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可真难听，不过算了，只能忍了，谁让你是降龙罗汉，而我只是一介凡呢！”

廖文杰唏嘘一声，附耳在小青耳边吹了吹风，待后者从他怀里摸出折扇打开，这才继续说道：“气抖冷，神仙以势压，弱小凡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忍辱偷生，我们凡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白素贞和小青听得捂嘴偷笑，一左一右倒在廖文杰肩膀上，就喜欢自家相公不正经的样子，又坏又讨厌，可招喜欢了。

济癫闻言直翻白眼：“杰哥，你都陆地神仙了，金身不灭，不坠回，居然好意思称自己是个？”

“一直都是啊！”

廖文杰耸耸肩：“降龙，无缘无故，你不去找三个九世之，来找我做什么？”

“问得好。”

济癫满脸不爽：“虽然我已经不再是李修缘了，可李茂春夫毕竟是我一世父母，你坏了他们来世机缘，今天说什么我都要为他们讨一个说法。”

“来世机缘，什么意思？”廖文杰一脸迷茫，表示听不懂济癫在说些什么。

“今天是李茂春夫寿终正寝的子，生同床，死同，来生再续未了，又有皇帝皇后至尊命格，简直羡煞旁。”

济癫点评一句，而后无语道：“现在好了，你好吃好喝一顿进补，他们老胳膊老腿延寿三年，皇帝命没了，你说说看，这要怎么赔？”

“呵呵呵……”

廖文杰拿过折扇，挡住半边脸，笑得直眯眼睛。

“杰哥，你笑什么？”

“我笑你孝起来真好看。”

“不一样的，我早说过了，李修缘是我，可我不是李修缘。”

济癫摇摇：“他们夫这一生本就该膝下无子，乐善好施才在年过半百时得了子嗣，有善因，有善果，当他们寿终正寝时，我出现取代李修缘，简直完美到不能再完美了。”

“有道理，可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那是李修缘，不是我……”

“不，我说的就是你，降龙罗汉。”

廖文杰笑着问道：“还记得你和天上神仙打赌，下界转世成，目的是为了什么吗？”

“渡三个九世之。”

“这是过程，不是目的，别本末倒置了。”

“也对！”

济癫摇了摇蒲扇，皱眉道：“天上那帮神仙觉得凡寿不过百，命运早已成定数，故而视间疾苦不见。我不服，认为间自有真在，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命数可言，所以才有了三个注定九世回不变的恶、乞丐和野。”

“是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什么现在又要李茂春夫信命？”

“啊这……”

济癫闻言如遭雷击，摇扇的动作顿住不动，如果廖文杰不提，他压根就没意识到这一点，僵硬开道：“这么说来我其实和天上那群一样，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

“没错，小丑就是你自己。”

廖文杰严肃脸点点，画风一变，讥讽道：“你以为天上的神仙都是笨蛋，就你一个是聪明蛋？”

“……”

“笑死个，他们敢和你打赌，是因为他们清楚这局稳赢不输。你其实和他们一样，都相信凡有命数，且不可改，至于你敢打赌……”

廖文杰眉一挑，眼中红光闪过：“简单，你觉得自己凌驾在凡的命数之上，只要你小小一出手，三个九世之的命运便可说改就改。”

“……”

济癫瞪大眼睛，半晌没有呼吸，听起来哪里不对，但又似乎很有道理。

一时间，他脑海中各种矛盾念并起，斩不断，理还，思绪如同一团码，嗡嗡纠缠在一处，吵得他痛欲裂。

廖文杰不再多说什么，让旁边的白素贞递一颗葡萄过来，后者剥开葡萄皮，去籽后轻启贝齿咬住，一脸怯生生的娇羞模样，朝他递了过去。

妖，贫道迟早毁在你手里。

廖文杰暗暗做出评价，接过葡萄细细品味，感慨降妖伏魔实在太难了，也就是他，一般肯定扛不住。

旁边，小青见狗男郎妾意，当即冷哼一声，也剥开一颗葡萄朝廖文杰递了过去。

妹妹就是妹妹，依葫芦画瓢只能学到形似，扮清纯比自家姐姐差了几分火候，故而趣，呸，故而葡萄少了些青涩的味道。

“杰哥，你不在天上，也不是神仙，为什么能把事看得这么清楚？”半晌过后，济癫缓缓开，一副大有所获的满足模样。

不愧是降龙罗汉，一点就透，法海要是有这份悟，也不至于现在还在金山底下压着。

话说都三个月过去了，不知道半步金身饿死了没？

廖文杰心嘀咕，严肃脸看向济癫：“关于这个问题，我有特殊的报来源，具体况不能告诉你，但除了这一点，还有我自己的观察。”

报来源并非熟知剧，而是国清寺的法空住持相告，后者小小透露了一些关于降龙的内幕。

一点点，不算多，刚好到廖文杰参悟明白。

“请说。”

“据我观察，你对这次赌约信心十足，认为感化三个九世之易如反掌，这点你不用否认，之前你的言行举止已经出卖了你。”

廖文杰眉一挑：“拿袁霸天来举例，你怪我拔高了难度，这番言论就跟玩游戏一样，根本就没把他们三个放在眼里。以此类推，根本没把凡的命数放在眼里，抱着这种心态，你的赌局必败无疑。”

“喂，你这个以此类推，跳过的步骤是不是太多了？”济癫吐槽一声，有被冒犯道。

“大致况就是这样，你走运了，我提前帮你去掉了几个无用的感化方案，比如以制对付袁霸天，这招你不用再试了。”

“那可真是太谢谢了。”

济癫点点，和廖文杰聊了这么一会儿，收获颇丰，承认自己看待凡的慈悲心的确很有问题，他和神仙们打赌，故意抬杠的恶趣味占比更重。

“对了，你过来，我有个东西给你看看。”

“什么东西？”

济癫盘膝在地，两手向前扒拉，平移挪至廖文杰身前。

啪！

“我靠，你嘛打我？”

济癫捂着半边脸，好端端的，说打就打，真当他降龙罗汉没有怒相的吗？

“这掌刚刚就该打了，可我毕竟是个凡，万一你没有意识到错误，选择还手和我互殴，我肯定打不过你。”

廖文杰耸耸肩，理所当然道：“现在你意识到错误，觉得自己理亏，我就可以放心打了。”

济癫：?)`??)

太tm有道理了，他竟无法反驳。

“对了，李茂春夫那边，虽然你不是李修缘，可你也说了，李修缘就是你。”

廖文杰折扇遮脸，坏笑道：“孝这个字很难做的也很好做，你有三年时间，好好，别把因果带到下辈子。”

“不妥吧，我现在讲明身份，从他们的儿子变成他们拜的神仙，大家共住一个屋檐，多尴尬呀！”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

廖文杰收起