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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翼间尽是小姑娘身上好闻的香。

严郅整个从到脚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与往常的意外不同，这是小姑娘主动扑上来的。

心环绕着一难以言说的微妙。

过了几息。

严郅渐渐缓过神来。

垂眸一看。

姜窈的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小身子轻轻颤抖。

连哭都这么乖。

像一只呜咽的小猫。

少年下意识抬起那只空闲着的手，想要为她拍拍背，似是想起什么，又顿在了半空中。

最终握成拳状，收了回来。

上次揉揉是不自禁的，这次，该控制住了。

他默默等着。

姜窈闻着少年身上独特的皂角香，安全感一点一点上升，慢慢止住了泛滥的绪。

可突然感觉好丢。

又想哭了。

她下意识喊：“严郅....”

小姑娘的声音含着哭腔。

严郅耳朵微麻，怔了一瞬才回。

“我在。”

“你可不可以闭一下下眼睛？”

姜窈别扭的开，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丑了。

坚决不能让哥哥看见！

于是她又问了一遍：“...好不好嘛？”

“好。”

严郅没有一丝迟疑，闭上了眼。

姜窈悄悄抬起一点点脑袋，见少年真的闭上了眼，她松开了攥着的衣料。

“我说好了你再睁眼喔。”

小姑娘暗搓搓叮嘱。

说完，连忙三步并两步走回自己的座位，飞快掏出湿纸巾对着小镜子擦了擦脸。

只不过眼眶依旧有点红红的。

淦！

只能等它自己缓过来了。

姜窈拍了拍脸，再呼吸一气。

然后扭对少年道：“我好了我好了！”

严郅一睁眼，便是小姑娘双眼泛红的娇模样。

喉结动了动。

下一秒闪开视线。

他走到座位，将手上的书随意放在桌子上。

今中午林叔拿来了两罐桃子汽水。

严郅把易拉罐的拉坏拉开，又细心的上吸管，然后伸手递给小姑娘。

“受什么委屈了？”

“没有受委屈。”

姜窈摇摇，她是替他委屈。

她接过严郅递来的汽水，咬着吸管吸了一，桃子果香顿时在腔里弥漫开。

酸酸甜甜的滋味令姜窈心好了许多。

眉眼重新带上了笑，她又道：“这个好好喝呀，我明天还给你带好不好？”

看着企图转移话题的姜窈。

严郅抿了抿唇。

一时间空气凝滞下来。

就在姜窈疑惑时，少年清冷的声音里夹杂了前所未有的认真，说：“这是你第一次哭。”

姜窈一怔。

她确实是六岁之后很少哭了。

上一次哭是看到《盛世独宠》大结局时，严郅尸荒野的下场。

可她要怎么跟严郅说，你其实是一本小说里的物，我很喜欢你所以想起你的结局就哭了？

不。

姜窈不想让严郅知道他的命运被安排。

她想要严郅知道，苦尽甘来不仅仅只是一个词语。

她想要严郅慢慢接受阳光的照拂。

她想要严郅体会到被。

可她的沉默，令严郅误会了。

少年再一次垂眸，眼皮遮住了眼底泛滥的绪。

他一次看见哭成这样的姜窈。

可她不愿告诉他原因。

抿了抿唇，眉目染上些许炎凉。

严郅从座位上坐下，摊开写了一半练习：“写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