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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趴在地上，嘴角流着一丝血丝，脸上溢满了怨恨，她惨笑道，“秦政明，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却还不及那个小賤在你心中位置，你让我这个妻子何以堪？”

“你不是想问我，为何要对年如意苛刻吗，好，我告诉你，我之所以不喜欢她，恨她，厌恶她，都是因为你。”

“月柔才是你的亲生儿，可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她一次，哪怕你对月柔，只有对年如意一成的好，我也不会恨她至极。”

郑氏凄楚的又悲又笑，整个都崩溃了，“就因为年如意是年雅惠的儿，你就不闻不问自己的亲生儿，全身心的去宠年如意，那你何曾知道，每当你抱着年如意的时候，月柔都在一旁渴望的偷窥你，她多希望你也能抱她一回，哪怕一回……”

“你是我相公，是月柔亲爹，是我们娘儿几个的天，可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们，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賤丫一个，秦政明，我也是，我也想让我的相公疼我，疼我的儿……呜呜……”

“你对那賤丫有多宠，我就有多恨她，秦政明，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儿的爹，我后悔没在你回来之前将那賤丫给卖了，这几年，我还能留着她一条命，你就该感谢我太仁慈了。”

最后两句话，是郑氏吼出来的。

吼完后，喉咙一痒，就出了一老血。

跪在一旁，眼泪横流的秦月柔见状，大惊失色的爬过去，“娘，娘，你別吓我，你撑着点儿，呜呜……爹，娘快要不行了，你救救娘吧，我求求你了，救救娘……呜呜……”

秦月柔急的直哭，眼泪流了郑氏一脸。

而坐在上首的秦政明，冷漠的盯着这对母，丝毫没有一点儿心软。

他沉道，“你恨如意，你有什么资格恨她，要不是因为你，如意岂会是别的儿，要不是因为你，雅惠又怎么会失踪十几年，生不见，死不见尸，也是因为你，年家才会被屠门，因为你的自私，你坏了我和雅惠的亲事，你还好意思在这儿恨如意，你欠了年家的，你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呵呵……秦政明，原来在你心里，一直都只有年雅惠，没有我郑晓娥，我苦心劳累，侍候了你这么多年，却还是比不过你心目中的白月光，呵呵……秦政明，你心真狠，你真冷漠无。”

“不，你说错了，我秦政明这一辈子，重重义，可你却让我忘恩负义，让我心愧疚年家，愧疚雅惠一辈子，不光是你欠了年家，欠了雅惠的，我比你欠的还多，我对如意好，是因为当初我在年家寄篱下时，年家也把我当成一家看待，我姑姑姑父，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着，可是，就因为，让我辜负了他们对我的好，让我成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

“这一辈子，我就算为年家，为雅惠当牛做马，都不为过，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