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叫了起来。一急之下，脚趾踢在检查床床角上，“哎呦”叫了一声。格雷特斜睨他：

你是不是痛风又犯了？

这会儿且顾不上。他指着弧线给马克牧师讲：

“你看是什么东西会造成这样？想想看？”

说着顺手拿了个杯子，倒半杯水，往左一歪，往右一歪。无论如何晃，水平面始终不变。马克牧师眼睛一亮：

“胸里面有水！呃，不对……”

胸膛里面本来就该有水啊！剖开胸膛，里面都有血啊！还有些别的体……可是……

“胸腔积。”格雷特认真地告诉他专有名词：

“这是在胸腔里，不该有体的地方，有了大量体。这么多体压着，所以老先生会觉得胸闷、气喘，呼吸困难。现在，我们要先解决一个问题——”

他转向凯雷老。一番解释之后，老先生斜躺在治疗床上，右腋下了一根藤蔓，另一直接浸玻璃瓶中。没一会儿，黄白色的体汩汩而出，在瓶中的水面下散开。

“啊……”

马丁牧师死死盯着水面下散开的体，一眨不眨。身为战神牧师，他对这种颜色的体再熟悉不过：

“这是，化脓了？”

“是脓。”格雷特轻轻点：

“释放治疗术，让体自行吸收这些脓，不是不可行。但是，对体的负担、对治疗术的消耗都太大，不如引流出来。——你们战神神殿，也是这样做的吧？”

可是我们看不见胸腔内的脓，也不敢对胸腔内部动手。马克牧师暗自记忆着格雷特的作细节，痛风富商已经扑了上来：

“引出脓就好了吧？就好了吧？我父亲就可以没事了吧？”

“没有那么快。”格雷特眯着眼睛，盯住老右肺内的病灶：

“我们还要看一看，这个化脓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看？剖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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