恶的拦住我们，本王便害怕的躲在师父身后，紧紧拽着他的衣服……”

“师父总说，阿夜，莫怕，有师父在。”

“……”

“卿长安他这，会有现在的下场，本王一点也不惊讶。武功天下第一，却学不会保留真心。”

“这个世道，和本王说什么只要真心待，便会换得真心。呵呵呵……卿长安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

卢云抿着唇，听胥夜说着这些，便心疼起来。

陛下与卿长安的事，卢云并不知晓，但陛下夺南靖王权所经历的一切，他也亲历。

“如今，本王是敬畏三分的南靖夜王，却没了父王母后，没了兄长，也没了师父……是真正的孑然一身。”

“陛下，您还有……王后。”

卢云此刻才算明白，鸾鸣王后为何一直在夜王心里。

若没了这，夜王陛下的心就彻底空了。

胥夜撑着自己的下，弯起眉眼，只笑了笑。

“陛下，明晚穹王的晚宴，您去么？”

“当然要去。”

胥夜说道，而后将已经写好的密令递给卢云，

“快马加鞭送回，不能耽误。”

“好。”

卢云正要出去，胥夜又叫住了他，“卢云。”

“嗯？”

“应天书院那个叫苏壮壮的孩子……”

“……”

“本王不想让王后再在这个世界上见到他。”

卢云眸子沉了沉，而后点，

“卢云知道了。”

那个孩子是夜王陛下和王后娘娘心里扎的刺，只有把他除了，陛下和娘娘之间的隔阂才有可能慢慢消除……

第二傍晚，城郊一处颇为隐秘的宅子里，炎国大王夙穹正坐在厅里喝茶，赏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