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晚上等你。”夏荞乖乖地回。

“不行。”季淮温声哄着，“你明天下午不是还要考英语读？晚上早点休息，好好考试。”

夏荞迟疑了，不屈不挠地说，“可、可是……我有话想跟你说。”

季淮停顿了下，缓缓地开问，“什么话？”

夏荞沉默了。

季淮靠在训练室外的走廊，手里拿着电话，在等着夏荞的答复。

“是想问我网上的料吗？”季淮打了片刻的宁静。

“网上的都……”

“男朋友。”夏荞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故意压低了嗓音，特别小声。

被打断的季淮轻轻地回了声，“嗯？”

“我学了首网红歌，想晚上唱给你听。”夏荞踌躇了好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补充，“如果、如果你有需要，我还可以给你讲故事哦。”

季淮愕然了挺久，而后笑出了声，“怎么……这么突然？”

“哄你呀。”夏荞有点不自然地补充，“我网上查的。”

“为什么要哄我？”季淮嘴角微微扬起，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夏荞一肚子的小心思，不敢正面回答，“因为你朋友觉得你压力大。”

季淮低着，眉宇间是一片柔色，眼底的落寞却有点藏不住。

“小学妹。”

“嗯？”

“你……不算问吗？”季淮主动提起了。

夏荞站在了原地，看着眼前簌簌落下的雪，有点呆了，“问什么？”

“网上……”

“学长。”夏荞轻声地打断了季淮的话，措词地好一会儿，她才低声道，“我……相信你。”

有的伤疤，不要轻易去扒开。

“要是我说有的内容是真的呢？”季淮唇角的笑没了，取而代之却是无休止的不安。

他慌了。

他不应该这样问的。

全世界的唾弃，他都可以淡然处之，唯独她，他不能不顾。

“季淮。”

夏荞轻轻地唤着他的全名。

“在。”

季淮的声音透着点点藏不住的沉重。

夏荞伸手接住了落下来的雪花。

她的手心温度很高，雪融成了水，冰冰的。

夏荞笑了，嘴角扬起，美丽又灿烂，娇声里是一片坚定，“如果你是坏，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有的，是盲目的，是不顾一切的。

就算你一路走到黑，我也愿意陪你走，哪怕我怕黑。

夏荞的话重重地砸到了季淮的心上，一个字一个字像是充满了力量在他的心底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心底里像是被掀起了滔天巨，久久不能平静。

季淮捏着手机的手忍不住收紧了，依旧垂着，眼里的光在聚集，眼角有点微湿，呼吸都重了几分，嘴角忍不住上扬了。

他的小学妹总是这样。

“不过……”夏荞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有点弱弱地开，“我有点怕鬼鬼怪怪，你要牵着我走，好不好？”

她是真的挺怂，恐怖片什么的，真的不敢看。

季淮噗嗤一声笑了，敛起了有点过的绪，将嗓音放到最柔，“我会牵着你的手，一辈子都不会放开的。”

“好。”夏荞心满意足地提醒，“要一言为定哦。”

季淮的语气很坚定，“一定。”

两都沉默了，像是一时间找不到话题。

季淮的变化，夏荞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

平里，季学长话可多了，想打开了话匣子，怕她害羞尴尬，他都是很努力地找话题的。

实在是聊不下去，他就开始给她将计算机原理，反正就是没有他接不去的梗。

今他话明显少了。

“我……好像有点恋滤镜，是不是？”夏荞打了沉默，软软地问。

季淮没听懂，“什么东西？”

“就是那种明明知道是渣男，还要得死去活来死心塌地，这一辈子非你不嫁。”夏荞一本正经地解释。

解释完了，她还好心好意地举例说明，“学长，我在贴吧上看了网友的故事，就是楼主说她的闺蜜上了一个渣男，那渣男故意加了楼主的微信，每嘘寒问暖的，楼主三观正直直接把渣男的那些事告诉了闺蜜。”

季淮眉皱了下。

夏荞说得正起劲，“正常都觉得闺蜜应该猛甩渣男三掌，然后潇洒分手，可是万万没想到，闺蜜直接把楼主拉黑了，还造谣楼主勾、引渣男，把脏水往楼主的身上泼了。”

季淮嘴角往下弯了弯。

“然后剧的高嘲就来了，楼主被诬陷之后，闺蜜继续对渣男死心塌地无法自拔，渣男不识趣继续勾三搭四，最后、最后……渣男染病了，现在估计已经躺医院里了吧，然后闺蜜恋滤镜，整以泪洗面，嗯……结局好像是闺蜜心不死，抑郁了。”夏荞说得抑扬顿挫的。

最后还给出了刻的分析总结，夏荞像是被语文点名的小学生，回答的思路特别清晰，还认真，“渣男贪吃成姓，渣出卖闺蜜，总的来说，渣男渣不得好下场。”

总结分析完毕，夏荞又绕回了题目点题，“网友说，闺蜜那种就是恋滤镜，我觉得我是不是也……”

季淮有点大，赶紧开纠正了，“小学妹，我不是渣男。”

“哦。”

“不会勾三搭四。”

“嗯。”

“更加不会贪吃成姓。”

“乖～”

“我只想吃……”季淮顿了下，然后默默地补充，“你。”

夏荞小脸红了，“……”

猝不及防的。

季淮听不到回复的声音，料想小学妹又害羞了。

“什么时候结束考试？”

下个星期四，他是知道的。

只是要随便扯个话题打一时的僵局。

“下个星期四。”夏荞老老实实地回答。

季淮问，“考完试，要留校吗？”

夏荞点着，“嗯，暂时住学校。”

季淮想都没想，“住我家吧。”

夏荞惊了，话都有点说不直了，“什、什么？”

这是同……居吗？

“学、学长，我们还没有结婚呢。”夏荞又红了脸。

“呵。”季淮被萌到了，轻声地说，“想什么呢，我住俱乐部，房子一直空着，你住进去，来回h&q和逆风都会方便很多。”

夏荞还在思考着。

“学校寒假往返的校车班次会减少，很麻烦的。”季淮有理有据。

夏荞继续纠结。

“小学妹？”

“嗯？”

“还在考虑？”

夏荞无措地眨了眨眼，“……好。”

季淮满足地笑了。

“可是。”夏荞犹犹豫豫地开，“房租水电费，我都给你。”

季淮轻轻地呵了声，笑着问，“这么见外？”

夏荞有点囧，“网友说，合格的朋友不能花男朋友太多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