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那跟被雷连劈两下有什么区别?
所以,塔台指挥按着常识推论,感觉还是那报告的机组
员看走了眼。而且自己也确实没看着,所以本能地感觉所谓的第二个掉落的零件是子虚乌有。
“没有,我没有看走眼!”此时,突然在频道里传出徐显急剧喘息声,其中夹杂着他焦急的声音:“在跑道停止端目视到一个零件异物,不能使用后半跑道落地!不能用后半跑道落地!”
徐显是一直拿着对讲机的,塔台指挥和战斗机飞行员的对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更是知道他们二
商量好的使用后半跑道接地的计划。
可是,如今在跑道停止端终于还是发现了第二个零件异物,那原本的后半跑道落地的计划就是不可行的。
“不可能!什么位置!”塔台指挥闻言大骇。在他视野所见,只看刚才那套着反光衣的飞行员正从跑道末端的位置,沿着跑道边线,往着跑道中心的圆形标志狂奔。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我去把东西捡回来。”徐显朝着对讲机狂吼道。
他受限于视野问题,不像是塔台指挥那般居高临下,可以凭借跑道标识确定零件异物位置。他只能完全凭感觉估算零件异物的大概位置。
不过,就算他可以告知异物的准确位置,可也对
势并无改观,现在唯一有帮助的途径就是徐显赶在飞机落地之前,将异物给捡出来,方才有
解之机。
可这异物看上去离着不远,跑起来却感觉遥遥无期,颇有些望山跑死马的意味。
“可以减小到最小速度吗?只要维持不失速就行!”徐显往着对
上空已经近在咫尺的战斗机,他甚至能听到战斗机发动机的轰鸣。
徐显这句话是对战斗机飞行员叶青说的,他希望战斗机能减小到最小速度,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小速度,即只比抖杆速度稍大的空速值,而非建立好着陆构型之后的标准进近速度。
不过这二者速度相差并不多,就算叶青将空速调小下来,能够为徐显争取的时间并不多。甚至说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这战斗机所切
的五边太短,一点点的速度差值,并不会引起明显的接地时间的差别。
或许是跑得太过于拼命,对讲机中徐显的声音就跟
漏风箱般,仿佛下一秒徐显就要跑了断气似的。
“兄弟,别跑了。”叶青目光下移,扫视整条跑道,在阳光的照
下,于跑道后半中间附近的地方察觉到一个异于平常的反
光。
他知道,这个反
光的位置可能就是第二处零件异物掉落所在。
战斗机上有些零件被打磨得极为光滑,还做了抛光处理,整个零件犹如镜面一看,能反
阳光并非稀奇。
叶青略一对比第二个零件掉落之处与徐显的位置,他就知道徐显决计不可能赶在飞机落地之前将零件捡出。
“我看到它了,你来不及了!”叶青这个时候反倒是释然了:“我不会在后半跑道接地的。”
听此言,徐显脚步猛然顿住,抬
望去,只见那战斗机的机
猛地下坠,对点位置开始急速后移。
战斗机姿态的变化自然是被塔台上的指挥员给看得清清楚楚,他后背汗毛在这一瞬间几乎全部竖起,陡然朝着频率里大喝:“叶青,你想
什么?你在对哪个点?”
不管是民航,还是军航,飞行员在落地之前都应该知道自己得接地点在哪里。最为常见得接地点,也就是通俗所讲的“大白块”。
在目视飞行中,高度稍高的时侯,可以先跟随papi等,或者
脆根据下滑梯度算出相应距离的标准高度。可是等到了低空环境,差不多是在六十米,两百英尺以下,这个高度即是一类盲降的决断高度,在这个高度以下,飞行员就开始转为目视,这时候飞行员就要逐渐开始进行对点工作了。
由于不同的跑道的建造形制不同,接地区距离跑道
的距离有时候也会不一样,这时候,在大约三十米,即将进
跑道上空的时侯,大部分
力就要根据接地点的不同来进行高度修正了。
若是飞行员发现自己机
所对位置是在标准接地区前面,那就说明下降率有些小了,需要压压机
,不然待会儿很可能会飞越标准接地区。
反正,要是发现自己机
所对位置是在标准接地区标志后面,那就说明现在的下滑轨迹有些太陡了,可以稍稍带下杆,让接地点前移,以便可以吻合标准接地区的位置。
塔台上的指挥员可不是管民航的管制员,而是驻扎在比苏机场这边的军航
员,自己也是飞行员出身,他看叶青的机
开始下压,立马就明白了叶青想要
什么。
原本的计划是叶青要对的是跑道中间的圆形标志,可是现在机
出现了大幅度下坠现象,那就说明叶青已经不打算在跑道中段接地了。
而且,根据塔台指挥员的目测,下压的机
甚至不是对着接地区的大白块,而是似乎对着跑道
标志。
所谓的跑道
标志,也就是俗称的“斑马线”。在跑道两端,都会存在类似于斑马线的跑道标志。这个斑马线一般的跑道
标志是可以给飞行员提供跑道宽度信息的,便是斑马线的条数越多,跑道就越宽,其中是存在一个换算关系的。
然而,跑道
通常是不作为接地区而存在的,所谓标准的五十英尺进场高度就是说飞机在飞月跑道
标志的时侯离地高度应该是在五十英尺。极少见哪个飞行员会在跑道
接地的,要是哪个飞行员这么做了,不管是民航,还是军航,这个落地都是极其失败而且危险的。
可是,以现在叶青机
所对的点,那明明白白就是跑道
!
塔台指挥一看到叶青机
所对位置,他就知道叶青想要
什么!他要用从跑道
到第一个异物点之间六百多米的跑道着陆!
“叶青,你疯了?六百多米的距离,你能完成减速?”塔台指挥在频率里咆哮着。若是单座单发的轻型战斗机,六百多米的着陆作为紧急着陆之用,他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可是这架原型机是双发重型战斗机,着陆距离自然要加长不少,怎么也不可能在六百多米的距离内完成减速,叶青这么
就是彻彻底底的莽夫行为。
然而,回应他的确实叶青坚毅的话语:“若是有别的法子,我也不会如此!”
叶青如何不知道他现在的行为是何等疯狂?可是但凡有一个可供选择的路子,他也不会这么
。没
会嫌弃自己命长,也不会有
不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
塔台指挥员牙关紧咬,叶青所说确是实
,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所谓的“万全之策”!
“那你怎么减速?”塔台指挥员无奈只得默认叶青的选择,但是他想听听叶青的想法。
飞机在空中的时侯是不能无限制减速的,最多只能维持在堪堪超过抖杆速度的样子,可是依着这架战斗机的
能,现在的最小速度都有差不多两百七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也就是说,从飞机接地开始,他需要在六百多米的距离限制内将一架时速两百七十公里的战斗机停下来,这可能吗?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比苏机场海拔达到了七千多英尺,都快接近高高原机场的划分标准了。在七千多英尺的高度上,空气相对于平原要稀薄太多了,如此一来,减速板和减速伞的
能将会大打折扣,那便意味着制动距离还要加长。这对叶青来说,无疑就是非常不利的。
正是结合种种因素的影响,塔台指挥员才如此不看好叶青的方案。可是,他自己在如此绝境下也想不出什么
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