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家的客厅并不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岁月剥落了许多墙纸，露出灰白的墙面。

或许是湿的缘故，墙角部分出现了泛碱现象，长出许多白色结晶体，导致墙漆起包脱落。

第一眼看过去，整个客厅给最大的感觉就是老旧与混。

“我这里有鞋套与手套，大家都戴上吧。”严明从背包里取出一大堆鞋手套，分发给众。

“严兄弟有经验啊。”齐橙称赞了一句。

“习惯就好。”严明笑了笑。

戴上手套与鞋套，准备齐全后，众先后进林零家。

瘦弱的江生走在最后，顺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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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楼道间的灯光，在众手电灯光的照耀下，混的林零家显得像是某些小成本恐怖电影的拍摄地。

客厅里有很多明显的打斗痕迹。

电视屏幕碎，玻璃茶几与陶瓷茶具碎裂一地，软沙发上有好几处十分惊悚的刀痕，杂志与报纸散落一地，角落里早已凝固的鲜血向众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空气中也有那挥之不去的腐烂味道。

江城捡起一片碎陶瓷，沉声说道：“治安所的资料记载，这对夫妻的打斗起初发生在客厅，然后才去了卧室。”

“小兄弟，地上这些数字是什么？”王骁指着某个数字问道。

“这是治安所的标记，一般会把可能的物证标记出来。”江城认真回答，“标记牌还没有被撤走，但门外却并没有封条，说明自从事发生后，林零就再也没回来住过。”

“唉，好可怜的孩子，九岁就没了爹妈。”王骁叹了一声。

“有问题……”

江城缓缓蹲下，看着地面上某处。

在手机电筒光的照下，这处地面的刀痕十分明显。

“什么问题？”一旁的马昌问道。

“像这种刀痕，可以用来分析还原现场，但治安所并没有留下标记。”江城皱眉说道：“刚才202那个男的说得没错，来现场的都是机器。”

“这跟机器有什么关系？”马昌又问道。

“治安所的机器虽然看似聪明，但实际逻辑十分简单，很容易被先为主的认知所误导。”

“什么意思？”

“很简单，他们的数据库里有大量关于家庭矛盾导致的命案，这起案件发生后，由于种种线索都很明显，符合大量数据所给出的家庭矛盾特征，所以这些机器第一时间就会把案子往这个方向判断，以至于忽略了某些重要证据而结案。”江城答道。

“学弟怎么对治安所的机器这么了解？”陶范问道。

“我以前杀的时候就经常这么。”

“啊？”

“杀之前，在他手臂上注某些药物，多注几次，那些机器就会根据以往的数据判断，是嗑了过量药物导致的死亡。”江城仔细解释，“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手法，都可以蒙骗机器。”

“这……这么大的漏，难道这么多年了，治安所从来没注意到吗？”

“要是注意到了，瓦力城怎么会这么混？”江城淡淡回答，“所以我一直不太认同机器会取代类的说法，机器缺乏创造力，做出任何判断都需要依赖大量数据，哪怕未来科技发展到极致，类也依旧会在世界上有一席之地。”

“机器应该能自我思考吧？”陶范很不确定，“以前有很多民用机器叛逃的消息。”

“那只是机器面对危险时候的正常反应，说到底还是程序没设计好，有漏。”

“我想起来了！”严明忽然出声，打断了两的流。

“严先生想起什么了？”江城问道。

客厅里其余也纷纷看向严明。

这次任务，到现在都没有明确的线索。

看严明恍然的样子，想必是想到了某些很重要的事。

严明站在昏暗的客厅里，说出了他一直在思索的东西。

“江同学，这腐烂的味道，我想到了！”

“是什么？”江城问道。

“就在我很小的时候，学校路边有很多小吃摊，我许多同学都会在放学后买一些小吃，一边回家一边吃，但我身上没钱，很羡慕那些……”

“严先生，说重点。”

“咳，重点就是……为了弄些钱，我刨开了后山的祖坟，把我太爷爷嘴里含着的一枚玉石挖了出来换钱，当时我就闻到过这种味道。”

“尸骨吗？”江城神色凝重，“我见过很多尸体，不同腐烂程度的都见过，不曾闻到过这种味道。”

“不，是腐烂的棺材味道！”

“严先生确定吗？”

“确定！”

严明很郑重地点。

他知道江城是在瓦力城城区长大的。

现在城区的尸体必须火化，就连郊区的尸体也大多火化了。

活了一辈子，死后连个棺材都没有，没法躺直，只有一个小盒子。

“江同学虽然见过很多尸体，但想必除了你自己制造的尸体，别的尸体都是在地下尸库这种地方见到的，那种地方只有福尔马林的味道。”

“这倒也是。”江城没有否认。

“后来我挖祖坟的事，被我爸妈知道了，当时我挨了一顿毒打。”严明回忆起那会的况，“但我小时候是个倔脾气，挨了打之后，就连夜偷偷上山进祖坟，刨了三四个坟，那些腐烂的棺材都是这种味道。”

“可一个小区里怎么会弥漫着腐烂棺材的味道？”齐橙觉得很疑惑，试图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

尽管他看到过江城与那两个候选的打斗，也看到了那只狼变身的样子，但他依旧坚定站在科学一侧，这是从小养成的信仰。

在齐橙心里，江城等的能力，可以用科幻电影里的基因改造来解释。

“这个小区会不会就修建在坟场之上？”陶范猜测道：“地下那些先们本来睡得好好的，然而被邪恶的开发商们吵醒，被冰冷的钢筋水泥建筑镇压多年，在暗湿的地底苟延残喘，现在他们实在是受够了，一个个揭棺而起，用自己的生命拉开反抗的凄美序章，为此，我忍不住想吟诗一首……”

“等等！”

崔悲急忙叫停，忍不住吐槽。

“这种又黑暗又没用的剧，dc的编剧都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