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爷，70岁以上，一个月三斤呢！一年就36斤！要是把婆婆的加起来，一年都54斤了。半猪了！”

郑秀芳在旁边见着老一脸痛，也跟着补刀。

老老太太没上过学，不知道如何去判断，别几句话一说，就信了。

从现在开始，到过年，他们家里就因为没地，少分至少270斤谷子，27斤，还有相应的油跟蛋……

郑秀芳把这些算给老老太太听。

郑润民听完，浑身都哆嗦起来，连烟叶也裹不好。

不换地，会被刘春来送到牢里。

不地，他们一家半年时间损失了270斤谷子，算起来得有170斤以上的米！

狗曰的郑建国。

该死！

郑子强看着，急忙上前蹲在瘦的老旁边，帮着把叶子烟裹好，塞在烟杆一端，划燃火柴给点上。

郑润民吧唧了好一阵。

心中不断衡量着得失。

他们一家的地虽然不少，可每年了国家的税，还有地方上提留，剩下的粮食一天吃一顿饭都没有可能。

煮稀饭，里面不搭各种瓜果蔬菜，也没法完全填饱肚子。

眼看一袋烟燃完，一直到没有烟雾了，郑润民才叹了气，对着大儿子说道：“新民，你去找杨光明，就说我们把地！”

“爹，现在大队不收地了，得等到过年了。这地换了，可再不能反悔了……”

何玉英拉住了正要去找杨光明的郑新云，开说道。

“还反悔个啥？狗曰的郑建国，他儿子是国家部，咱家七代贫农，从没做过违法纪的事，祖宗也没偷没抢过，总不能到了我这里，眼看要下地了，还进大牢，那不是给祖公老子抹黑嘛！”

郑润民哆嗦着说道。

说完，有些无力。

就因为当初郑建国，这下好了，少上百斤大米，几十斤……

这都能给孙子好好补一阵了。

“只是可惜，这地回去，强娃讨了婆娘，就没法传下去了……”

“爹，地还是咱的。出去，得跟大队签合同，大队相当于承包咱们的地。当然，咱也不是白拿，大队挣了钱，咱才能拿到，挣不到钱咱也拿不到……平时，只有你们这些老年才能不活，每月领米面粮油……”

何玉英轻松了起来。

随后对着旁边同样一脸笑容的闺的开：“秀芳，赶紧去煮早饭，给爷爷、婆婆一个煮个蛋……”

郑秀芳脆脆地答了声“欸”，就跑向了厨房。

赵天明两子昨天晚上同样没睡着。

不是因为范萍被郑建国欺负了，赵天明嫌弃自己婆娘脏，而是担心郑建国家里的报复他们。

郑建国可是有着一个在市里当大官的儿子。

这是两子不敢反抗的根源。

自古，民不与官斗。

被欺负了就只能被欺负，打落了牙，往肚里咽。

尤其是这事被很多看到，今天公社当场，很快就会传开的。

那比以前听到的，甚至会更难听。

很多肯定会骂两子为了多分粮食，从队长手里拿好处，范萍主动让郑建国睡的。

而不会去想，当初集体生产时候，两子分的各种粮食都是数量最少，质量最差的。

别分谷子，他们可能会分到湿谷子……

“不去下地，家里吃什么？”

到了以前应该扛着锄下地活的时候，两子依然在家里发呆。

这是郑天明说的。

可昨晚上郑建国当着他拔了自己婆娘的裤子的一幕依然在脑海中，根本无法抛开……

杨光明从郑润民家过来时，看着两子都无神地坐在屋檐下，不由叹了气。

“队长，大队长说没说，啥时候带我们去山城？昨晚我们都已把东西收拾好了……”

赵天明看着杨光明过来，眼中恢复了一些神采。

杨光明皱眉，看着两。

“昨晚你们不是不愿意去吗？”

杨光明也知道，今天公社当场，肯定会传开。

即使这两子是受欺负的，可那些议论的只会图自己说得爽，而不会考虑这两子啥感受。

特别是一些男，估计更会打范萍的主意。

这婆娘，脸蛋一般，但是胸大p翘，唯独就是肚子里如同那石谷子地一样，啥种子丢进去，都没收成。

“队长，今天公社当场，青山公社肯定有来赶场的，要是传回去了，范萍会被她舅老倌打死……”

赵天明提醒杨光明。

“要不，我让送你们去县城里待几天？公安局要定郑建国的罪，必须得你们两子作证……”杨光明也有些为难。

换成之前，他会直接板着脸说哪里来的这么多事。

可刘春来昨晚上代过这事儿，不能让这两子出事儿。

很明显，刘春来要利用这两子来收拾郑建国一家子。

“我们也没钱啊……”赵天明脸上带着哭腔，“圈里的猪才开始拉架子，也卖不出去……”

“这样，你们先去跟我一路去我屋，吃了早饭，我去问问大队长……”

两子也没主见，自然也就跟着杨光明往他家里走去。

一路上都在左顾右盼，生怕被看到。

刘春来在山顶上看了一阵，由于山上都是石，土脚薄，面上的一层泥土需要用撮箕铲起来，挑到旁边不修房子的地方去，加厚那些地方的土层，以后种树啥的才能行。

地面上，不经要把石面上一层平整了，有些低的地方还得条石砌起来，中间用高的地方石匠用錾子打下来的碎石去填起来。

今天的五十，全部都是刘家的。

大家都习惯集体生产，由刘支书亲自安排，自然他刘大队长就成了一个闲。

看了一会儿，没得啥看，爬到燕山寺顶上又吹了一会儿风，看着沟里一层云海，周围都是忙碌的，就他一个闲着，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索就往上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