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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回 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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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韩长暮有一瞬间的错愕,继而便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庆幸占据了心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如孙英所言,他在是身上找到的那截软丝,是极短的一截,看断是被硬生生的扯断,随后被王贵吞了下去的。

可姚杳的这一团无影丝,显然是完好无损的。

他想,这世间并非只有姚杳一拥有无影丝。

他慢慢的将无影丝递到姚杳面前,抬眼相望,张了张嘴,终是一言未发。

他知道自己的心,出于私心,即便是疑点重重,他也愿意相信她,可实际上呢,即便无影丝是完好的,也终究无法洗脱她的嫌疑。

的厉害,不知不觉间便落了雨,是那种毛毛细雨,无声无息的浸湿了天地。

廊下的灯在雨里飘摇,昏黄的灯光愈发显得朦胧温润。

地上的青砖早已被雨水浸透了,积了些许浅浅的小水洼,细密的雨丝落在水里,激起点点水花。

雨势渐大,风也越发的急促疯狂,拍打在窗棂上的声音如同惊雷,惊醒了廨房里相对无言的两个

韩长暮突然扬声叫道:“何振福。”

何振福赶忙应了一声,推门而,带进一身湿的雨雾。

韩长暮定定望了姚杳一眼,面无表的淡声道:“将姚参军押到密牢,不得对外泄露任何消息。”

听到这话,姚杳挑唇,泄出一丝淡笑,整个反倒松弛了下来。

何振福“啊”了一声,转看了看一脸满不在乎的姚杳,又看了看面无表的韩长暮,他赶忙低,应了一声是。

走出廨房,姚杳迎着稠密的雨丝,仰望天。

雨点愈发的大了,打在屋瓦上叮咚作响,一向冷的内卫司,在雨中却凭空多了几许旖旎。

她眯了眯眼,毫不迟疑的走到了雨中。

何振福取过竖在墙角的油纸伞,撑开了罩在姚杳的顶:“姚参军。”

姚杳转笑了笑,却推开何振福的手,顶风冒雨的跟着何振福走到了所谓的“密牢。”

她抹了一把被雨水泡的冰冷的脸,穿过重重雨幕,身影渐渐消失不见了。

韩长暮看着何振福湿漉漉的折返回来,郁问道:“包骋呢?”

何振福低声道:“已经带进来了。”

韩长暮闭了闭眼:“带去刑房。”

“......”何振福一气没上来,险些憋死过去。

他家少使这是要嘛,大开杀戒吗。

疯了吧这是。

包骋是从被窝里被何振福揪出来的,他素没有睡得这么早过,只是今天不好,下雨天嘛,与睡觉正配。

他顶着满脑门子的火气被带进了内卫司,隔着重重雨幕看到了内卫司监牢的大铁门和门前的灯笼,顿时火气全消。

他转看了眼浑身冒着寒气的何振福,佩刀上的寒光格外冷冽,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嘿嘿笑两声:“何,何总旗,这,这是要嘛?”

何振福瞥了包骋一眼:“少使大请包公子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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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包骋下意识的就想逃跑。

别逗了,进内卫司的监牢看戏,他怕有命看没命出去。

他的双腿控制不住的打颤,想跑,却跑不了,眼睁睁的看着两名内卫推开了那监牢的大门,露出一节节向下的石阶,黑黝黝森森的,令不寒而栗。

他听到何振福吐出毫无感的两个字:“走吧。”便跟着走了两步,刚走下台阶,一寒意便从脚下攀了上来,他又打了两个寒颤。

他颤颤巍巍的问:“何,何总旗,能不能,能不能容我加件衣裳,有点,冷......”

这个“冷”字刚说了一半,他对上何振福冷冰冰的双眼,他顿时将剩下的那一半咽了回去,嘴紧紧抿着,抿成了一条直线,缩着脖颈跟着往下走。

他是一回走进内卫司的监牢,听着鞋底子在青砖上磨出来的声音,他觉得冷飕飕的,好奇这凶名赫赫的内卫司监牢,与别处究竟有什么不同。

他在电视剧上看过锦衣卫的诏狱有多么可怕,他想,最可怕也就莫过于诏狱了吧。

这内卫司的监牢是在地下挖了个坑,就相当于包骋前世时的那些地下室,但地下室好歹还有不少窗户一样的通风,可这内卫司的监牢却一扇窗户都没开。

包骋越走越觉得森,那一浓重的血腥气和腐臭味混杂着,充斥在四围,让他莫名的想起屠宰场。

走过长长的甬道,他没有看到半间牢房,更没有看到一个犯,他默默思量着,不知道这牢房是不是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铺着薄薄的发霉腐朽的稻,和老鼠臭虫同住,闻上几尿味屎味和腐烂的味,能把得嗅觉全失。

他又想,不知道这内卫司的监牢有没有单间。

走到甬道的尽,闻了一路的各种熏的气味,包骋终于忍不住了,捂着心,扶着石壁呕了起来。

何振福冷眼看着,露出些许怜悯的神,摇了摇,冷声催促了一句:“快走,别磨蹭了,快走。”

包骋硬着皮举步,跟着何振福走进了一处空旷的厅堂。

厅堂里的血腥气陡然浓重了起来,温度也比甬道里高了几分。

包骋低着,眼角余光在厅堂里微微一溜,便吓得魂飞魄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

这地方显然是个刑房,三面墙上挂着各种刑具,刑房正中是一排铁质的刑架,上沾满了涸了的黑紫鲜血和毛发。

他默默咋舌,刑讯供,真他娘的没有权。

他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悄悄的抬眼一看,韩长暮坐在正对着刑架的胡床上,端着茶慢条斯理的抿着,目光冷飕飕的斜他一眼。

他顿时浑身僵硬,满心生寒,都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了,抖着手躬身行礼:“见过少使大。”

韩长暮皮笑不笑的点了下,指了指边儿上的胡床:“坐。”

包骋哪敢坐啊,赶忙疯狂摆手,就像是手被开水烫了一般:“不,不用,不用,大有何吩咐,只管说就是了,晚生,一定照办。”

韩长暮似乎笑了一下,端起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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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吹着,连看都没看包骋一眼,只淡声道:“本官没有什么吩咐,只是想请 包公子看场戏。”

包骋腿抖得厉害,嘴唇也抖得厉害,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了:“看,看什么戏?”

亲娘咧,什么戏要在这么血腥残忍的地方看啊。

难道是要演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刑房正中的炭盆烧的正旺,火光映照的韩长暮的脸有些扭曲,他抻了抻衣袖,慢慢站起身,淡声问包骋:“包公子可看过百戏吗?”

包骋愣了一下。

见鬼了,难道韩长暮真的是请他来看戏的?

韩长暮缓步走到一排烙铁前,将其中一个取下来,搁到炭盆火光里浸了半晌,烧的通红才举了起来,在包骋眼前晃了晃:“包公子吃过炙羊吗?”他啧了啧舌:“这个东西烙在身上,那滋味,可比炙羊还要香。”

包骋呕了一声,亲娘咧,不要这样这么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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