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商量着，沈茂实不时地点，表示记下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现在博海市这边，全靠他和赵芬两个撑着。

这些事，给别也不放心，陆怀安拍拍他的肩：“只能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的。”沈茂实嘿嘿地笑，真心实意地：“这算什么辛苦啊，我只是盯一下工程进度而已，想当初，我们爬山打柴，一天要砍好几捆呢。”

那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出还能有车。

就靠着他们的双脚，走着那羊肠小路去打柴。

现在这子，只是稍微忙一点，累是真的不怎么累，已经好过太多了。

陆怀安这次过来，还给沈爸沈妈带了些照片：“想着平时只能打打电话，这次特地带他们去拍了点儿照片。”

他们一大家子的照片，全都是在北丰拍的。

一边给他们看，一边讲解着：“这个就是天安门……对，这后边是他们玩的。”

沈爸沈妈看得直乐，一张张仔细地摸索着，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

“真好，哎，高了你看，长高了。”

“真好看呀，小月这小脸蛋，哎哟哟。”

这时候的照片，其实不怎么清晰，陆怀安叹了气：“嫂子之前生孩子，我们也没法赶过来，实在是对不住，小芸现在快生了，等这个孩子生子以后，我们就准备结扎，等孩子大一点，再带过来给你们看看。”

赵芬早都上班了，这边有公公婆婆帮着带，她妈也时不时跑过来。

孩子有帮着带了，她现在可以一门心思扑到工作上，这边的工作比南坪可有奔得多，别提多高兴了，一点都不觉得苦。

“这有什么的，我们一家，谁会计较这个呀。”赵芬笑眯眯的，抱了孩子给陆怀安看：“你看看，像不像茂哥。”

还真挺像。

陆怀安捏了捏小爪子，乎乎的：“哎哟，养得真好。”

小娃娃啊啊地淌着水，咧着嘴冲他笑。

笑得陆怀安整颗心都软乎乎的，忍不住小心地抱过来摇了摇：“刚好我练一练，哈哈，太久没抱这小娃娃了，还有些手生。”

一家哈哈大笑起来，屋里炖的汤咕噜咕噜，袅袅冒着香气。

吃饭的时候，沈茂实把在北丰买的四合院说了一下，还掏出个图纸。

他笑得很开心，指着这房子给他们瞧：“我让芸妹儿给我画的，你瞅瞅，爸妈，这是你们的房间。”

虽然是两进，没有隔壁陆怀安他们的大，但是住他们这几还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二楼这边是一块坪和栏杆来着，跟我们这边的不一样，是北丰这边的特色，还是挺有意思的。”

沈爸沈妈笑着说：“这我们也不懂，不过我看着这房子，倒真的是不错的。”

他们聊着天，孩子也要喂。

沈妈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接过碗，让赵芬赶紧吃。

喂饭的空档，还在笑说前边的坪大，方便孩子们玩儿。

赵芬捧着碗赶紧吃，沈茂实一边介绍，一边给她夹着菜。

她心里暖洋洋的。

这样的一家，她怎么可能会生气，会去计较呢？

上回她去一个客户家，那媳是在家带孩子的，才一个孩子，家一大桌子吃饭，就是压根不等她的。

等她喂完了孩子，饭菜都凉了。

赵芬吃完饭，又赶紧接过手，怕沈妈没吃饱。

这会子，他们已经聊完了房子，赵芬想着，有些迟疑地看向陆怀安：“安哥，其实，我这边最近看到一个况……”

博海市这边，毕竟是沿海城市，发展的速度较南坪这边还是快了不少。

“这边吧，这几有了一个说法，叫‘星期工程师’，你听说过没？”

陆怀安微微皱起眉，沉吟着：“星期……工程师？没有，是怎么回事呢？”

见他不知道，赵芬敛了笑，认真地组织着措词。

“事是这样子的……”

博海这边，生产方式颇为野蛮。

各种私工厂、乡镇企业完全没有根基，直接建立起来。

国营企业有设备、有工，但这些乡镇企业什么都没有。

他们的设备，很多都是国营企业淘汰下来的。

陆怀安慢慢点着，这个倒是和他制衣厂的发展路线差不多……

“他们的技术，是从市里，这些国营企业的工程师，在休息的时候，偷偷地下乡传授的。”

听到了重点，陆怀安也来了兴致。

赵芬顿了顿，才继续道：“博海这边靠海，所以这些国营企业为了发展，纷纷购国外的先进设备，他们这些撤换下来的机器，就全都低价卖给了私工厂和乡镇企业，导致了工程师的巨大缺。”

越来越多的工程师们，接受了农民厂长们的私下聘用，一休息，就卷着图纸去乡下教学去了。

“他们还有小车接送的呢！”

如此形成了风气，倒真让他们给培养出一批才出来。

这些工程师，就被称为“星期工程师”。

陆怀安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这，倒是比当时我的借调还要来得轻快些。”

他的借调，又是花钱，又是下文件，又要找关系。

他们这倒好，直接掏钱，绕过这些条条框框，给赚双倍的工资。

玩得挺有意思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赵芬最近正在四处走访各家企业，这些新办的厂子，正是她的目标客户，所以了解得更多一些：“现在博海这边，出现得最多的，还是‘经济联合体’。”

这个陆怀安倒有所耳闻，点了点：“这个最开始，是从北边开始的，我也听说过。”

国营企业把自己的一些业务，以承包或者联营的方式，转包给这些乡镇企业。

“这……这在前些年，是不允许的吧？”沈茂实有些迟疑地看着陆怀安，神有些紧张：“我记得，当时有搞了这个承包，还被抓了……”

“是的。”陆怀安点点，叹了气：“这就是政策了。”

上支持的时候，就是正常的，可以搞的。

不支持了，就得撤出。

就像许经业一样，平白多了个许子龙的名号。

赵芬点点，说到点子上了：“所以我们现在呢，就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他们现在这边，博海市内原本也有快运的，虽然不成气候，但家是本地，在博海有脉的。

“我尝试着跟国营企业沟通过，但是这边的生意……”赵芬叹了气，眉微皱：“有些难。”

想抢过来，是真的有难度的。

家那关系，错综复杂，而且还有门类的。

没准你拉拢了这个，反而得罪了那个，得不偿失。

可他们到底是外来的，只看得到些表面，更层的内容，他们看不到。

“所以这些国营企业的生意，我们想拉过来是很困难的。”

陆怀安手指在桌面微微顿了顿，眉梢微挑：“那就不去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