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微弱，甚至有可能会没有。

多的是养一个实验室，养到最后颗粒无收。

“你不能强求一个商，来思考这般奥的问题。”

“不，他不是普通的商。”陈翊之吸一气，沉声道：“我相信他，如果有一个会答应的话，那个肯定是他。”

要不是这样，他当时也不会留下来。

朋友沉默片刻，才低低地笑了：“好吧，你总是……”

这么天真。

一如当时的报恩，又如现在的选择。

“如果不行，还是回来吧。”朋友苦婆心地劝他：“虽然现在这边况不大好，但总还是更有氛围一点。”

大家都在一起做研究，没那么多市侩。

陈翊之摇摇，果断地拒绝了：“我不会回去的。”

他甚至还反过来劝：“如果我这边实验室真的搞起来了，你也过来吧。”

朋友哈哈大笑，压根没往心里去：“你还是先说服你的厂长吧。”

要搁他说，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现在大环境就是这样。

“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

“富了摆摊的，苦了上班的”。

大家都一门心思想发财，就连他们实验室里，都有不少在动摇。

连他们都如此，更何况陆怀安一介商？

他不相信。

陈翊之没有试图说服他，只是坚持着自己的坚持。

而陆怀安也没有让他等很久。

这阳光晴好，陆怀安推门而。

看到他过来，陈翊之眼睛一亮。

心很是忐忑，既想知道他的选择，又害怕他的选择。

陆怀安端茶座，开门见山地道：“你的要求，我答应了。”

“什么！？”陈翊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当真？”

“这还能有假。”陆怀安利索地点，顿了顿：“只是，你别忙着高兴，我还是有要求的。”

首先，实验室里做的任何研究，都得先提申请书。

一切照着他们研究院那边的流程走，经过审批确认了才拨款。

其次，选题得是真正有用的，不能瞎搞。

然后还得培养一批出来，不管是开设学习班还是怎么的方式，总归是要时不时地给他们厂里的员进修一下。

如此一来，陈翊之他们这批英，至少能在实验室之外，还派上用场。

只是，陆怀安这样说的时候，李佩霖都忍不住感慨：“你倒是真的，一点都不费。”

这都是说的委婉了，严格点来说，可真是利用到了极致。

“好。”陈翊之却是没有丝毫犹豫，利索地答应下来：“还有么？”

别说这几条，就是十条百条，他眼都不眨全都会应。

陆怀安瞅他一眼，乐了。

摆了摆手：“得了，我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你在实验室里的成果，我不一样能用嘛，你别这么绷着了，放松点。”

两手拳紧握，陈翊之心底汹涌：怎么可能放松得下来！

“你知道，你答应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