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韩长暮都要慌了神了，她才缓慢开：“这件事，就瞒着二娘吧，就让她以为她是李家的姑娘，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顾大郎已经死了。”她骤然抬，神一派平静，眼尾微微泛红：“二娘是个立不起来的，大府里可还缺婢，可方便将二娘留用在府里？”

韩长暮凝神片刻：“我给她找个稳妥的去处吧。”

姚杳牵了牵唇角，露出一抹极难看的笑：“也好，那就多谢大了。”

她虽然面上冷静，神无异，但心里还是隐隐作痛的，她按了按心，便要起身告退。

韩长暮却拉住姚杳的手腕，心生不忍：“阿杳，我若知道你会如此难过，我一定不会告诉你的。”

姚杳苦笑：“大放心，卑职无事。”

韩长暮又道：“待审完了顾荣，我将他给你，由你亲自处置。”

姚杳骤然抬，望着韩长暮苦笑：“大以为卑职难过，是因为被利用，被欺骗吗？”

韩长暮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

姚杳闭了下双眼：“卑职是觉得可惜，真正的顾大郎身手极好，当年从狼群里救下了卑职，却还能毫发无伤，谁想到后来却是这样惨淡而无声息的死去，被取而代之。”

她想，这便是命运无常，总是在悄无声息中就改变了有些的命运。

韩长暮抬了一下手，想摸一摸姚杳的发，却终是停在了半空中。

他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淡薄道：“我十四岁上战场，在韩家军中十二年，最后能令我毫无顾忌的将后背付之，也不过三两个。”

姚杳莞尔，算是收下了韩长暮劝慰她的一番好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大，顾荣代了是他杀害了顾大郎，但是，他与顾大郎年龄相差甚远，他为何会偏偏选中了顾大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