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柳荀说下去,会触及到一些自己不想知道的东西。
“你难道就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秘密?”
“我不想知道。”
 “你这
真是无
,可是我想告诉你怎么办?”柳荀突然凑近夏冉冉,一字一顿道,“四年前,宸去过利比亚,而且.......还在那里受过很重的伤。” 
夏冉冉心跳忽的一滞,不可置信望向柳荀,苏景宸取过利比亚?
 “不相信是么?看来你对这件事
真的是一无所知呢。不过,哪怕你再怎么迟钝,应该也能或多或少猜出宸为什么回去那里吧?毕竟像那种地方,一般
都不是很想去的。” 
夏冉冉问了问心神,良久才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不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会去那里。”
 柳荀冷笑,“还真是个狠心的
嗯。看来宸当年枉顾
命去那里,的确有些不值。你应该还不知道,当年他的整条命,都差点儿
代在那里了。若不是我们的
及时赶到,他怕是被那里的战火炸得连渣都不剩,偏偏哪怕伤痕累累,哪怕气息奄奄,他都不愿意回国,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夏冉冉陷
沉默,喉
像是被什么卡住一般,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因为你,因为你在那里。他说,找不到你,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回国。最后,使我们兄弟几个将他生生押回国的。”
“我不信。”明明不相信,夏冉冉却红了眼眶。
“你不信么?”柳荀突然伸出手,卷起苏景宸裤腿。
 自那上面,一条如蜈蚣办丑陋的疤痕从脚踝一直小腿延伸,一直延伸到大腿。那伤痕,只需一眼,便知道伤得很
。而在那道长长疤痕的四周,也有大大小小的疤痕,狰狞的疤痕是那样的刺目。 
不难想象,当时受伤的时候,该是有多么的疼。
“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么?”
夏冉冉将眸光从那伤痕上移开,淡淡道,“我怎么会知道。”
 “当时找到他的时候,这条腿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用手轻轻一扒,甚至能轻而易举看到里面的骨
。苏家几乎动用了国内外最顶尖的医疗资源,才勉强保住了这条腿,可仅仅是勉强保住。这条腿,严格地说,其实已经废了。宸几乎每一天都要吃大量的止痛药,才能勉强忍受那钻心的疼痛。”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这些。”
“你是不想听,还是觉得内心有愧。”
内心有愧?
 夏冉冉忽的抬
,红着眼看向柳荀,“我并不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什么?” 
“是么?那么,你倒是扪心自问一下,从你们结婚到离婚,宸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你觉得是我欠了他么?”夏冉冉突然笑了,“你们这些有钱
公子哥,总是觉得自己给别
一丁点儿施舍,别
就会欠你全世界,可是你们错了,我们并不欠你们什么。比起苏景宸对我所做的,他哪怕是失去一条腿,也不为过!” 
苏景宸差点失去一条腿,那么她呢?
她失去的又是什么呢?
夏冉冉将苏景宸的手指从自己手腕处一根一根掰开,冷然起身,“我不是医生,医不好苏景宸的病,你是他的朋友,劳烦你照顾好他。”
 甩下这句话,夏冉冉
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寓客厅。 
 关上门的瞬间,夏冉冉只觉得自己着实是可笑至极。刚才她为什么不能更坚定一点,为什么会被那个男
拉进苏景宸的公寓里,又为何要平白无故和那男
说那些话。 
 她明明可以心安理得地恨苏景宸的,明明可以心安理得觉得是苏景宸欠了她,可是到
来她却有一种错觉。 
 似乎做错事
的是她,是她辜负了苏景宸,她才是这段感
这段婚姻中的罪魁祸首。 
 其实,在夏冉冉离开之后,柳荀也后悔了。他明明是来当助攻的,为什么到时候却成了拖后腿的那一个。经过刚才那么一遭,怕是夏冉冉对苏景宸的怨念会更
吧。 
哎,他做的究竟是什么事儿啊?
早知道,就应该一早将苏景宸给打晕,直接给他上药包扎得了,也省了后面的一切麻烦。
哎,真是造孽啊。
......
 这天晚上,夏冉冉又失眠了,不仅仅是因为苏景宸,还因为那个男
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 
 如果那个男
说的是真的,苏景宸当年真的去了利比亚,那么...... 
苏景宸啊苏景宸,为什么过了这么些年,他还是不能让她安生呢,各自安好,相忘于江湖,难道不好么?
 让夏冉冉苦恼的不仅仅是苏景宸和与苏景宸之间的过去,还有另外一个
,傅梓骁。 
 早上,夏冉冉刚下楼,便在小区的门
看见了傅梓骁的车,还有......傅梓骁的
。 
“早。”傅梓骁懒懒靠着车窗,笑着跟她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
“碰巧路过,要不我送你上班?”
夏冉冉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傅梓骁真的是“碰巧路过”,她有些不自然地牵了牵唇,“不用了,我坐地铁也挺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