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卖了关子，吊足了自家大小姐和表小姐的胃，这才笑嘻嘻道来：“三夫跟姑提，想要亲上加亲，让咱们家大少爷娶表小姐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的确是这个话。

一个时辰之前，薛湄和奚宝辰离开了玉堂院，三夫就把自己的筹划说了。

“……宝辰跟玉潭差不多的年纪吧？”三夫问姑。

姑一雾水，怎么问起了她儿的生辰？

她还是如实回答了：“比玉潭小四个月，比湄儿小半岁。”

“那也快十八了。”三夫笑道，“侯爷托我，给大少爷相看一个合适的选。我瞧来瞧去的，都不太好。

倒是咱们表小姐，生得美丽端方；自家亲戚，信得过品；表兄、表妹，亲上加亲。姐姐意下如何？”

姑有点心动。

她今见到了薛池，真正一表才。

他生得英俊，有侯爷的风采；他虽然残了一条腿，但他能站起来，走路时候很稳，一点也不丑；他还有个官身。

这是最难得的。

现在做官特别难，京官也不过那么些。

薛池能有这个造化，就是万里挑一的。若不是他腿残了，也不到奚宝辰。

姑做了好些年“亲王妃”的美梦，一直不敢对外说，只是耽误了奚宝辰。拖到如今，她也现实了些。

“这倒是不错。”姑道。

老夫笑了起来：“那正好，亲上加亲。”

三个说得热闹。

薛池的婚姻，一直没定下来，除了薛池的母亲潘氏不管家，也是因为老夫诸多挑剔。

对亲外孙，她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宝辰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点拎不清，成天躲着玉潭，不知道跟表姐亲近亲近。”老夫说。

可奚宝辰跟薛湄关系很好。

薛湄现如今很有出息了，她还认识了瑞王。

“……老夫很满意。”红鸾笑着对奚宝辰道，“恭喜表小姐。”

表小姐不像她家大小姐那样厚脸皮，听了这些话，已经尴尬得无地自容，一张脸通红。

“胡说八道！”奚宝辰转过脸，起身进帐内去了。

薛湄看她形容，居然是娇羞。

奚宝辰看上了大哥？

虽然是很好的事吧，但薛湄对近亲结婚有点担忧。

近亲繁殖的弊端，说了也没相信，奚宝辰还会多心。

薛湄让丫鬟们出去了。

她发也了，也进了帐内。

奚宝辰躺下了，瞧见薛湄进来，赶紧阖眼，生怕薛湄多问。

“……你想嫁给我大哥？”薛湄还是问了。

她已经吹了灯。

黑暗中看不清表，奚宝辰说话也自然了很多：“我总要嫁的。”

“其实我不太了解大哥，所以不能告诉你这门婚事好不好。”薛湄道，“只不过，大哥可不喜欢祖母和三婶，她们做的媒，他很有可能会抵触。”

奚宝辰急忙问：“那怎么办？”

薛湄听了，不免微笑：“你还是想的。”

奚宝辰：“……”

两沉默了片刻，奚宝辰才慢悠悠开。

“大哥长得好看，比其他都好看一些。”她道，“能嫁给他，没什么不好的。”

她很愿意。

大家都是俗，跪给颜值也是之常。

薛湄忍不住笑了笑：“我也觉得大哥长得很帅，他的侧脸更好看，你发现没有？堪称惊艳了。正面也好看，却比不过侧脸。”

奚宝辰被她说得一雾水。

没有相机的年代，谁讲究正脸、侧脸？谁注意角度？

奚宝辰只笼统觉得薛池英俊不凡，从来没想过他哪点更好看？

姊妹俩说了半夜的悄悄话。

姑又住了两个晚上，商量起了儿婚事。

永宁侯不太满意。

姑不依了：“当初嫁到奚家，我可是顺着你的意，你说奚家与锦阳奚氏关系匪浅，能得推荐。大哥，你别我说难听话。”

永宁侯：“……”

事最后也没定。

奚宝辰来的时候，满心郁结；走的时候，满腹担忧。

这个新年，她注定是过不好了。

转眼是除夕。

永宁侯府用过了年夜饭，就要在一处守岁。

请了个戏班子，热热闹闹的，声鼎沸。

薛池对永宁侯道：“这几天气反常，我腿疼得紧。”

今天格外温暖，似仲春，气温不太对劲，还有点闷。

“那你早点回去歇息吧。”永宁侯道。

薛湄也站起身：“父侯，儿送大哥回去，也去睡了。”

她这不合规矩，但永宁侯对她毫无办法，只得也同意了。

他们兄妹俩先离席了。

走的时候，薛湄还轻轻踢了一脚五弟薛润。

台上正是打戏，薛润看得了迷，被踢一脚也没反应过来。

薛湄不再理会，跟着大哥走了。

她到西苑时，丫鬟锦屏手里拿着她的大斗篷，等候多时了。

薛池也加了件大斗篷。

兄妹俩打算出门时，薛润那傻小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气喘吁吁跑来了。

“原来你们是要出门，大姐姐你不早讲。”薛润道。

薛湄：“……”

一开西苑角门，有辆平顶大马车停在门外，只两匹马拉车，很是低调简朴。

车夫则是一位年轻，他恭恭敬敬放下了马凳。

薛湄踩了上去，薛池在旁搀扶了她一把；旋即，薛池自己也来了。

薛润最后一个上来。

车厢里悬挂两张明角宫灯，随着马车的晃动，灯火摇曳。

另有一，安静而坐。

薛润吓一跳，没提防还有其他，且是男子：“你谁？”

“他就是你崇拜的瑞王。”薛湄笑道，“这是傻小子，成天念叨着，却不认得真了。”

薛润：“……”

他一时激动不已。

他没见过瑞王本。

瑞王第一次到侯府，他不在家；第二次，瑞王到了他院子，但他当时在抄文章，忙得不可开，且他姐姐告诉他，只有温钊。

薛润自然以为，大姐姐待的客，只温钊一。

不成想，那天还有瑞王。

薛润后悔得要撞墙。

今天终于见到了真，薛润又有点不太敢认。

他想象中的瑞王，应该身材魁梧，壮如一堵墙。可眼前这，在朦胧宫灯照耀下，墨发白肤，跟温钊那个小白脸似的。

这……是瑞王爷？

“你冷吗？”瑞王萧靖承的注意力，都在薛湄身上，他摊开双手，“我捂了半晌，给你暖手。”

薛湄接了过来，好奇是什么东西，然后就差点烫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