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初诣，元旦这一天基本上没什么别的事可做，对于出门在外有家不回、家太远以及无家可归的来说，更是如此。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在千代的公寓里待了大半个下午，泷野和伊原也没闲着，给收到了年贺状但自己并未寄出的对象，写起了回寄的贺卡。

“哪里冒出来这么多可以互寄年贺状的同学和朋友……”

“还是孩子居多呢。”

“……男比例其实挺接近了。”

伊原看了眼他之前回枫庭取来的那叠年贺状，又说道：“可能还不止这些。”

“什么？”

“家里的信箱，还没看过吧？”

拜托邻居家的名取先生帮忙查看信箱，葛饰区无居住的泷野家，果然也收到了几张寄给他的年贺状。

邻居的叔叔热地将贺卡正反面拍成照片发过来，顺便隐晦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没有给他寄年贺状；

泷野只好赶紧解释是年底忙碌、忘记了投邮的时间，会迟几天送到云云。

嗡嗡——

伊原的手机振动个不停，也是参考了他的办法，让家将长野那边收到的年贺状拍成照片发过来。

“拍得真清楚……”

解决完自己这边的麻烦，泷野望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理花不是说，叔叔阿姨都是数码盲么？”

“是啊。这是律子帮忙拍的。”

“律子……”

“就是瑛祐前几天过去的时候，一直坐在你旁边的那个高中生。”

“没印象了。”

“她是我的表妹，有一点印象也没关系。”

“……真不记得了。”

伊原嘴角一弯，又点了点。

“还有空白的年贺状吗？”

“不够吗？这里还有两张。”

“只剩两张了啊……”

泷野望了望她列出需要回寄的名单，大概还需要十来张的样子。他自己也是如此，便放下笔站了起来。

“要去便利店逛逛吗？”

伊原摇摇，在自己正写着的贺卡上点了点，泷野又看向床上的。

“千代呢？”

“……”

没有回应。

伊原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千代双目紧闭，手里还捏着一张年贺状。

“好像睡着了。”

“……刚才不还在哈哈大笑吗？”

“千代不就是这样子的吗。”

“那我自己去吧。”

“你确定吗？去便利店不叫千代的话……”

“……”

泷野抿了抿唇，坐到床边呼唤两声，千代依然没有太多反应。

叫不醒的都在装睡，他轻轻捏住了她的鼻子。

“……”

千代微微启唇，改用嘴呼吸。

他俯下身，将这里也堵住。

“唔……”

舌尖柔软勾绕，等他注意到别的动静，脖子上忽然一紧。

翻覆，上下反转。

听见身后的声音，伊原再回过时，千代已经骑到泷野的腰上，按住了他的左右双手。

“哼哼。”

千代在他颈间嗅了嗅，“这就是男的味道啊……我惦记你很久了，理花小姐的男朋友先生。”

“……请放过我，我的朋友还在等我去给她买东西。”

“哼哼。让我舒服了，就放你回去。”

“这种事……”

“‘这种事’？明明你自己也很想要吧？你看这里……”

“……”

“放心吧，绝对会让你舒服的。只要一次，就忘不了。”

“……”

在况走向难以停止的阶段之前，泷野认真地挣扎了两下。

“等一下，先去趟便利店。”

“嗯？”千代咬了咬他的耳朵，“去便利店什么？”

“唔……”

湿热的吐息在耳后与颈间扑打着，惹发痒，“去买空白的年贺状。千代刚才没听见吗？”

“我睡着了啊。醒过来的时候，瑛祐就已经在勾引我了。”

“……”

“那就去吧。”

千代伸手探向床，拿起一个纸盒晃了两下，仅剩的两三个小包装在里面哗哗作响。

“刚好这一盒也快用完了……”

......

漫长的下午过去，泷野回到教师公寓时，轻音部的几个孩子都已经离开了。

“早上在睡觉，中午又悄悄逃走，差点就被哥哥躲过去了。”

“什么？”

“那个。”小春在门拦住了他，摊开手掌，“就是给二十一岁以下的孩子的那个。”

“……”

泷野戳了戳她的脑袋，“我怎么记得是给二十岁以下的。”

小春盯着额上的手指，又瞥向哥哥。

“那都是什么时代的事了，收压岁钱的年龄上限，也要跟着世界一起进步才对。”

“明年就是二十二岁？”

“没错！”

“待会儿再说。”泷野换下鞋子，“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

“形式——至少也得包起来吧。”

“嗯嗯~”

小春点点，又问道：“理花姐和千代姐怎么没过来？”

“在洗澡。待会儿就过来了。”

“这个时间？”

“出了点汗。”

“噢。”

泷野看了妹妹一眼，很快又意识到她询问的动机，“她们给不给是她们的事，小春不能主动要哦。”

“我知道的啦，才不会做这种失礼的事。”

“原来你还知道这样很失礼。我也想受到同等的对待。”

“说什么呢，哥哥，我们是家哦。”

“家才更需要温柔对待吧。”

“一个在东京，我只能对哥哥撒娇了……”

“……你赢了。”

越水和亚美躺在被炉里，泷野在玄关跟妹妹扯了半天，她们也没有反应，看样子是真的玩累了。

“对了，你们早上去哪里初诣了？”

“神田神社。”

“跑得真远。”

“是啊。而且来回的电车上都是，挤死了。”

泷野想了想，“千代的家，今天也在那边初诣。”

“诶，是这样吗。”

“不过他们是中午才过去的。”

“噢。”

那个时候她们已经回到这边了。

“如果小春还想稍微保持一点仪式感的话，就别过来了。”

泷野返回房间，小春也听话地没有跟着，坐回客厅的被炉里。

望着熟睡的亚美和越水，她忽然意识到一点：她们两个，才是实打实的孩子。

“嗯……”

小春趴到了桌子上，有点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