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太阳落得很早，体育馆外已是一片昏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那么、请大家尽享受今天的圣诞派对吧。merry christmas！”

灯火通明的体育馆内，担任主持的学生会长拉开了圣诞派对的帷幕；底下的高高举起装着果汁或汽水的高脚杯，热烈地回应着。

“merry christmas——”

啪嗒。

派对开始十多分钟后，热闹的场馆里忽然暗了下来。接着，室内广播里再度响起了学生会长的声音。

“接下来，由轻音部为大家带来《holy night》.”

黑暗之中，当台上的灯光亮起时，轻音部的四名主力以及担任主唱的临时成员，也已经全部就位了。

“喔——是圣诞妹妹！”

“好可！”

离开后台的泷野，在一下子兴奋起来的群里穿行一会儿，找了个地方站着。

互相致意后，电子琴的节奏最先响起，台上的演出也开始了。

“さあ、クリスマス、いっぱいの笑颜

君に届けんだ、パーティーナイト……”

曲调轻缓，站在最前方的主唱双手握着话筒，跟着节奏轻轻摇晃，尽显恬静的一面，仿佛与生俱来就是这样的格；

只是偶尔对视时的私密眨眼，还是显露出了不安定的本。

泷野站在台下最接近的位置，以注目和微笑回应着。

“君に誓うんだ、ホーリーホーリーナイト——”

唱完上半部分，趁着间奏，千代忽然拉着亚美站到话筒前，又取下了她胸前的吉他。

“……”

亚美从茫然到摇、再到吸一气接受，也就是几秒内的事，底下不留神的观众，都没注意到主唱和吉他手什么时候换了位置。

几秒后，消失的吉他声再次响起，站得最靠前的泷野，隐约听见千代低喊了一声：

“来吧——”

“……”

像是回应，亚美点了下，在握住话筒的同时，视线也与台下的泷野连接到了一起：

今年のクリスマスちょっと特别さ

（今年的christmas 稍微有点特别）

ホワイトクリスマスじゃなくたって

（虽然这并不是 white christmas）

星屑のイルミネーションほらふりつもるよ

（但群星就如明亮灯彩瞧 堆积起来了哦）

キラキラ辉いてみんなが幸せで

（亮晶晶地闪耀著大家都很幸福）

チカチカ瞬いてみんなが梦をみて

（一闪闪地眨著眼大家都已眠）

さあクリスマスいっぱいの

（笑颜来吧 christmas 将满满的笑容）

君に届けんだパーティーナイト

（传达给你的 party night）

さあクリスマスいっぱいの愿い

（来吧 christmas 用满满的愿望）

君に誓うんだホーリーホーリーナイト

（向你发誓 holy holy night）

（——《龙与虎》19ed.《holy night》）

......

“瑛祐——”

泷野扭过，小春用纸巾裹着一只足有掌大的火腿，递到了他的面前。

另一只手里，拿着她自己咬了好几的烤腿。

“谢谢。”

他接过腿咬了一，温度正好。因为一直在餐车里加热，腿的感稍微有些松软，不过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

“我只有两只手，需要饮料的话，自己去拿噢。”

“嗯。”

咬着腿，两又一起望向了台上。轻音部的演出刚才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在准备的是吹奏部的成员。

“嗯？”

“怎么了？”

小春咬着腿，对台上的学生们抬了抬下，“唔唔唔唔唔……”

“原来如此。”

“……”

她拿下嘴里的腿，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泷野咬了腿，同样默不作声地看着妹妹。

“我想说，他们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尤其是那几个孩子。”

他朝台上看了看，“你仔细看看。”

“什么？”

“她们是不是体育馆里、少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的穿制服的。”

“是的……诶，只是这样？”

泷野看了妹妹一眼，隐约看见了一点上个月刚到三十岁的那位同事的影子。

“如果连不开心都需要太多理由的话，那活着也太不开心了。她们只是十六七岁的高中生而已。”

“唔……”

小春咬着腿点了下，“说得也是。”

“话说回来，圣诞派对的素材已经拍够了吗？小春应该还是一次看到吹奏部的演出吧？”

“差不多吧……”

“差不多？”

“因为我拿着相机到处拍，总有以为我是学生会的摄影师，非要让我帮忙合影。”小春拉开外套，给泷野看了看藏在衣服里面的相机，“我懒得一直解释，就藏起来了。”

“……”

他盯着她泛光的指尖，“腿的油沾到衣服上了。”

“什么……啊啊啊快帮我擦掉！”

“我哪有手啊。”

“纸巾、纸巾！”

手忙脚了一会儿，油渍早已经渗透进衣服里面了，用纸巾怎么擦都无济于事，还是留下了一块“斑点”。

“算了，就这样吧。”

小春放弃得果断，又试图通过敞开外套的方式，来遮掩边沿的油渍。

“……”

泷野将腿还给她，由衷地担忧起了妹妹的未来。

“……什么啊，这种眼神。”

“等小春当了哥哥就能理解了。”

演出结束后，轻音部的少们很快也加到了台下的派对里。千代、越水和亚美带着“礼物”一个个地找来，泷野很快就腻味了。

“……又是火腿吗。”

“诶？”

亚美闻言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左右手上拿着的腿，“不好吃吗？”

“不，味道还不错。但是……”

“——那就再吃一只吧。”

泷野麻木地接过腿，还在调整着纸巾，亚美又将另一只腿也塞了过来。

“我去拿饮料。”

“……”

他松了气。

而片刻之后，亚美拿着果汁回来的时候，却没见到泷野的影。

“……mi……ami……”

“诶？”

“亚美！”

她左右转了转，发现泷野在体育馆的处对她挥舞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