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她的枪，从她的上，转移到了他的胸处，直接对准了他的心脏。

他说，“想要阻止我杀了他们，最好的方法是杀了我。”

乔箐全身都在颤抖。

她试图想要把手枪从程凯之的心处拿开，但程凯之力气太大，大到，她根本反抗不了。

她听到程凯之说，“我没穿防弹衣。”

没穿防弹衣。

如果她开枪，对准他心脏的位置。

他就。

必死无疑。

乔箐无法压抑的绪，让她极尽崩溃。

为什么程凯之一定要来，这么她？！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思考，杀我还是让我杀他们！”程凯之说，冷冷的传乔箐的耳中。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比程凯之更残忍的了。

不只是对别。

他对自己，都残忍得可怕。

这就是禾家族吗？！

这就是，禾家族的当家吗？！

“三。”程凯之倒数。

乔箐紧握着手枪，不停在发抖。

“二。”

“一。”

程凯之并没有减慢倒数的速度。

他说，“想好了吗？”

乔箐依然握着手枪，没有任何反应。

她很清楚，她不会对程凯之开枪。

她不会。

而她不开枪，死的就是燕衿，秦辞和江见衾。

“没想好，我也要动手了。”程凯之没有给乔箐更多的时间。

他眼眸一紧。

枪对着秦辞。

“我死。”突然，一道男嗓音低沉的响起。

而他的声音，也成功的引起了所有的注意。

“程凯之。”燕衿叫着他。

程凯之终究，还是给了燕衿面子。

他转看着他。

看着这个男，从到尾，都没有参与太多的男。

当然。

他的身体状况，也没办法让他参与整个过程的惨烈斗争。

到最后。

他开说话了。

他说，“杀了他们，对你而言不过就是手上多两条命，但是杀了我，你就杀了帝家后裔最大的一个死忠拥护者。”

程凯之冷笑道，“所以为了一个区区的秦辞和江见衾，你宁愿死了？！”

“对你而言他们是区区，对我不是。”燕衿直言。

“但我凭什么要放过他们。我现在要杀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为什么还要留下后患！”

“我告诉你，帝家后裔是谁。”燕衿一字一句。

话音落。

所有全部都震惊了。

震惊的看着燕衿，似乎不相信他会突然妥协。

分明昨晚上被打得要死，都绝不提这个的存在。

秦辞和江见衾也有些惊讶。

两个都看着燕衿。

秦辞整个躁无比，他狠狠的冲着燕衿，“不准说！”

因为他很清楚，对燕衿而言，说出这，比让他死了更难受。

从小到大。

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奔赴着这一个目标而活着。

燕衿甚至是为了这个而出生。

为了这个，遭受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折磨。

为了这个，付出了自己所有！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

到了这个，已经可以看到曙光的地步，燕衿突然放弃了。

为了他们，突然要放弃了。

“不。”秦辞对着燕衿，“你要是说出来，我和阿衾也会死，不准说。”

他不会让燕衿背负这种骂名。

不会让燕衿，为了他们背负这些罪名。

他宁愿死。

“秦辞。”燕衿能够看出来他的激动，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说，“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就算说出这个，也不代表，他们就一定能够对他做什么，这些年，我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但是。你会被唾弃的，你会被你的族，你会被那些所谓的忠诚之士全部唾弃，你之前为此付出的所有一切，全都会被他们否定。”

“我知道。”燕衿回答。

“我可以死。”秦辞很激动，也很肯定，“我可以陪你一起死！”

“我也是。”江见衾也很肯定。

“你们听我说。”燕衿分明很虚弱，但此刻声音就是可以，很有威信。

秦辞眼眶很红。

他直直的看着燕衿。

“我们三个今天都死了，谁再去保护他。其他我都不信，我只信你们两个。”燕衿直言，“我说出他身份，也是在为他留下最忠诚的两个。一旦我死了，我只放心把他给你们。”

“燕四！”

“听我说！”燕衿吻一冷。

秦辞紧咬着唇瓣，忍了又忍。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退一万步，就算我们三个都活下去了，我回去之后身体也很难恢复，我也是废的，所以我的命真的已经不重要了。而对比起早晚他的身份都会被曝光而这么不顾后果的隐藏下去，现在说出来保你们两条命，我觉得很值。”

秦辞眼眶红透。

眼前模糊不清。

燕四分明就只是在找借让他们活着而已。

可他这么做了。

他就真的成了个那个千古罪了。

然而在燕四的眼神下，秦辞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从小到大。

从来都是，燕四说什么他做什么。

他让他去死，他也做。

他就这么看着燕四，看着燕四此刻对着程凯之，一字一顿的说道，“可以吗？”

在问他，他说出帝家后裔是谁，是否可以放秦辞和江见衾离开。

程凯之沉默了两秒，他说，“可以。”

“乔箐。”燕衿突然叫着她。

听不出任何绪波动。

她转，转，看着他。

和他对视的那一刻。

乔箐的眼眶明显有些红。

她很清楚。

燕衿这次，真的会为了秦辞和江见衾，拿自己的命来换。

“你说过，我说出帝家后裔是谁，你拿命来保我离开。”燕衿说，“我不需要你保我，我只需要，你保秦辞和江见衾。”

乔箐紧咬着唇瓣。

“做得到吗？”燕衿问她。

是在给秦辞和江见衾双重保障。

程凯之答应了。

但是程凯之到底会不会信守诺言，他不敢保证。

一旦乔箐答应了。

他就信她。

乔箐看着燕衿，她说，“这是你想要的吗？”

用自己的命去还秦辞和江见衾的命。

“这是你想要的吗？“

“是。”

“好。”乔箐一答应。

既然是他想要的。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