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给袁月苓带来了不少的乐趣,也带来许多麻烦。
刚来他们家的时候,生气还知道到外面去大小便,后来就开始在家里的地板上进行。
虽然每天早晚两次遛狗,但不管是上一天课还是上半天课,回到家的时候,地上都准时有一摊东西。
周嵩提出“棍
底下出孝狗”,应该予以惩戒,建立条件反
,袁月苓却护犊子,表示反对。
“老狗膀胱不好,不要太为难牠——你是不是有家
倾向?”
周嵩想说这是滑坡谬误,想了想又懒得说,
脆回答“是”,回房间去了。
袁月苓气得跺脚,也只好自己清理地板。
唐小洁没课在家的时候,有时候会帮他俩多溜一次“高兴”,改善一下这种危机,然而治标不治本。
最终,袁月苓决定在门外搭个狗屋,把生气栓到门外去。
周嵩当然没什么意见,唐小洁却提出了顾虑,觉得夜里有时候气温还比较低,怕生气这把老骨
吃不消,又怕有
偷狗去吃
。
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
由于生气常月累
地在家解决,搞得客厅里永远有
若有若无的尿骚味,最后袁月苓也开始不高兴了。
毕竟,每天清理秽物的活儿都是自己这个使唤丫
的,那两位金贵的城里少爷少
是不会接近的。
袁月苓好像完全忘记了,是自己自说自话把这教不好的野狗带回家来,反倒内心埋怨唐小洁不让她搭狗屋,常常暗自生闷气。
复活节那天,大学城的汉服社恰巧组织了一场集体春游踏青活动,活动地点是粥庒。
这天同时也是范熙同学光荣领洗的
子,为表愿做盼望小姐的守护天使之意,取教名“拉斐尔”,地点是在市中心的徐家角大堂。
范熙西服笔挺,皮鞋锃亮,那身行
一看就是高订的,价值不菲,整个
的气质都脱离了
丝阶层。
郁盼望也一本正经地换上了拖地长礼裙,淑
的帽子和蕾丝长手套,搞得周嵩恍恍惚惚觉得自己是要参加他俩的婚礼。
周嵩、袁月苓、老毒物跟何思蓉四
都参与了这台复活节大礼,之后各自向范熙呈上礼物。
在众
“盖主真复活,阿肋路亚!”“阿肋路亚,阿肋路亚。”的相互问候声中,坚叔把一辆7座大suv从教堂院子里开出来。
路上先回了一趟郁宅,盼望和袁月苓在那里换上了汉服,之后坚叔便送这些孩子们前往粥庒和唐小洁他们汇合。
这一车
,除了坚叔,都身着汉服,一路上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袁月苓和郁盼望坐在第一排,手拉着手,卿卿我我的。
“怎么样,还习惯吗?”郁盼望问袁月苓。
“还……还好,如果身边的
都这样穿,我也就没什么了。”袁月苓抿嘴道。
“看吧,你还是面子太薄,太要合群了。”郁盼望拍着袁月苓的手背。
“我就是不喜欢引
注目嘛。”袁月苓垂下
。
“其实你穿汉服真的特别好看,真的。”盼望说:“你这喜欢低调的
子,碰到周嵩这个晒妻秀恩
狂魔,也真是苦了你了。”
“可不是嘛,他跟你家范哥哥住了几年,也没学点好的
子。”
“老范倒是
不得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惜,赘婿没法要这要那。”郁盼望打趣道:“要不,咱俩换换,我们四个都开心。”
袁月苓回
打量了一眼正在和周嵩谈笑风生的范熙,吃吃地笑了:“我才不换。”
“啧啧。”
……
“所以你现在宿舍不住了?”周嵩惊讶地问道。
“嗯,前两天坚叔他们刚帮我把宿舍所有东西都搬到了郁家。”范熙点点
。
“哇靠,你这上门
婿也太快了吧!”周嵩惊道:“那你睡在……?”
“想什么呢。”范熙的嘴唇弯了弯:“当然是另外单独一个房间。盼望还是很保守的,那天我……”
周嵩有些出神地望着,身着青绿色曲裾的袁月苓,只觉得如此佳
必是九天下凡尘。
“……所以现在,我就在跟她的母亲学习和实践整个集团的运作和打理。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周嵩回过神来:“在听呢在听呢。”
范熙道:“总之你有空还是回宿舍一趟,看看还有什么要的东西落下的,阿姨说,说不定哪天就安排别
搬进来,到时候全给你扔了。”
“噢……知道了。”
坚叔卡着饭点把大家送到了粥庒,正赶上吃饭的点。
六
和唐小洁、汉服社的同学们汇合,吃了饭,参加了集体活动(主要是拍照,拍照,和拍照),便开始了化整为零的闲逛。
郁盼望和范熙牵着手站在一座石拱桥上,看着桥下的老毒物跟何思蓉卿卿我我,便和他打趣道:“有没有当面被戴绿帽子的感觉?”
“你这
现在怎么越来越没正经了?”范熙皱眉道。
“没有,我就是问问,平时和你‘老婆’有联系没?”
“我联系她
什么啊?”
“你俩可千万别犯错误啊,不然到时候教区法庭就没法判你们婚姻无效了。”郁盼望半开玩笑地提醒道。
范熙没有说话,只是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