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汉书》里就有一个矛盾的记载，说是刘虞素来表现得非常清贫，在个生活作风和俭朴方面也名声远播，连胡都敬仰他的生活私德。

但最后刘虞被公孙瓒杀害之后，公孙瓒抄了他的遗产，却发现刘虞妻妾藏在家里的服饰、珠宝都非常华贵，完全不是她们平时在前表现的那么俭朴。

这个记载未必完全可信，也有可能是公孙瓒杀害刘虞后栽赃他。不过，至少给李素提供了一种可能和思维角度。

不管怎么说，这位宗伯大肯定是个非常惜羽毛名声的！

他的这种惜，倒不一定是出于虚伪，更有可能是为了国家，比如国家需要这么一个有威名有仁义俭朴之名的道德楷模，去威慑和感化五胡。

如果刘虞的设倒了，损失的不仅仅是刘虞个，还有可能连累整个大汉朝这块招牌，在胡心中的号召力下降。

对于幽、并二州的胡而言，刘虞的形象，就代表了大汉的形象。到了这个位置之后，刘虞已经不得不伪装美名自己了。

后来的历史也证明，公孙瓒把刘虞这块招牌弄掉之后，胡立刻就不把汉朝当回事儿了。哪怕袁绍打着为刘虞报仇的旗号，反杀了公孙瓒，也没能重建起刘虞时代的威望。

因为袁绍驾驭乌桓大蹋顿的时候，已经沦落到要靠婚姻和亲了。

而刘虞的时代，丘力居哪敢提和亲啊，借他胆都不敢。

……

这些前因后果看起来挺复杂，但李素上辈子学的就是外欺骗，他当然谙“立鹰派/鸽派设”的作逻辑是怎样的。

所以在他脑内，仅仅花了几秒钟，就把这些因果逻辑都想明白了，简直比吃饭喝水还迅速。

他也立刻做出决断，诚恳地说：“多谢宗伯指点，我愿出这八百万！”

多出来的两百万，算是皇帝封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